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兄所言不差,既然这女郎医术高明,不妨可以一试,万一能医好老夫人之病,岂不更好。”
“俗话说,有病乱投医,说不定能医好呢。”独孤山说,“就是目前这豆郎中被关押在白鹭司,想要过府给老夫人诊治怕有些周折。”
“嗯,独孤兄不用担心,此事我家叔父自有办法,感谢独孤兄帮助。”段庸抱拳,然后离开白鹭司,去告知平城令段正心。
此时,慕容燕已经往五原堡,督办兵马场之事去了,加之其与卫王已心存芥蒂,将豆慧之事暂时搁置,也就疏于防范了,独孤山找到地牢看管之人,看管之人怎敢违抗辅座命令,于是独孤山进入地牢来见豆慧。
豆慧被缉拿,关入白鹭司地牢后,并没有遭受审讯折磨,只是一日三餐不得准时,且饭菜难以下咽,牢中阴冷潮湿,身体日渐消瘦,衣着污秽,心中求生之念慢慢消逝。
夜里总是梦见阿耶、豆提,还有玥儿满身血迹,呼喊“阿母”,真是夜不能寐,精神萎靡。
“咣当”一声,牢门打开,几只老鼠听到声响,慢慢爬进墙角儿洞中,豆慧平静如水,没有反应,独孤山走进牢房,一股霉味儿进入鼻孔,不禁眉头一皱,来到豆慧近前,低声说道,“慧女郎,你怎么样?”
豆慧正沉浸在思绪中,听得有人呼叫自己,转身扭头观看,眼前站着一位健朗青年,虎目剑眉,笼冠皂衣,并不认识,眼中露出诧异,独孤山抱拳施礼,“慧女郎不必害怕,是赤少宗主让我来探望您。”
听到是云郎托人来看自己,豆慧一股暖流,瞬间涌遍全身,濒临熄灭的希望之火,霎时重新燃起,幽暗的眼睛顿时明亮如光,玉手轻抬,稍拢云鬓,飘身见礼,柔声道,“见过小郎,云郎还好么?”
“少宗主一切都好,就是挂记慧女郎,我此番前来就是要救你出去的。”独孤山答道。
“哦,救我出去?怎么出去呀?”
“时间紧急,请慧女郎听我说吧…”
独孤山便把与云逸制定的搭救豆慧计策,简要讲述一遍,并将平城令阿母得病之事告知豆慧,言明会有人找豆慧去给老夫人看病。
豆慧只需按计而行即可,请豆慧放心,自己会安排人暗中保护豆慧,然后独孤山离开牢房,前往荷竹苑去找云逸了。
平城令段正心,坐在阿母病榻前,心中很是难过,自从阿妹华年命丧,阿母便心伤情悲,脾气渐虚,身如残烛,尽管精心照料,好生调养,虽名医珍品用尽,但仍是每况愈下,眼看行将朽木,段正心不觉心情沉重,只好守在病榻前,时刻不离。
段庸满头大汗,急匆匆走进房中,刚要说话,段正心赶忙摆手制止,二人来到屋外,段庸说,“叔父,祖母的病或许有救了。”
“哦,你说什么?”段正心眼前一亮。
“叔父,小侄寻的一位杏林高手,可以给祖母医病。”
“哦,此人现在何处,速速请来!”段正心着急问道。
“这…,恐怕有些难度…”段庸有些迟疑。
“哎呀,救命要紧,有什么难处尽管将来!”段正心急不可耐了。
段庸便把在白鹭司中与独孤山所言之事讲述一遍,只是要从白鹭司中把人提出来,给老夫人医病恐怕绝非易事,段正心此时已经顾不得什么白鹭司黑鹭司了,即刻动身赶往白鹭司而去。
白鹭堂上,贺兰义正坐着喝茶,近来朝局多事,自己顿感压力倍增,命令侯官日夜待命,加紧对王公朝臣主要行动的监视,有任何风吹草动及时汇报。
虽然白鹭司直接听命于陛下,但自己身边也难保有陛下安排的眼线,一举一动恐怕都在监视之下,自己更加小心谨慎。
此时,有守卫来报,说平城令段正心在司外求见,贺兰义心中暗想,这平城令来白鹭司所为何事呢,与此人平时往来并不多,本想不见。
平城令虽然职位不高,可毕竟在这平城地面还是很有实力,现在不能得罪任何人,怠慢任何人,想到此处,贺兰义起身出门迎接段正心。
段正心正在白鹭司门前来回打着转,忧心忡忡,贺兰义拱手抱拳,“呵呵,是哪阵香风把段大人吹到这白鹭司了呀?!”
“首座客气了,下官来拜见首座大人,有要事相求。”段正心开门见山。
“哦,好说好说,请段大人堂中一叙。”
段正心与贺兰义进入白鹭堂中落座,侯官赶紧献上茶,贺兰义一摆手左右退下,只剩他与段正心二人,贺兰义问道,“段大人有何要事,尽管吩咐。”
段正心说,“首座客气,吩咐不敢,本官这次来是请大人来救命的。”
“哦?!救命?段大人不要说笑了,谁不知道你是陛下眼中的红人呀,深得陛下器重…”
“哎,首座曲解了,下官不是这个意思…”段正心便把母亲重病,而有杏林高手被关押在白鹭司地牢之事说了一遍,贺兰义听完,摇头说道,“段大人,我并未听说这白鹭司关押着女杏林呀!”
“首座大人,救命要紧呀!”段正心起身倒身欲拜,贺兰义赶忙双手拦住,“段大人不必如此,待我详查一下,如有此人,即刻随你给老夫人医病。”
贺兰义叫来主管牢监侯官,详细盘问,侯官不敢隐瞒,便把慕容燕缉拿豆慧,并秘密关押在地牢之事和盘托出,贺兰义心中十分不悦,一则这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