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风暖,春色秀平城。
柔柳随风红袖展,朔刀霹雳舞豪情,天下数英雄。
道武帝拓跋珪,在御花园中,舞动龙月弯刀,龙飞弯月动静威猛,健臂虎步闪展生风,关色在“萃英亭”边侍立,太医令阴光来到近前,关色说,“陛下正在疏松筋骨…”
阴光问道,“大人可知陛下召见我何事呀?”
关色并未说话,只是抬起手来,轻轻摇晃,示意阴光不要讲话,阴光见状,就恭敬地站在一旁,心中暗想,陛下估计是问贺兰夫人的病情的,该如何回答呢?
道武帝收了招式,来到亭中,关色赶忙递上茶水和汗巾,阴光来到亭外,跪倒扣头,“微臣见过陛下。”
“起来吧。”道武帝说,“贺兰夫人的疯癫之症如何了?”
“启禀陛下,贺兰夫人是神志之疾,还是时好时坏,药力只能暂时调理,想要根除恐怕还要采取玄冥之术…”阴光说。
“哦,这玄冥之术恐怕你这太医院力所不及吧。”
“陛下圣明,这玄冥之术微臣确实不会…”阴光说道。
关色在一旁答道,“嗯,陛下,老奴听说这中了巫蛊的人,需要找法师来念咒解除…”
“嗯,你下去吧,暂且好生照顾贺兰夫人。”阴光施礼告退。
拓跋珪看着天上的飘走浮云,我看你这疯癫能装到什么时候,怎么收场…
道武帝来到天文殿中,净面洗漱,吃罢早膳,拿起桌案上的奏章,准备观看,有内侍来报,说内司监左瑶殿外求见,道武帝吩咐让左瑶进殿。
左瑶走进大殿,御阶之下跪倒扣头,“微臣参见陛下。”
“嗯,起来吧。”道武帝说,“左内司有何事?”
“微臣奉旨彻查巫蛊案,现已经初步彻查清楚,特来禀报陛下。”左瑶说完,将奏折双手呈上,关色接过奏折呈给道武帝。
道武帝将奏折展开,放在龙案上,仔细观看…
“如此看来是有人陷害大皇子,真是居心叵测啊!”道武帝一拍龙案,“呵呵,这是冲着朕来的…”
“陛下,微臣断定这巫蛊虽是舍人史宽栽赃,但这背后恐怕有人指使,只是这史宽已死,此案暂时无从查起了…”左瑶说道。
道武帝问道,“嗯,有人到疑开堂刺杀大皇子是为何?”
“启奏陛下,微臣以为,这也是背后有人指使,乃是假途伐虢、离间之计。”左瑶说,“有人要通过解救大皇子,离间陛下与大皇子的君臣父子关系…”
“嗯,左内司分析不无道理,如此说来,这刺杀短刀,也是嫁祸于卫王了吧?”
“陛下圣明,如果要是卫王派人刺杀大皇子,那肯定不会露出如此明显破绽。”左瑶说。
“此事暂且如此吧,你传朕旨意,让大皇子来见。”左瑶躬身施礼,出了大殿,奔疑开堂而去。
道武帝站起来,转身抬头,看着身后上方宝座上面的“承天御宇”巨大的牌匾…,此事总会查清楚,到时候再和你们一起算账…
大皇子拓跋嗣随左瑶来到天文殿上,跪倒磕头,“儿臣参见父皇。”
道武帝看了一眼跪着的拓跋嗣,“嗯,起来吧。”
“谢父皇。”拓跋嗣站起身来,道武帝说,“关色,你和左内司先出去吧。”关色与左瑶出了天文殿。
道武帝看着躬身垂立的拓跋嗣,走下龙位,来到近前,突然龙颜大怒,“嗣儿,你可之罪?!”
拓跋嗣赶紧二次跪倒,慢慢说道,“儿臣…,儿臣…,请父皇明示…”
“呵呵呵!明示?!”道武帝拓跋珪冷笑着,“你竟敢施巫蛊之术,诅咒贺兰、慕容二位夫人?还要弑君谋逆!”
拓跋嗣赶紧扣头,“父皇明鉴,儿臣万不敢做此忤逆之事!请父皇彻查,若儿臣果真做此大逆之事,请父皇按律发落…”
“呵呵,事情虽然不是你所为,但是你心中所想,不是吗?!”道武帝一双虎目,闪着锐利的光,直射拓跋嗣的内心…
大殿之上静寂无声,两个人好像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父皇明鉴,儿臣不敢有此心,陛下圣明卓著、明察秋毫,是非皆有陛下圣裁,儿臣牢记父皇训诫,万不敢有悖逆之心!”拓跋嗣态度平和,声音洪亮。
“哈哈哈!这才是朕的儿子!”道武帝用手搀起拓跋嗣,“虽然你无有忤逆之想,但却缺少防范之心啊!”
道武帝在大殿上踱着步,慢慢说道,“嗣儿啊,如今乱世,心怀叵测之人甚多,你呀,要多加堤防才是,另外管好家奴,还有那些门人食客,不要什么人都待若上宾!”
“儿臣谨遵父皇圣训!”拓跋嗣躬身施礼。
“好了,朕知道你是被冤枉的,将你幽禁疑开堂,就是要让你好好思过。”道武帝说,“记住朕说的话,到昭阳殿看看你母亲吧,虽然她没有来求朕,但朕心里明白,她心里很是担心你…”
“儿臣牢记父皇圣训,定时常反省,严格管束下人!”拓跋嗣躬身施礼,慢慢退出大殿…
自从大皇子拓跋嗣,因巫蛊案被囚禁在疑开堂,刘夫人尽管坚信嗣儿不会做出如此忤逆之事,但毕竟此事体大,恐不能轻易摆脱,心中也是担心不已,食不甘味、夜不能寐,只是每天祈祷上天,能够早日探查清楚,还嗣儿清白…
侍女雪雁也跟着提心吊胆,昨日由忠探知有人刺杀大皇子之事,都没有敢告诉夫人,怕夫人担心,近些日子夫人都不怎么说话,雪雁与由忠也是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