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开元心中有事,修炼自然不如以往投入。三天之期未满他就已经静不下心来了,这不第三天子时刚过,林开元就清醒过来。他睁开眼看着坐在桌前不知在研读什么东西的秦徊阳有些担忧:“徊阳,你这三天都没休息吗?”
秦徊阳放下手中书卷,说道:“有休整过。”
林开元借着微弱的烛火看着秦徊阳发白的脸色和眼底的青痕完全不相信秦徊阳的鬼话。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转口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子时刚过。”秦徊阳合上手中的书卷就要往储物袋里放。林开元不经意间瞟到书卷上的字“死”,这几天被秦徊阳的举动折腾的神经敏感的林开元心中剧烈一跳,脱口问到:“徊阳,你之前看的是什么?”
秦徊阳轻描淡写地回道:“没什么。”他不给林开元再追问的机会接口说:“你若是再不醒恐怕我也会叫醒你。”
林开元被秦徊阳郑重其事的语气惊到,他急忙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
秦徊阳说:“我这几天越想越不对劲,乾婉之前不过是元婴中期的修为,且经过血虫一劫她修为也是倒退的厉害,怎么这不过才分开几天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晋升化神了?”
林开元说:“的确奇怪,难不成这其中有什么阴谋?”
秦徊阳点头,他说:“怕是乾婉起初进墓就有预谋,我们不过是她糊弄安染清的借口罢了。想来她一定是在墓穴之中得了什么修为才会精进的这么快。”
“但是乾婉得了什么与我们何干?”林开元不解。
秦徊阳暗想:当然没有关系,我不过是抛出一个话题来转移你的注意力罢了。
但是想是这么想了,这并不代表秦徊阳就会这么说出来,他面色不改,随意扯道:“我总觉得乾婉和幕后黑手可能有联系。”
秦徊阳的借口终究是太过牵强,林开元可不是那种会随意被人牵着鼻子走的人,刚才他不过是被秦徊阳郑重其事的表情吓到,但一冷静下来林开元就看出了秦徊阳的目的,但还是顺着秦徊阳的话说:“现在我们该干什么?”
“稍作休整,准备贺礼,等天一亮就去找乾婉庄主道喜。”秦徊阳说。
……我还以为你会说出夜探乾造山庄之类的话,结果任凭我热血沸腾,你却直愣愣一瓢凉水泼下来,你丫的是在逗我吗?!林开元觉得自己这么冷热交替,怕是要病了。
秦徊阳看着林开元僵住的表情自然是知道他心中想着什么,秦徊阳解释道:“林开元这几日山庄戒严,轻易探视不得。你我身上都有伤,还是保险一点比较好。”
此时门外传来一声轻笑,那人道:“要是想要保险,那你们何必费劲心机混入我的山庄?直接找人通报一声不就行了?都是老朋友了,我还会把你们拒之门外吗?”
屋内两人先是一惊,然后听着来人的话,心头安定下来。林开元道:“乾庄主深夜到来,怎么不进来,反而在外面吹冷风。”听墙角。林开元愣生生把这三个字咽下去,现在他们有求于人还是不要惹怒别人比较好。
林开元话音刚落,门就被乾婉推开。此时的乾婉已经新找了一个肉·身,这肉·身比较她之前的那具身躯更加的妖冶媚人,但是屋内两人却不为所动。
乾婉看了惋惜地叹道:“可惜了,这身躯的前任主人是天生媚体,但凡是男人看到她都会心神荡·漾,怎么到了你们二人的跟前就一点用处都没有了?”
林开元笑道:“不过是我们道心坚定罢了。”
“道心坚定?我看是心有所属吧。”乾婉看了脸色平淡的秦徊阳一眼,调笑道。说着她美目一扫,眉头微皱:“楼忱呢?秦徊阳你没有把他接回来?”
乾婉不经意间说到了秦徊阳心中至痛之处,饶是这几日秦徊阳日日夜夜都被懊悔绝望所凌迟,闻言也不经心中重重一抽。他脸色瞬间煞白。
秦徊阳脸色突变看得乾婉心下不安,她急急问道:“秦徊阳,楼忱呢?”
“他死了。”林开元见乾婉逼问,于心不忍替秦徊阳开口。
但是乾婉明显不信:“楼忱是怎么死的?”
林开元看了一眼面色煞白的秦徊阳,见他微微点头于是开口说道:“我们也不知凶手是谁,那天你走了之后我和徊阳从安染清的手里换回解药后就马不停蹄地赶回他安置小忱的地方,但是那里只留下了小忱的尸身,凶手不知所踪。”
乾婉心中涌上莫名的悲伤,她掐住自己的指尖,颤声问:“他被葬在哪里?”
林开元顿了顿说道:“小忱的身躯在我们见到之后就化作了粉末。”他没有收那些粉末现在正被秦徊阳戴在身上,毕竟是秦徊阳和楼忱两人之间的事情还轮不到乾婉来插足。
然而乾婉却在听到楼忱的身体化粉之后,整个人都放松了。乾婉猜测楼忱可能没有死,可能是因为什么不得已的原因脱离肉·身罢了。
想着乾婉反射性地看了秦徊阳一眼,见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异常,乾婉偷偷松了一口气。她心中暗喜,既然秦徊阳认为楼忱已死,那么自己就把这个误会继续进行下去好了。
乾婉做出一副悲痛万分的模样,她愤恨地说:“杀害楼忱的凶手是谁?!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林开元见乾婉的架势就知自己的猜测没有错,乾婉的确喜欢楼忱。林开元暗叹楼忱可以当得上祸水之名了。但他突然想到,楼忱至死都没有展现出他的真实容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