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头妖物对于身后跟着的这位大人感到有些奇怪。
为何要跟着他们走这低等妖类的入口,难道光明正大走城门,享受小妖们毕恭毕敬的敬奉不好吗!?
不过它们也只是在心里想想,却不敢多言,免得触怒了这位大人,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陆元却不知它们在想些什么,他跟在这些妖物之后,视线却一直在那被称作孽人的少年身上打量。
他在那少年身上感受到一丝淡淡的妖力,这说明少年的确不是正儿八经的人类。
虽说他自己也身负妖力,但这与那神秘的小壶脱不开干系,本质上还算是个人。
丹这少年却兼负人与妖的特点,很是令他惊奇。
看其相貌,似乎是具有猿猴妖类的血脉,就是不知道其父是人,还是其母是人了。
“大人,小的们先去交差了,大人您还有吩咐吗?”妖狼毕恭毕敬地问道。
陆元发现他们已经深入山坳之中,影影倬倬的迷雾中,一个漆黑的洞口出现在面前。
他抬头上望,发现入眼尽是浓雾,其中也不知有没有什么机关禁制之类的,他顿时打消了自空中进入的打算,转而对妖物们道:“你们走你们的,莫要烦我!”
几只妖物唯唯诺诺地应和着,临走前那少年看了陆元一眼,那眼神带着些许疑惑之色,随后便在在妖狼的呵斥中进了洞。
陆元同样也跟了进去。
甫一进去,一股阴凉之感霎时袭遍全身。
那阴凉之中还夹杂着许多血煞气息,若是普通人进来,在那血煞侵染之下,怕是待不了多久便会死去。
洞内两旁各有一只妖狗把守,见陆元进来,狗妖们先是愣,继而狗脸上面色大变。
“参见大人!”二妖齐齐俯身道。
它们在陆元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压迫感,在看到陆元的长相模样,不难猜出这是一位鹰族的灵妖大人。
陆元点了点头后,就这么大模大样的走了过去。
走得很远了之后,才有一阵低声嘀咕传来。
“这位大人从没见过啊,看起来似乎是鹰族的,不知和铁鹰大人是什么关系……”
“鹰族又添一位大人,势力在城中怕是能排进前三了……”
……
在幽深的山洞中走了约莫小半个时辰,陆元终于走了出来。
一出洞口,一缕阳光洒下,令在洞内待了许久的陆元微微有些不适。
他打眼望去,发现此处已经没了迷雾毒瘴的笼罩,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处群峰环绕着的谷地。
谷地之内座落着一些以巨石建成,看起来却极为粗陋的建筑,看那破败模样,似乎年代很是久远了,带着饱经风雨的岁月感。
在这些建筑之中夹杂着的是一个个由栅栏圈起来的窝棚,令陆元震惊的是,这些栅栏里圈起来的,尽是些不着寸缕的人类。
那些人一个个眼神空洞、神情麻木,仿佛失去了灵魂,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一般。
随着陆元走得近些时,一股子恶臭顺着微风扑面而来,夹杂着血腥以及屎尿之类的骚臭味,熏得他眉头一皱。
在他打量观察的空档,前方那占地近一亩的栅栏圈里出来一只虎头人身的妖怪,其嘴角还有血迹滴滴答答的落下,看它那满足的神情,估计是这里面有人类遭了秧。
那虎妖对着栅栏口守卫的狼妖点点头,便大摇大摆地离去了。
当陆元来到这座栅栏窝棚前时,那守卫的小妖也看到了他,顿时凑了过来,附身恭敬道:“参见大人!”
“刚才那是谁!?我怎么没见过。”陆元淡声道。
“回大人,看其妖牌,是玄虎大人麾下,是来血食营享用血食的。”狼妖言语中透着羡慕,不过它心中也腹诽着,我也没见过大人您呐,不照样该怎么低三下四就怎么低三下四么。
这血食营它看守一个月也难以得到一枚血牌,整日里见那些得了功前来享用的妖怪们,甭提有多难受了。
陆元点点头,离开了这座栅栏窝棚,向着那虎妖离开的方向而去。
途中偶尔有碰面的妖物,在见到他之后,都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沿途他见到了许多这种栅栏窝棚,有的比较杂乱,恶臭程度比方才那座更甚,而有些则规整许多,里面关押的人也穿着一些简单的衣物。
看起来这所谓的血食营也分许多档次,而且这些血食营门前的牌子各不相同,似乎也分作不同势力所属。
在路过一个血食营时,陆元忽然看到了看押那孽人少年的几个妖怪,正自其中出来。
再度碰面,几只妖物都有些大叹今日不知是怎么,总是碰到这位大人。
几只小妖亦是如之前那般附身见礼,在陆元示意下如蒙大赦般各自离去。
陆元打量着眼前这座血食营,这座和之前见到的明显不同,非但守卫的妖怪达到了四只,营地里也相对干净,而且他发现其中关押的人,不似之前那些血食营中那般麻木空洞。
这座大营中的人,多数都比较正常一些,甚至在其中几个年轻的人类眼中,他看到了对生的希。
那种精气神一看就与昏天度日的人不同,其中就包含了被捕捉回来的那名孽人少年。
少年也发现了在营地外的陆元,眸子里闪过了一丝惊讶。
陆元则暗自记下了这处血食营,心中盘算着半夜里来一探究竟。
他就这般漫无目的的在城中晃荡了小半日,直到夕阳落下夜色渐起,才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