“是的,虽然我爱你,舍不得与你分手,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与其勉强凑合在一起,痛苦一辈子,还不如现在分手。”
聂文虎今天之所以这样通情达理,心平气和,其实是有原因的。聂文虎有个徒弟的姐姐叫朱亚丹,就是徐益川的干女儿,在公社卫生院当医生,二十六岁年纪。自介绍弟弟拜聂文虎为师后,两个也就开始有了来往。
朱亚丹在东方公社这一带未婚姑娘中,条件可以说是相当不错的,只因为她在学医时,曾结拜当时的指导医生徐益川为干爹,从此埋下祸根。
徐益川fēng_liú成性,臭名昭著,朱亚丹私下与他走得那么近,自然给了人们许多口实。说他俩名为干爹干女儿,实为地地道道的一对情人,经常在深夜熄了灯的房间里进进出出。甚至有人有板有眼地说,有次他俩没关门就搂在一起疯狂地啃嘴。为此,正经人家的子弟谁敢娶她为妻?
就这样朱亚丹的终身大事一拖再拖,到了这么大的年纪了,居然连男朋友也还没有个眉目。可想而知,她心里的渴望、焦急以及危机感,就像风急火燎一般紧迫。
与聂文虎有了交往后,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朱亚丹对聂文虎渐渐有了好感。尤其听弟弟说,由于张岚不同意结婚,聂文虎一直自怨自艾,闷闷不乐。同是天涯沦落人,朱亚丹不禁动了恻隐之心。于是主动出击,和聂文虎定下了终身。今天聂文虎来这里,就是奉朱亚丹的指令与张岚解除婚约的。而这一切张岚都蒙在鼓里,根本不知情。
“文虎哥,我对不起你。”张岚内疚地说:“以前,如果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请原谅。”
“没有,你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你把自己的身子都给了我,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
去年春节,刘春艳被徒弟请去走亲,张岚不想去,因此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晚上,张岚百般聊赖地站在窗前,茫然地望着外边的焰火升起又消失,心里满是失落与寂寞。
“张岚,你没出去玩?”这时,聂文虎从外边走了进来。
“没有。”
“你妈呢?”
“走亲去了。”
“你怎么没一道去?”
“懒得走。”
“街上在做戏,我们去看戏好吗?”聂文虎说。
“不去。”张岚摇摇头,拉上窗帘,来到床边坐下。
自从两人和好后,聂文虎经常来服装店找张岚。相处时,只要身边没人,聂文虎不再像以往那么拘谨、胆怯,时常流露出猴急的样子,在张岚的身上动手动脚。张岚心情烦躁时,没给他什么好脸色,会虎着脸责骂他,聂文虎死皮涎脸的也不难过。有时张岚心情高兴时,任聂文虎胡乱抓摸一遍,也不生气,也不干涉。只是当他得寸进尺时,张岚才又拉长着脸阻止他。
此刻,刘春艳不在身边,整幢房子静悄悄的只有他和张岚,聂文虎不禁心跳加剧,骨头酥麻起来。他挨近张岚坐下后,那双不安稳的手又伸在张岚的身上乱摸乱动起来。
张岚在寂寞无聊中,聂文虎的抚摸使她顿生几分温暖和刺激。她出奇地温柔,不但没拒绝,而且还软软的在床上躺下。目光恍惚迷离,似睁似闭,一副娇羞含情的模样。
聂文虎不失时机地跳上床去,见张岚没丝毫不高兴的样子,便在张岚的红唇上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