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有一千士兵赶来增援北城和西城,但随着曹军越来越多的巢车靠上城,城头的防御终于被突破了,还是在东北角,江东军被曹军击溃,数百曹军蜂拥着冲上城头,他们迅速占领城头,辟开了一条上城通道
黄盖正率领千余人在苦苦抵抗曹军士兵的进攻,这时,一名士兵奔跑来急声禀报,“黄将军,东北角失守!”
黄盖扭头望去,只见东北角大群敌军正源源不断冲上城,只有不到百余士兵在拼命抵抗,黄盖心急如焚,他对身旁一名部将吼道:“你速带三百弟兄去东北角防御!”
话音刚落,城内传来一片惊恐的喊声,有士兵飞奔上甬道,带着哭腔大喊:“黄将军,数千曹军从逍遥津方向杀进城了!”
黄盖只觉头脑里‘轰!’一声,变得一片空白,这时身边数十亲兵望着他,等待他的决策,黄盖缓缓叹息一声,脸上充满了苦涩,尽管他拼死抵抗,但合肥还是失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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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权最初的计划是等到荆州水军赶来,两军合兵一处,由荆州水军走水路,他的十万大军走陆路,水路并进救援合肥,但黄盖的求援信一封接一封送来,孙权也知道合肥形势危急,不容他再耽误了。
他等不到荆州水军赶到,便昼夜兼程赶往合肥,对于孙权而言,合肥他是北图中原的战略要地,只要站稳合肥,一旦曹操被刘璟拖在西线,他便随时可以向中原进发。
相反,若失去了合肥,恐怕江东十年之内都无力再用兵北上,可以说,合肥之战是关系到江东未来地位的一战,是偏安一方,还是北图中原,继而问鼎天下。
正因为合肥的重要,孙权才亲率十万大军北上救援合肥。
十万大军沿着淝水东岸疾速向北行军,此时他们距离合肥还有二十里,再走一个时辰便可抵达,孙权心急如焚,就在几个时辰前,他又接到了黄盖的求援信,曹军已经开始大规模进攻合肥城,现在却又没有了消息,让孙权怎么能不着急。
十万大军绵延十余里,在河畔宽阔的官道上疾奔,这时已四更时分,官道两边漆黑一片,没有灯光,格外的寂静,只有大军北上行军的急促脚步声。
忽然,有侍卫指着前方大喊:“将军快看前方,好像有军队。”
孙权勒住了战马,他似乎看到了,前方数里外,一支军队正急急向这边奔来,还有杂沓的马蹄声,这时,太史慈率领三千江东精锐弩兵立刻在官道上部署了防御阵型,三千把军弩冷冷对准了北方。
早有一队骑兵飞奔前去打探情况,片刻,骑兵奔回来禀报道:“启禀主公,是黄将军和吕将军!”
孙权心中一沉,他立刻意识到合肥出事了,半晌他才令道:“带黄将军来见我。”
很快,一队骑兵带着黄盖上前,黄盖浑身是血,身上中了数刀,血肉模糊,他显得已经筋疲力尽了,上前勉强抱拳道:“卑职有罪,未能守住合肥,愧对主公!”
果然是合肥失守了,孙权心中万分沮丧,半晌,他叹口气吩咐左右道:“带黄老将军下去疗伤!”
黄盖心中愧疚,他想说点什么,却又无法开口,只得跟随士兵下去了,孙权又让人将吕蒙找来,问他道:“还剩下多少军队?”
“启禀主公,还剩下两千余人。”
孙权心中一阵疼痛,两万人镇守合肥,最后却只剩下两千余人,这个损失实在太惨重了,但兵员损失还是其次,关键是合肥这个战略之地丢失,让他无论如何难以接受,沉思良久,他又不甘地问道:“曹军还有多少?”
“回禀主公,曹军原本有五万三千余人,但经过几场大战,他们也损失七八千人,估计现在还有四万出头。”
这时,鲁肃缓缓催马上前道:“合肥城宽墙高,我们也没有带重型攻城器,恐怕难以攻打,不如先撤回江东,以后再徐徐图之。”
孙权摇了摇头,“我损兵折将近两万人,就这么退回去,我心中实在不甘!”
旁边陆逊明白孙权的心思,拱手道:“启禀主公,微臣认为,我们还是有希望夺回合肥。”
“你继续说!”孙权顿时精神一振道。
陆逊笑了笑,继续说道:“正如鲁都督所言,合肥城宽墙高,难以攻打,但合肥同样有一处弱点,我们可以从这个弱点着手,吕将军应该知道这个弱点在哪里?”
说到这,陆逊瞥了一眼吕蒙,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自从当年的柴桑之战,陆逊带兵先逃,导致吕蒙被俘,吕蒙和陆逊的关系一直不和睦,但两人表面上从不表露出来,只是在不经意之间暗暗和对方作梗。
孙权又问吕蒙,“弱点在哪里?”
吕蒙心中极不舒服,陆逊的意思就是暗指他们防御不严,被曹军从逍遥津突入,只是吴侯的话不能不答,吕蒙只得躬身道:“回禀主公,合肥的弱点就是逍遥津,是一片湖泊,没有城墙,可以直接从湖上进城。”
这时,孙权忽然明白陆逊的意思了,他立刻问道:“陆将军的意思是说,可以等荆州水军至,利用荆州水军来突破逍遥津吗?”
陆逊点了点头,“微臣正是此意!”
旁边鲁肃急道:“请吴侯冷静,我们此行是为了增援黄将军,并非为了攻城,我们攻城准备不足,若仓促改变决定,恐怕对战局不利,吴侯应该先撤军,等准备充足后再攻合肥。”
孙权对合肥谋之已久,哪里肯轻易放弃,他不听鲁肃之劝,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