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张岚,他也已心如枯井,再不去想她。有时他直感到自己犯贱。张岚虽美貌,但出生于那样一个乌烟瘴气的家庭,与其相爱不要说降低身份,也会让人瞧不起议论一阵。而他不顾世俗的偏见,低三下四地接近她,哀求她,给她写信,希望能得到她的原谅,而张岚却如此固执、绝情,始终不理不睬,这未免太清高与过份了。
此刻,虽然心中欲火如潮,但戎建华还是坚决地拉开了于向阳的手,慌忙跳下地来。
“我……”于向阳惶惑地张了张口,但发不出声来。好在此时房间里阴阴绰绰的,除了粗重的喘息声外,互相谁也看不清楚谁。
灯亮时,于向阳羞涩万分地低下头去,不敢去看戎建华一眼。这时,狂热的头脑有点冷静下来,她深为自己刚才的莽撞与禁不住诱惑丧失理智去触碰戎建华的那个东西而感到羞耻与自责。
戎建华,眼前的这位可爱的战士,去训练基地接他们的第一天,他就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虽然这种方式很另类,但她并不反感。尤其这半年以来的朝夕相伴,更是使她青春的心坎里,她的睡里梦里充满了他的身影,常常为他是个战士而感到惋惜与遗憾。
如果他是个干部,她一定早已控制不住感情,抛弃一切羞涩与顾虑,主动去追求他,向他表白她的爱慕了。尽管他是位战士,她在心里深处仍不断地祈祷与憧憬着,有朝一日他能在部队提干。因为她知道由于自己部队性质特殊,近几年还时不时地在战士中提干。
但是,这一切她只在自己的心灵深处悄悄地进行着,从没向戎建华吐露过半点,戎建华并不知道她的那颗为他跳动着的炙热的心。今晚她如此情不自禁,如此出格地撩拨他,不知他将怎样看待她?也许他将认为她轻浮,不正经。她有心想向他解释,但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提起这令人尴尬的话题。
戎建华也沉默着不敢去看于向阳,他后悔自己不该叫于向阳来拿钥匙,同时他也骂自己没出息,不懂羞耻,于向阳无意中的一碰竟会引起他的欲念。在于向阳面前暴露了他的强烈的生理现象,戎建华感到难堪与无地自容。
一吃完饭,于向阳也没帮戎建华收拾碗筷,便匆匆告辞而去。
到了寝室后,她什么也没做就早早地上了床。可是,翻来覆去地迟迟不能入睡。她老回想碰触到戎建华的那个隐秘的东西之时的感觉。想到兴奋处,她情不自禁地拿起手来仔细端详,仿佛那里仍还残留着一根木棍似的硬硬的滚烫的东西。她强烈地感到了性的诱惑与需要。
于向阳浑身燥热,脸上火烧火燎,极想呻吟出声,极想嗷嗷地嚎叫几下。但房里有其他战友,她不敢肆无忌惮地放纵自己,只得紧咬着枕巾,艰难地克制着,忍耐着。
这一夜,戎建华也睡得并不安稳与轻松。
于向阳的触摸惊心动魄。
他已不是童男,早已领略过女人的风情,知道做那事的美妙与无与伦比。在这远离故土的一年四季花常开的南国他乡,也很想能有机会再去领略一番。但他决没想过,有一天去和于向阳做这事。于向阳在他的心目中充满着圣洁与美好,他从不敢以不洁的念头去亵渎她。可他又委实不敢相信,当于向阳已感觉到了他异常的生理反应,竟还会继续把手停留在那里,甚至触摸他。
也许喝了酒的缘故,戎建华的热血一直旺沸着,不知怎的,他的眼前老是晃动着与茵枝与张岚发生性关系时的那情那景。睡不着时,他竟不由自主地伸过手去,像于向阳一样去碰触自己的那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