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斓珊,“不过,过去的你似乎并没有现在这么宽心。有很多不可抗力的因素,比如家庭、健康等等。”
“我过去不开心吗?”
叶斓珊颔首,“应该是不开心的。”
听到这里,白落歌自嘲一声,眼神有些黯淡,“我现在也不开心。”
“你现在从事着什么工作?”叶斓珊好奇道。
白落歌,“这你不必多问。总之,不算是什么好事,你也不会想听。”
不知为何,她不太想在叶斓珊面前提起自己现在的处境,或许是因为下意识的感到自卑。她不会在任何女人面前产生这样的情绪,除了眼前的叶斓珊。这个女人给她的感觉太过明媚了。
而世界上有种明媚,可以轻而易举的刺伤人苦苦筑起的防护。
“再和我说说吧,我有父母吗?”
“有,不过…”
两人就这样细细交谈了起来,叶斓珊对以前的白落歌也算有几分了解,但也不算是十分了解,所以往往都是点到即止。白落歌听了一会儿,心里有些打鼓,“那,我以前就认识简漠吗?”
“简漠?”听到这个名字,叶斓珊的脸色微变。
白落歌,“怎么,你也认识他?”
叶斓珊摇头,“不算了解,不过见过几面。他难道不是一位心理医生吗?”
“心理医生?”白落歌似是听到了什么啼笑皆非的话语一般,但却笑不出来。
“你现在也遇到他了吗?”
“…不是。我只是觉得自己隐隐约约记得这个名字。”白落歌否决,她并不想让叶斓珊也牵扯此事。
叶斓珊哦了一声,仔细回想了一下,“简医生,确实是个不错的人。帮过你很多次。”两人正说着,侍者就端着两杯鸡尾酒进来。
“刚才好像听见外面有争吵声,发生了什么事吗?”叶斓珊问。
侍者听了,脸色微微起了尴尬之色,“确实有些不雅的事,但已经被我们经理处理完毕了。叨扰了两位的清闲真是抱歉。”
白落歌闻言,也没说什么。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才默契的起身离去,毕竟现在时间也已经不早了。叶斓珊临走之前要了白落歌一个联系方式,对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给了。
这几年,她也没谁能好好说话。
等两人出了酒吧后,意外的见到路灯下剑拔弩张的一幕。两拨气势汹汹的人马,街道口堵住了一排车,车头相对,其中一方的车灯闪了一下后就从车上下来了一个衣着华贵的男人。
白落歌皱眉,“居然是阿迈西的儿子。”
旁边的叶斓珊听到阿迈西这个名字,心中微震,也将视线定格在了昏暗的街口。
阿迈西的儿子叫雷尔,仗着自己父亲的名声在黎巴嫩性子也是桀骜不驯,相当的横行霸道。雷尔下车后,对峙着另一方没看见的老大,他气势嚣张,扬着鼻子质问对方是不是成心想挡他的路。
“整个黎巴嫩就算是官车见了我也得让道,现在本少爷想要去酒吧玩玩儿,居然还有人这么不识趣的挡道?需要我送你们去见上帝吗?”他说着,活脱脱一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模样。
对面的保镖听了,冷笑一声,似乎并不想与他搭话。他毕恭毕敬的将车门打开,顾尚衡从车里下来,一身冷冽,如同来自地狱的罗刹。月光下,他的肌肤很白,配上俊美无暇到极致的面孔,足以令整座城市失声。
雷尔见到顾尚衡,锐气明显受挫,“…erd先生。”
叶斓珊察觉出他干瘪的语气,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不禁扑哧轻轻笑出了声。旁边的白落歌见状,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很好笑吗?”
叶斓珊假装正经,“不是啊,我是在想有人居然敢在他面前摆少爷架子…”
哈哈哈哈哈哈…
白落歌继续疑惑,“他?你是说雷尔吗?”
叶斓珊摇头,有些抑制不住自己嘴角的弧度。
顾尚衡没吭声,他站在路灯底下,眼皮都没抬一下。随从弯腰递上一根烟,刚要给他点上,却被他制止。他掌心露出一枚纯银打火机,凛冽的火光稳稳窜起,映照出他寒意逼人的面孔。雷尔感觉自己的眼睛被晃得生疼,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
他的这个举动摆在周围人眼里微微添了几分滑稽,反应过来后,便觉得自己脸上无光,他清了清嗓子,“erd先生,我刚从美国回来,就听说你最近特别不给我父亲面子,把他在黎巴嫩的一个分赌场砸了,是吗?”
面对他的质问,顾尚衡不动声色叼着烟卷,火光滔滔之中俊眉冷艳的眉眼不见丝毫温度。
“是又怎样,这本来就是阿迈西欠我的。他尚且无脸无言,你又叫唤个什么劲?”
雷尔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勃然大怒,“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
顾尚衡挑唇,冷艳的瞥了他一眼,“这种话,如果是你父亲问起来,或许还有回答的价值。至于你…”他冷笑了一声,似乎并没有回答的兴致。
白落歌见到这一幕,心里也很是震惊,她还从来没见过哪个男人敢这么狂的。阿迈西一家在黎巴嫩可是地头蛇般的存在,不管哪号人物来这里面子总是要给的,谁会三言两语把雷尔踩成这样?
雷尔气的手指抖了抖,倏然从口袋里掏出枪对准他,“从来没有人敢在我的地盘上说出这种话!从来没有!我父亲怕你,我可不怕!”
看到雷尔掏枪,叶斓珊心中一震,白落歌察觉到她紧张起来的神色,探寻的视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