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只要师兄不嫌弃我这烂手艺就行。”
“哦,茶来了,师弟尝尝此茶如何。”
二人就这么一边喝着小凤骄泡好的热茶,一边开始扎纸人,一眉负责扎纸人,小凤骄负责端茶递水,左丘在一旁打下手,顺便偷师学艺,这也是一眉邀请左丘的目的。
这套扎纸人的法门是一眉根据茅山常法推陈出新而来的,外传并不触犯门规。
只是其中很多诀窍都需要用到‘借物赋形法’,左丘没有这门茅山嫡传秘法,扎出的纸人难免会大打折扣,而一眉也不能为了报恩就把茅山嫡传秘法传于外人。
左丘偷师的同时默默算了一下时间,进入任务世界已经五天了,他在这五天中明察暗访却一点线索都没有找到,也不知道这任家镇中还隐藏着那些势力。
随着时间流逝,玉兔渐渐坠落,金乌缓缓升起,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拂晓时分。
桌子上的茶水已经换过好几壶,这两大一小依旧神采奕奕,精神昂然。
左丘和一眉是修道有成,每天的睡眠时间本来就不需要太多,而小凤骄是僵尸之体,夜晚才是他的主要活动时间。
一眉看了看门外已经有些光亮的天色,“天色快亮了,都去休息一下,剩下的之后再做。”
左丘点点头,开始收拾桌子上凌乱的杂物,突然他心头一悸,心跳猛地一顿,手中竹条掉落在桌子上。
脑袋有些晕眩,眼前发白,耳边似乎有一个有些像牛吼的悲鸣传来,声音极其微弱,好像是从极遥远的地方传来的,但其中气息浩荡如长江大河,神威凛凛如昆仑神山。
而且声音中的悲切之意竟然让左丘哀伤不已,悲从中来,心中悲苦之情,难以自持。
紧随着声音之后,左丘眼前一片白雾中出现了一个奇怪长条形的黄色生物,身影渐渐清晰:头似驼,角似鹿,眼似兔,耳似牛,项似蛇,腹似蜃,鳞似鲤,爪似鹰,掌似虎。
左丘心中愕然无比,这特么的是一条神龙!
就在左丘脑海一片空白之时,眼前的幻想,耳边的龙吟都突然消失不见。
左丘抬头看向一眉,发现他的表情也是惊诧愕然无比,脸上还挂着几滴泪痕。
二人惊诧之间根本来不及交流,同时快步跑向门外。
各自开启法眼神目仰观天象,手中掐指不断,以周易神算之法推演天机。
但是左丘对于天机演算之道并不擅长,只能说是略通一二。
而且他唯一会的神算之法—金钱课,也是长于观人面相,推演人之祸福,对于这种涉及到国运龙气的大事并没有太大的作用。
再说他的道家法眼说是法眼,其实就是将真远灌注至眼部,看一些鬼魂阴气还行,想看清楚天机大势是想都不用想。
小凤骄坐在门边,一脸茫然地看着宛如雕像的两个人,也不知道他们发的哪门子疯。
左丘算了半天,只能算出这件事和自己有关联,其他的就一概不知了。
他看到一眉也推演结束,直接问道:“师兄可有结果?”
一眉面色低沉,摇摇头:“只算出天机对应之人、之事在北方。”
二人相对无言,左丘平复着自己混乱的心湖,晨风吹过,脸上突然有些发凉。
伸手一模,原来是被龙吟悲鸣所影响,也流下了两串泪痕。
天机异象不是凭空出现,比如应于某人某事,而且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左丘默默回想着历史上这一年发生过什么大事……
突然,他转头问道:“师兄,最近几日北方有什么大事发生吗?”
一眉仔细想了想,“前几日北方有个军阀拥立那个小皇帝重新登基为帝,我记得应该是叫做张勋。”
没错,就是这件事,左丘眉头一挑。
看来那个年仅十二岁的小皇帝又被赶下台了,满清残留在他身上的最后一丝国运也彻底崩碎,刚才的幻象应该就是满清国运龙气最后的挣扎哀鸣。
不,不对!
左丘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时间对不上。
这件事在历史上是发生在公历七月十二日,换算为农历就是五月多,可现在已经快到七月半中元节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