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孔家读书人的目光也都落在了陆媚儿纸上的那层原作宝光之上,他们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想不到陆媚儿竟然有这样的文才,如果她是一个有文位和才气的读书人的话,其原作宝光肯定会更加耀目才对。”
“轩真哥,你觉得女子适合读书吗?陆媚儿可是一个青楼女,如果她真的赢过了王景林,那后果将不堪设想啊!难道以后的圣林大陆要靠青楼女来守护吗?我不能接受要发生这样的事情!”
“女子能否适合读书我不知道,但我清楚一件事情,如果单纯从学问上来看,以王景林的学问恐怕很难胜过陆媚儿。”
“这可如何是好?”
孔家读书人担忧不已,他们并不认为女子读书是一件好事,更何况其中还有不少青楼女子,让她们获得才气和文位的话,那礼法还在?道德何在?
到时候,整个圣院都要因为这件事而乱成一锅粥。
陆鸣对孔家读书人提醒道:“各位裁判,你们商量了好一会儿,就等你们宣布第一回合的结果了。”
“咳咳……”
孔轩羽干咳一声,缓缓说道:“经过我们的讨论,在第一个回合里,陆媚儿先对上王景林出的上联,而王景林却并未对出陆媚儿出的上联,因此,陆媚儿在这个回合里可得两筹。”
话音落下,巾帼社众女子高兴地拍手叫好,一个个都在这一刻骄傲地昂起了头颅。
众世家读书人虽然极不情愿,但是又不得不接受这样的现实,陆媚儿的确在第一回合里赢了两筹。
“好,那就给陆媚儿记上两筹。”
陆鸣说完之后,便将筹签挂到了陆媚儿旁边的杆子上,筹签是用竹子制成,上面系着红绸。
“可恶!”
王景林脸色青红一阵,第一个回合不仅没有获胜,反而还输了两筹,感觉像是被打了两个巴掌一样有点火辣辣的。
大庭广众之下丢了这么大的脸,王景林身为半圣世家的读书人,可从未受过这样的耻辱。
俗话说士可杀不可辱,被一个青楼女子文压下来,王景林宁愿找块豆腐撞好了。
陆鸣说道:“时间还早,继续第二回合。”
王景林对陆媚儿说道:“《论语》是科举之中的必修课程,既然你喜欢读书,那你肯定也有学习过才是,我想让你流畅背诵《论语》中的《里仁篇》。”
“就就这么简单吗?”,陆媚儿问。
“简单?口气倒是不小!”
王景林冷笑道:“我要你不仅把《里仁篇》背诵一遍,还要解说其中的文章大意,你能做到吗?”
“得寸进尺!”
陆媚儿咬了咬牙,然后微微闭上眼睛陷入回忆,开始背诵:“子曰:‘里仁为美。择不处仁,焉得知?’。”
“孔子说:‘居住在有仁风的地方才好。选择住处,不居住在有仁风的地方,怎能说是明智呢?’。”
“子曰:‘不仁者不可以久处约,不可以长处乐。仁者安仁,知者利仁。’。”
“孔子说:’没有仁德的人不能够长久地安于穷困,也不能够长久地处于安乐之中。有仁德的人长期安心于推行慈爱精神,聪明的人认识到仁对他有长远的利益而实行仁。’。”
…………
陆媚儿越背越快,不过她的思路依旧保持清晰,在场每个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背完之后,巾帼社众女子掌声雷动,激动不已。
孔家读书人面面相觑,对于《论语》,他们作为孔子后裔再熟悉不过。
通过刚刚的背诵,大家能够感受到,陆媚儿对《里仁篇》的理解说不上透彻,但也和中心思想偏不到哪里去。
这最起码也得是举人才能够做到的事情,可陆媚儿却是没有文位的凡人,她不仅背下了《里仁篇》,也说出了其中的思想,如此足以证明她对《论语》的用功丝毫不弱于任何一个有文位的同龄读书人。
王景林更加恼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这一刻他有点怕了,害怕自己会输给陆媚儿,也害怕自己会从此名声扫地,遭受孔城读书人的耻笑。
他遭受耻笑也就罢了,可他是半圣世家的读书人,是王惊龙的曾孙传人,居然败给一个青楼女子,岂不是贻笑大方?
“现在换我出题了。”
陆媚儿说道:“我要你倒背《论语》中的《尧曰篇》。”
“什么?倒背?”
王景林气得咬牙切齿:“陆媚儿,你这是故意刁难我吗?让我倒背?真是好大的口气!”
“没错,就是倒背,而且要读得快,咬字要清晰,不能错漏一个字,否则就要重新开始。”,陆媚儿说道。
“好,好,好,想不到你会这样搞我。”
王景林目光一狠,没办法,前面输了两筹,这次必须要硬着头皮上了。
“也人知以无,言知不,也立以无……”
顺着背诵《论语》都颇有难度,更别说是倒背了,哪怕是其中一篇,一不小心就会念错。
很快王景林就出了错误,陆媚儿立即不客气地打断:“出错了,重来。”
“你胡说!”,王景林不服道。
就在这个时候,孔轩羽说道:“陆媚儿没有胡说,你的确背错两个字。”
王景林无话可说,他敢否定陆媚儿,却不敢否定孔轩羽,更何况孔轩羽是特地来做裁判,必定铁面无私。
“好,我重新背。”
王景林不甘认输,重新倒背《尧曰篇》。
还没有背诵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