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军事历史>半是青山半是云>第99章决心抚育大魏皇嗣避祸平叛1举两得

回想当初心自伤,亲离家破荡四方。血海深仇藏心底,锻刚强。善恶从来终有报,为人行事莫无良。想去思来难决定,尽惆怅。

随着穆崇与贺狄干的相继倒台,道武帝登国十年大典的结束,似乎大魏朝堂要送别那些往日的枭雄,迎来新的力量了,fēng_liú从来如流水,岁月残忍蚀英雄啊。

豆慧本来已经想辞去内司监职务,像一只鸿雁,自由自在地回到属于自己的蓝天上,过着秋去春回的自由生活,可内侍长岳延带来的一道口谕,又让自己的梦想,暂时搁置了。

说心里话,自己不愿意作为皇孙拓跋焘的保姆,主要是自己厌倦这大魏后宫的尔虞我诈,虚假迎奉的日子,可是静下心来一想,天下之大,又哪有自己的容身之处呢?

“慧姐姐,这保姆虽然位置不高,但是却是厉害的很呢…”左瑶见豆慧有些惆怅,“倘若拓跋焘将来继承了皇位,那姐姐可是尊贵呢。”

“呵呵呵…”豆慧听罢,一阵苦笑,“瑶妹呀,你何时觉得我贪恋权贵呢?”

左瑶闻言,慢慢说道,“嗯,哎呀…,慧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啊,你要不留在这里,就和你的云郎远走高飞吧!”

云郎,远走高飞…,左瑶的话击中了豆慧心中的痛点,倘若真的离开这魏宫,那就应该和云郎走天涯了,世间没有比云郎对自己好的男子了呀。

介山和那山隔了条河,慧妹子在山腰望着哥哥…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儿,只剩下哥哥呀站在树枝儿…

沟深梁高不见个人儿,妹妹我站门前孤独个神儿…

前世姻缘今生的份儿,哥哥我眼见你跟了别人儿…

内司监的墙外边,传来陕北的小曲儿声,让人听着心里很是凄婉,也许这世间的情爱都是难遂人愿吧,这个曲调正好唱出了豆慧的处境,对于云逸,自己总是那么的无可无不可的。

哎…,三生三世恩情深,奈何此生两离分…,梦中的谶语也许是扎在豆慧芳心上的带着倒刺儿的钩,扎着疼,拔出来心就得被撕裂,横竖都是痛,藏也痛,放也痛,离也痛,伴也痛…

豆慧索性不再想了,因为也许这辈子都不会有个确定的结果吧,倒不如在这魏宫,好好教育焘儿呢,也许这就是最好的选择吧。

大魏宫城,天文殿。

山寒秋草黄,霜打花凋谢。虫语泣声鸣,黛墨勾残月。

论英雄,空悲切。青马西风烈,怎奈叹夕阳,落下归黑夜。

道武帝拓跋珪,感到身上的刀剑伤处,钻心的疼痛,头像要炸开般剧痛难忍,用拳头“咚咚咚…”捶打着额头,关色赶忙去叫太医阴光,还有仪曹郎董必,二人急忙来到殿中,见拓跋珪眉头紧锁,虎目紧闭,额头上挂满黄豆大小的汗珠儿…

董必脸色惊慌,看着阴光,“这可如何是好啊?”

阴光急的额头上直冒虚汗,急忙给道武帝诊脉,脉象犹如大河奔腾般,看来是疼痛难忍,阴光心中暗想,只能先用金石散了,于是赶忙让拓跋珪服用了金石散,慌乱之中这丹药的剂量有些大了,虽然暂时缓解了头痛,可是发散的时间与药物的剂量也就更大了,拓跋珪浑身感到虚火乱窜,烧的坐立不安…

虽然寒夜已至,霜露尽凉,道武帝却是只身穿一件薄薄的袍子,在后花园中来回溜达,就像暗夜里的幽灵一般,关色弓着身,跟在后面,真是老了,就如同一只苍老的狗,在寒风中晃荡着。

已经四更天了,二人才回到天文殿,拓跋珪坐在龙椅上,眯缝着眼睛,看着殿中闪烁的烛光…

也许自己真的是英雄迟暮了,经年的操劳与征战,已经快榨干了精力与体力了,好比大漠中断了胡杨树,任由炽热的阳光直射在身上,所有的水分都被蒸的一干二净,看来自己要早做打算了,把该处理的事情要处理好,风烛残年,无力挑着如此承重的担子了。

看来,这些知情的人应该处理了,目前自己的境况,还不能让别人知道,要留出时间来做好该做的事情呀,嗯…,这两个人不能留,要首先除掉…

当董必与阴光还在忐忑的时候,内侍长岳延与殿中尚书拓跋池,带着几名郎卫便来到掖庭房,岳延高声诵读圣旨,“应天顺时,受兹明命,仪曹郎董必、太医阴光,居心叵测、欺君罔上,假借丹药,沽名钓誉,图谋不轨,处以斩立决!钦此!”

董必与阴光听罢,立即瘫软在地上,几个郎卫过来,按住二人,直接拖走,“陛下!臣冤枉啊!陛下…”

冤枉也罢,不冤枉也好,本想讨好儿皇帝,结果落得个身首异处,看来真是人生无常,伴君如伴虎啊!

众位朝臣对于董必与阴光的死并未感到痛惜,你弄点丹药糊弄皇上,自古哪有长生不老药啊,也是沽名钓誉,居心不良不良之徒,早就该杀,死了活该!

且说那西山仙坊的道士张耀,感觉到事情不妙,早就溜之乎了,郎卫们来到仙坊,即刻查封,神丹妙药,长生不老的闹剧暂时告一段落。

又过了些时日,道武帝有命三郎幢将叔孙俊,将内侍长岳延斩首,也许是岳延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泄露内幕,如此看来,这知道了皇帝太多的事情,注定不是一件好事儿吧!

后有诗叹曰:

长生不老是空想,可叹当年请始皇;

投机取巧招灾祸,沽名钓誉必所伤;

朝堂纷争不相让,尔虞我诈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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