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养脾来心补麦,醋糖大蒜配神奇。
猪肚肉,解馋虫,肥瘦相间三五层。
先煮后炸蒸柳屉,过年吃上算充盈。
家有喜,在阳高,黄米橙橙做喜糕。
酸菜枣泥多种馅,嫁婚生日巧人包。
食不厌精,曲不厌听,山中走兽云中燕,路上牛羊海里鲜,煎炒烹炸蒸煮炖,酸甜麻辣清冷浑,人间美味尝不尽,宁做吃货不做神。
云逸、飞鸿与豆蔻早就双眼迷离,色香味,珍原精,药食同,口生津,美食诱惑禁不住,抬手举箸忙入口。
众人用罢午饭,各自回房休息,奔波劳碌体困乏,醉卧香斋梦荷花。
舍不得,牵挂那时常记。精舍同窗观秀色,柔情初见日。
多别离,心何至,花落果实结季。几度斗争漂泊处,终究因你痴。
豆慧心中担心云逸、飞鸿与豆蔻安危,赶忙与左瑶一起,来到荷竹苑中,看三人是否受了伤,豆慧走在院中,心中不觉有些凄凉之感。
仔细想来,可不是呀,一下少了好多人呢,念儿、春桃去了太华精舍,古城、古韵与临江子回到万经轩,往日热闹的荷竹苑,如今却是平静的令人不安。
左瑶心中没有什么感觉,毕竟到荷竹苑的次数不多,每次来都是匆匆忙忙,今日跟随豆慧来荷竹苑,却是比较轻松,能静心悠闲看看这荷竹苑,平时没有注意,今日一看,这荷竹苑却是,雅致错落呢。
兰草青竹幽径,清水石桥掩映。锦鲤自然游,竹品莲心秉性。览胜,览胜,君子儒风气重。
二人穿幽径,转回廊,跨石桥,闻兰香,赏荷芳,径直来到流香斋,进入斋中,只见云逸独自一人,站在轩窗前,几缕阳光透过窗棂,直落在云逸的乳白色长袍上,如同光照温玉般,柔和静雅。
宁静,除了宁静,还是宁静,谁也不想打破这宁静…
“啪嗒…”一声,一颗石子忽然从窗外飞进斋中,在褐色的地面上,溜溜地滚着…,转着…,越滚越慢,滚到豆慧身前,终于躺在地上不动了,定睛看时,原来是一颗扁圆的,乳白色云子(围棋子)…
豆慧心中明白,这肯定是飞鸿投进来的,给云逸报信儿,这个飞鸿,有时候真是可爱至极呢!
豆慧慢慢俯身,轻轻捡起云子,捏在手里细细端详着…
“呀…”,忽然见白色的云子上,竟然刻着一个“慧”字,字体饱满,笔法细腻,棱角舒缓,呀,正是云郎的笔体…
这云子哪里是飞鸿投进流香斋中啊,分明是云郎投进慧儿的芳心里,一枚小小的云子,却激起了那深藏心里的,沉静许久的,暗流涌动的,浓情涟漪,豆慧心中不禁波澜骤起…
你不言,我不语,我行我,你行你,你的心里全是我,我的心里全是你,水到深处不急流,情到深处是孤独。
云逸猛然转身,看着豆慧,四目相对,眸子中居然映出对方的影子,其实,这影子一直都深藏在彼此的心中呢!
情,自古难言亦不明。藏心里,几世再相逢?
“左内司,哦,豆大监,你们几时来的呀?”云逸赶忙打破窘境,“赶紧请坐,请坐呀!”
赤原走进斋中,云逸说,“你做什么去了,二位大人来到苑中,不通报,也不引路!”
豆慧说,“你不要怪赤原,是我让他不要告诉你的,难道我来荷竹苑还要通报么?还需要引路么?”
赤原一看,二人有点儿针尖对麦芒,赶紧说,“少宗主,我是给二位女郎准备好茶去了呢…”
“哎呀,慧儿,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云逸苦笑着,“来,赶紧喝茶吧…”
豆慧也不坐,也不喝茶,眼睛看着云逸,心想,哼,就是见不得你这态度,还把我当了外人不成!
云逸从豆慧眼中,早就读懂了意思,看来还是别和女人吵嘴皮的好,你根本不是对手,因为有时候她们根本没有任何理由与逻辑的…
左瑶倒是没有看出,二人心中居然有这么多的交流,只是觉得慧姐姐与这云逸关系肯定不一般,“赤宗主啊,你这站在窗前,如同泥人般,是想什么呢…”
“哦,左内司,我方才是在思考这古奇局呢…”云逸说着,手指了指放在流香斋中的那个玉树棋盘。
豆慧已然站在棋盘前面了,古棋盘上放着两个镂空雕花儿的云子盒,里面装着黑白云子。
豆慧定睛一看,黑云子上皆刻着“豆”字,白云子上尽刻着“慧”字,心中不觉震颤,压抑许久的情感,终于止不住了,眼泪如同决堤的河水,瞬间奔流…
朝也思,暮也思。思到穷时头脑迟,桃花片片痴。
黑也思,白也思。思尽心枯雪染丝,霜寒红叶诗。
云逸见豆慧泪流满面,心中一惊,“慧儿,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儿啊,不就拌了一句嘴么,至于这么伤心么…”一边说着,一边将丝帕悄悄递给豆慧。
豆慧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谁和你计较,我是…想…想念儿了…”
云逸看见玉树棋盘上的棋子盒,心中顿时明白,就冲着流香斋屋顶上喊道,“飞鸿!下来,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这个装棋子的盒子不要放在这里!”
话音未落,“忽…”地,一团“青云”从窗户飘进来,无声息地落在地上,还未看清面目,“青云”便来到棋盘前,飞速拿起棋子盒,三闪两跳,无了踪迹…
左瑶惊叹,这飞鸿小郎功夫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