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四海,志八方,千军万马震三江。望回头,尽苍茫。
性刚烈,满庭伤,淡薄寡欲享寿长。怒伤神,易消亡。
春秋时,老子的老师常枞病重,老子前去探望老师,“先生病得如此重,有什么话要嘱咐弟子的吗?”常枞说,“你不问,我也会说的。” 他对老子说,“你要记住,经过故乡要下车。”老子点头,“这是要我不忘旧。”常枞又说,“看到乔木主动相迎。”老子说,“这是嘱咐我们要敬老。”说完,常枞又张开嘴巴,给老子看了看,问道,“我的舌头还在吗?”老子回答,“还在。”常枞又问,“牙齿还在吗?”老子说,“早就掉光了。”常枞又问,“这是为什么呢?”老子回答,“舌头所以存在,因为它是柔软的,牙齿不在,因为它是刚硬的…” 常枞听罢,“好啊!世上的事情都已包容尽了我已经没有话要说了…”
牙齿刚硬,却是容易破碎;舌头柔软,却能灵活多变。老子与老师的对话,说明了一个道理,刚易损,柔可存,以柔克刚,也是一种处世哲学。
从古至今,但凡脾气刚烈暴躁之人,很少有长寿者,中医讲,怒伤肝,忧伤脾,恐伤肾,其实还有情伤神吧,所以凡是顺其自然,淡泊名利,此种人却往往福寿绵长,而那些手握重权的人,往往容易以权压人,强势而为,所以脾气也都刚烈暴躁,若不懂得刚柔之理,取舍之道,也就容易损寿了。
道武帝拓跋珪躺在榻上,心中恼怒烦躁,太医周丹诊脉过后,开了安神方剂,关色赶紧安排人煎药熬汤。
皇后慕容苓听闻皇上昏倒,立马赶过来探望,却是被道武帝一口拒绝了,拓跋珪心中明白,在此非常时期,要隔绝所有的消息,你不清楚每个人来探望的真是目的,所以干脆一概不见。
关色像一只老狐狸一样狡猾,他感觉这次陛下是真的昏厥了,以外基本都是装模作样,所以把周丹叫到一旁,低声问道,“周太医,陛下这龙体如何呢?”
周丹脸上显出些许轻松的表情,看着关色,镇定地回答,“常侍大人,陛下无有大碍,只是急火攻心,开些安神之药,修养些时日也就无事了…”
关色心中有些疑惑,但也不好说什么,因为周丹所开之方剂是看不出什么问题的,其实,隔行如何山一点儿不错,这周丹在太医署混了这么多年,特别是阴光被赐死后,更是谨慎小心,给人用药,这里面学问可大了,一般郎中都会选择保守,因为保守也就是保险,治不好没有什么问题,不是药力所能及也,那是天命。
可是一旦病人吃了药出了问题,那可就是人命,那就要吃官司,但俗话说了,治顽疾下猛药,可是一般郎中不会如此,俗话又说了,是药三分毒,万一药量掌握不好,那就麻烦了。
对于这九五之尊的皇帝,更是如此,太医们不敢用药啊,所以只能用些温补的药剂,不能说保管治好,但至少谁追究起来也无责,这医术高明与否不说,但脑袋瓜子要足够灵光啊。
这种地方不能久留啊,不知什么时候就招来灾祸,还是赶紧离开的好周丹安排妥当,便会太医署去了。
且说那豆慧回到内司监,还在想着道武帝要赐死刘夫人的事情,心中不由感觉一阵悲凉,这帝王之家真是无情呢,左瑶见豆慧神情有些木讷,便微笑着问道,“慧姐姐,这是怎么了,是想那人了么…”
豆慧听罢,粉面带霞,“哎呀,瑶妹说的哪里话呢,我现在谁都不想,一个人多好,无牵无挂,倒是你呢,整天想着那独孤郎…”
“哎呦,说的轻巧呢,真不知道少宗主怎么样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左瑶装作哀愁之样,“真是叫奴家心焦呀…”
“哎呀,瑶妹别闹了…”豆慧轻推了一把左瑶,“要出大事儿了…”
左瑶止住笑声,“啊,慧姐姐,出了什么事情了啊,让你如此失态?”
哎…,豆慧口打唉声,便把听到的道武帝要赐死刘夫人的事情讲述一遍,左瑶闻听,也是花容失色,怎么能如此惨无人道呢,这简直是灭绝人伦啊,这不是让太子左右为难么…
豆慧看着左瑶,慢慢说道,“就是呢,本来齐王坐上太子之位,已经是历尽艰辛了,如今有遇到这样的事情,恐怕心力交瘁了…”
“是呀,这让齐王殿下选择起来太难了,我想,齐王殿下有可能不做这个太子了,子贵母死,如此残酷的抉择,那宁愿不做太子了…”左瑶言语中有些凄凉与悲愤。
“呵呵,你说的倒是有些道理…”豆慧露出一丝苦笑,“瑶妹啊,这事情可不是像过家家那么随意的,太子岂是你说做就做,你说不做就不做的呢?!”
左瑶思索着,“哎呀,我觉得刘夫人要出事了,为了齐王殿下,夫人可能要命丧…”
“哎…,是啊,从也感觉到夫人的想法了…”豆慧脸上带着淡淡的忧伤,“这天下的母亲,为了自己的孩子,什么都豁得出去的,哪怕是用自己的命换孩子的命…”
左瑶有些无奈了,“慧姐姐,如今该怎么办呢,这等大事儿,我们都是无能为力啊!”
其实,豆慧心中明白,左瑶说的很有道理,不用说自己位卑言轻,就是那朝廷重臣想必也是望洋兴叹,因为这事情是关乎社稷的朝廷大事,既然皇上已经降下旨意,绝不会轻易更改,刘夫人岂能不知此理呢?
“嗯,其实你我真的没有什么办法的,要是云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