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是我,都怪我!”无助的,像个迷茫的孩子,没有焦距的眸子如同浮木一般的盯着霍烈焰,“您打我吧,都是因为我!您骂我我,打我,求求你了!”
他该死,他该打,才会让古霍受伤!
“你··这是何苦呢!”挣开被秦守烨拉着就要落在他脸上的手,霍烈焰真想一巴掌打醒秦守烨,这个时候,填什么乱,可也知道,只有事不关己才能高枕无忧,正是因为秦守烨太在乎古霍,才会这么自责!
越是这么看着,越是有些心疼。心疼里面受伤的古霍,也心疼外面自责的秦守烨!
这两个孩子怎么一路就这么坎坷。
‘啪’
“你!”突滴愕住,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
“都怪我!”一巴掌甩在自己脸上,留下一道红彤彤的五指印,‘啪’“都怪我!”又是一巴掌,左右开弓的,可是,脸上再疼,也抵不过手术室里古霍身上疼痛的万分之一,那如同一个一个细小的蚂蚁爬进他的心里,一口一口,凌迟一般的落在他心口的咬口,要比身上的疼,身上的痛,何止重千百倍!
“够了!”扯住他一只手,他的另一只手就更加大力的掌掴自己,那力道,听在他耳朵里,都觉得慎得慌。
“老赵!给我按住他!没出息的样子,古霍还得指望你呢,你怎么能自己先没了主意!”一个冷厉的眼神,看着已经有些失神发狂的秦守烨,有些不忍。
“是,首长!”赵参谋指挥着自己七八个手下,一起用力才阻止秦守烨自残一样的落在自己脸上的巴掌,只几巴掌,男人的脸上都是五指印子,嘴角都裂开了,咕咕冒出血来,本来一张英俊的脸变了形,焦躁的眸子里也不见冷静。
赵参谋看着这样的秦守烨,也有些不忍直视,古霍是自小自己看到大的,他心疼,这个男人自打第一天进霍家家门开始,就一直是冷冷的,硬硬的,对一切都莫不在乎的,若不是真的动情,绝不会这样。
哎。轻轻叹了口气,目光看向霍烈焰,等待下一步指示。
“报告!”勤务兵一个立正敬礼,笔挺的绿色军装松树一般的,“报告首长,肇事车辆已经找到,被肇事人扔在了南郊的废弃停车场,车子是已报废车辆,逃逸人的录像视频里那个人的脸上带着面具,应该是事先安排好的!”
将手里的报告呈给霍烈焰,又敬了个礼,才站到一边!
挣扎中,男人猛地止住动作,一字不落的将那些报告听得清清楚楚!每一字每一句都仔细的分析着。
“逃逸路线有录像么?”看着手下呈上来的报告,冷峻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子,果然不是一起意外事故!
“报告首长,交通部已经跟踪,被他躲过了,反追踪能力很强!”
“秦守烨,有时间在这里发疯,不如去查查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敢动你的人!”冷叱着,闪着精光的眸子眯了下。“放开他!”
几个小兵七手八脚的松手,几个刚才下手狠的,在秦守烨挣扎的时候几个手腕脱臼了,只能背过身,自己装上,退到一边待命!
“不用,我知道是谁!”眸光阴鸷冷冽,虚空中睨着一点,狠戾的仿佛刀一样,捏紧的铁拳毫不犹豫的甩在墙壁上,白色仿瓷墙壁喀喇一声裂了,掉下一片灰来!
听着他这么说,霍烈焰心里一紧,对上他的冷意的眸光,“又是他?”眉头已经皱成了一团。
“对不起!”
这一句对不起,霍烈焰接受了,“想个办法,赶紧解决,再有第三次,我就亲自动手了!”敢伤他儿子,他绝对不会那么容易放过他!
——
寂静的重症监护室,各种机器低鸣着,氧气机连续工作着,一身隔军衣的秦守烨守着病床,几米之遥的玻璃窗外,霍烈焰看着还处在危险期的儿子。
“霍伯伯,您放心吧,二十四小时醒过来就没问题,让他在里面就是想让我哥能尽快醒过来,我哥身体素质不错,很快就能挺过去,很多都是外伤,除了脖子被安全气囊的冲力冲击伤到了,其余身上的伤都是做出来的,是他的主意!”指了指监护室里的男人,其实根本没必要这么久,云朵摘下脸上的口罩,又安慰了霍烈焰几句,在她的郑重保证下,霍烈焰才算是离开了。
“唔——”一声低唔,皱着眉头,浑身上下好像刚刚被什么东西碾轧了,骨头一根一根都跟着叫疼。
“古霍!”哽咽的声音,粗噶低沉,泪光闪了闪,秦守烨才发现自己竟然没出息的哭了,看着古霍再次睁开眼,仿佛他的世界才回来了,圆满了。
古霍眨了眨眼,才勉强看清,眸子渐渐聚焦才对上一张肿的红馒头一样的脸,“苦·,··泥··”声音模糊不清,耳朵都嗡嗡的响!
你怎么了还没问出来,先被自己的声音吓到了!
他这是怎么了!
“你可算醒了!”握着男人唯一没有受伤的手,如同珍宝一般的捧在手心里,轻轻呵了一口气。
眼眸转了一下,实在不想再挣扎了,用眼神询问着,他这是怎么了,他明明记得,自己开车出了别墅,然后一路开上高速,打电话给大哥,正问他一些私密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