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满坐在椅子上,拿起一块玫瑰糕放到嘴巴里轻轻嚼着,她觉得大脑有些混乱,母胎solo二十几年的人一会儿该怎么面对那个小倌?捏起他的下巴,告诉他也是这里常客吗?孙小满在心里幻想着接下来的画面
门轻轻被推开,没有一丝声响。一个披着轻纱的身影走了进来,轻纱很单薄,在这大冷天了看到云歌的皮肤冻得清白,被鞭打过的痕迹显得格外狰狞。
云歌进来后,轻轻跪在了地上,他垂下头看着地面,嘴里说:“云歌见过爷,给爷请安。”
说完话,他默默地等待着孙小满的吩咐,云歌瘦弱的身子在微微发抖,他不知道自己离开了虎口是否又进了狼窝。
“过来坐吧。”孙小满看着一个大男孩跪在地上心里不太得劲,指着身前的椅子对他温和地说道。
“是。”云歌爬起来,半坐在椅子上,他半垂着头,偷偷打量着孙小满的脸色。等了半天没见孙小满说话,然后他看到孙小满伸手去拿茶杯,云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擦了一层薄粉的脸浮现出一抹红。
云歌因为家里犯了事,被卖到翠桥。因为生得好,老鸨一直没舍得让他接客,而是让他在后院学习接待客人的技巧。
足足两年,才让他出来当清倌人。前几天,翠桥来了一个大主顾,他就从清倌人变成了红倌人。因为心里不愿,得罪了客人。老鸨大怒,要给他个教训,云歌被翠桥的打手打了三天,身子更是被一次又一次
这几天,他从拼命挣扎到最后连死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哭着哀求,任壮汉他们予取予求。
云歌真的怕了,他不想再回那个刑房,不想在过那种暗无天日的生活。哪怕是出卖自己仅剩的尊严去伺候眼前的姑娘,呵,现在的他哪还有尊严可言呢。
云歌想着馆里其他小倌说的伺候人的方式,他站起身子,走到桌旁拿过孙小满的茶杯,轻启红唇喝了一口含在嘴里,嘴唇轻轻嘟起凑了过去。
“做什么!”孙小满吓了一跳,用手推开了他。自己只是想找他聊聊天,这个小倌是不是想歪了。
“我不用你伺候,在这陪我聊聊天就好。”孙小满对他说。
云歌心里忐忑,不知道是不是客人对他不满意,他想了想,跪在孙小满的身侧,用双手轻轻为孙小满捶腿。
孙小满本想拒绝,可是看到他紧张得浑身直抖,也就任他去了。
“你叫云歌,在这里多久了?”孙小满问。
“奴婢三年前来的,妈妈用了两年时间让人教奴婢才艺,今年当了清倌人。奴婢的资质成不了头牌,所以前几日就当了红倌人。”云歌回答道。
“前些日子得罪了贵客,惹得妈妈生气。这几天,奴婢也想开了,这也就是奴婢的命。若是公子不嫌弃,您想让奴婢怎么伺候,奴婢都愿意。”他红着脸,一边。
孙小满说:“我不需要你伺候,来这里我只想找人陪我聊聊天。”
过了一会儿,孙小满终于问出来自己最想知道答案的问题:“那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眼下有痣的人?年龄差不多十七八岁,长得十分俊俏。”
云歌手没停,一边轻轻捶腿,一边小意地回答:“公子,奴婢来翠桥时间不长,头牌和另外两个当红的小倌,奴婢都没有见过,其余的人也没看到眼下有痣的。公子来是要找人?”
孙小满沉思起来,看来娶自己的小倌,要不是其他小倌馆的,要不就在这几个红牌之中。
她继续朝云歌打听:“云歌,你刚才说的头牌和红牌都叫什么?怎么能见到他们?”
“回公子,咱们翠桥的头牌叫月歌,另外两个红牌叫岚歌和欢歌。月歌成名后就有恩客长期包下,等闲不出来接客,只在每年乞巧节会登台一次。岚歌和欢歌每月在这登台一次,听说每次都挤满了人。奴婢之前一直在后头学习,还从未见过他们表演。”
说到这,他突然想到了主意,笑容绽放开说:“公子若真想知道他们的长相,奴婢可以帮您问问相熟的人,他们来的比奴婢早,肯定知道。”
看着他纯真的笑容,孙小满的心里想:云歌凭着相貌在现代可以直接出道了,而在这个时代只能跪在地上摇尾乞怜,如果机会合适真想帮他一把。
“好,你帮我问问,明日我再过来。”孙小满对云歌说。
听到孙小满说明日还会来找他,云歌很开心,在这里很难得遇到真心和自己聊天,不作践自己的人。
“公子,咱们说好了,明日您可一定来找云歌。”他搂着孙小满的腿,孙小满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
临走,孙小满赏了他二两银子,并和老鸨说明日还会来找他,看到客人对云歌满意,老鸨笑着收下了银子,让人送了孙小满出门。
此时时候已经不早,孙小满让老鸨帮忙叫了马车回府。
回到客院,小丫鬟告诉孙小满,李如云来找过她。一听李如云找过她,孙小满有些心虚。她问小丫鬟:“三少爷找我做什么?”小丫鬟摇摇头。
孙小满想了想换了身衣服去找李如云。
李如云坐在椅子上,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孙小满看了他的样子,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你去哪了?”李如云的声音冷得好像到了冰碴儿。
“我刚才去了铁匠铺子,三少找我什么事?”孙小满问。
李如云沉默了很久说:“今天的事情是我考虑不周,小满,我会想办法解决。”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