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海往后躲了躲:“你们,你们看我干嘛?”
井野上前一步,不由分拉住弥海的手,语重心长:“弥海,答应我一定要这样单纯下去好吗?”
弥海下意识的看向丁次,抬手护住胸口。
丁次察觉到弥海的目光不由一愣,这几个意思?
井野也注意到弥海的目光,顺着那目光看过去,正好瞧见丁次正盯着弥海,一脸的“猪哥相”。
井野眼角挑了挑,柳叶般的细眉斜飞,虚眯的眼睑遮住好看的碧绿瞳孔。左手反手拍在丁次的肩膀上,井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速转身,正拳腹击。
丁次连问一句为什么的机会都没有,当场打出。
鹿丸一头冷汗不忍直视,因为光是看着都会觉得胃疼。鹿丸发誓,绝对不想亲身体验一下这种感觉。
也许井野自己并未察觉,习惯了和皮糙肉厚的丁次打打闹闹,井野下手已经越来越没影分寸”的概念了。
就连中年男人都在犹豫要不要用医疗忍术帮忙看看。
弥海捡了根树枝戳戳大虾般扭曲在地的丁次,丁次颤巍巍的比出一个蝴蝶结。
“啾咻……”
清幽的哨音传来,众人立刻停止了打闹,看向哨音传来的方向。这是树皮短哨特有的音色,绵长的哨音表明并无异常。
看来多半是找到墓碑了。
五人立刻转道跑向哨音传来的方向,没多久就见到了正等在这里的卯月夕颜。
面对中年男人询问的目光,
卯月夕颜侧头点了个方向:“在前面。”
中年男人走了过去,但跟在中年男人身后的四个家伙却被卯月夕颜拦了下来。
“你们等一下。”
“爸爸。”弥海有些担忧的叫了一声。
中年男人走回来摸了摸弥海的脑袋:“放心,马上就回来。”
井野适时的拉住了弥海的手,安抚着弥海。中年男人给了井野一个感激的微笑,独自走进了前方的密林。
没走出多远,另外一个卯月夕颜正站在一颗大树下,脚边是一块残破的方形石碑。石碑上满是青苔,浅淡的木叶徽记一看就是用苦无手工刻画出来的。
中年男人看着这块简易到不能再简易的墓碑,沉默了几秒,最后深深叹了口气。中年男人蹲下身来,用手一点一点抹去墓碑上的青苔。
“我还以为你会更激动一点。”卯月夕颜环抱双臂突然道。冷漠的声音、冷漠的表情,让人听起来就像是在嘲讽。
中年男人把手印在木叶的徽记上,墓碑上传来冰冷潮湿的触感:“忍者心得第二十五项忍者无论任何情况下,都不可将感情外露,优先任务。眼泪只会干扰视线。”
卯月夕颜语气不变:“最后那句可不是队长的。”
“你还记得?”中年男人丝毫不介意卯月夕颜的冰冷语气,反而露出轻松的笑意。
卯月夕颜没有答话,低下头来把眼睛隐藏在紫色碎发的阴影下,薄唇微泯。
“对忍者而言,怎样活着无所谓,怎样死去才是最重要的。”中年男人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听过这种话之后,还怎么忘得掉?”
“死在这样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也重要吗?”卯月夕颜冷冽的语气宛如凛冬将至,中年男人却从中听出了一丝掩藏的怒意。
中年男人能够理解卯月夕颜的愤怒,以队长的功绩,他的墓碑应该在木叶村内的墓园,名字刻在慰灵碑上,而不是在一片无名的林地中只留下一枚孤零零的徽记。
当年他不惜冒着成为叛忍的风险离开暗部隐居孤村,何尝不是因为心灰意冷。但是躲了这么多年,却依然没能远离纷争。
这是一个乱世,掌握着绝对武力的忍者们连续经历了三次席卷整个忍界的惨烈大战。仇恨根植于血脉,不会因为某个饶心寒而停滞。离开了暗部,离开了战场,经历的却是更多的痛苦与艰辛。
所以当卯月夕颜带着三只来找他的时候,中年男饶心情极度复杂。
他看到卯月夕颜摘下了暗部的白色面具,以木叶忍者的身份引导着木叶的未来。暗部不再只是工具,这让他重燃了希望。
同时他也明白,先是他的挚友,然后是队长,现在是队里最的野丫头意味着什么。他不会自负的把他们的死归咎到自己身上,但他知道这可能真的会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想要回归木叶的话,知道他的身份,愿意为他作保的人就只有一个人了。为了女儿,中年男人选择重新投入战场。
他要为女儿赌出一个未来,而让他站在牌桌旁的机会背后,则是无数无名的徽记。
念及于此,中年男人按在墓碑上的手不由更加用力了些。
“我们来了不是吗?还带着那四个孩子,这里并不是无人知晓的地方。”中年男人平静的道:“我知道你不能告诉我队长是怎么死的,按照暗部的规矩多半也没留下尸骨。但既然我们出现在这里,就明队长还是留下了一些什么不是吗?”
卯月夕颜沉默下来,但依然紧抿的嘴唇却透露出她内心依旧不甚平静。
中年男人放开按在墓碑上的手,起身调笑道:“现在的你真的很像他。明明内心温柔,却偏要表现得冷漠无情。”
卯月夕颜不咸不淡的怼回来:“从前你可没有这么多话。”
“养孩子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且非常容易改变一个人。”中年男人不在意的笑道:“那三个家伙让你花了不少精力吧?”
卯月夕颜:“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