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你把他……
他就没反抗吗?”
方擎澜真是气坏了,他这一天真是跟着岚婉有生不完的气,这是姑娘家会干的事儿吗?
“反抗有什么用,他根本打不过我,而且他一喊,别人就都看见了,他丢不起人,自然就认命了。”
岚婉蹲下身,在方擎澜面前拔草玩儿,一脸理所当然的说着这个大男子主义的硬道理。
“你真是……唉!我该怎么说你呢!岚婉……其实我的男女有别的观念学的就不好,可是你学的比我还不好。
你是明知道有这么回事儿,但总觉得……最丢人的永远不是自己,女德那种东西,我也不指望你能懂了,但是你……你以后要记得,做事不要那么的……那么的让人觉得……
唉!算了!你只要记得自己始终是个姑娘家的,与那群男人接触时,还是多注意些分寸吧!
自己别脱衣服……
也别再……扒人家的衣服了。”
方擎澜本身是个活泼的性子,但因为护国公从小教导的关系,考虑事情方面总是比较周全,可是一遇上岚婉,脑子总是被气到难以冷静,此时别别扭扭的和她说这样一番话,给自己还难为了够呛。
岚婉又怎么会不懂男女有别的道理,就像方擎澜说的那样,她只是不在意。
瞧着月亮地儿下,方擎澜的那张别扭的红脸,她甚至有种庆幸的感觉,这块木头能认识到这一点,真是不容易啊。
岚婉微微一笑,清亮的嗓音响起,
“是,将军,多谢将军提点,小的岚婉今后一定谨记在心。
那么请问我们的擎澜大将军,现在可以回军营了吗?我好像饿了,又不敢再请你一起吃一次水虫子,所以我们还是回去吃饭吧!”
岚婉伸手等着方擎澜起来,
方擎澜看了岚婉满不在意的样子,只能叹气:“唉!好吧!回去吃饭。”伸手去拉岚婉的手,站起来。
把岚婉的衣服拿在手上,没穿,也没还回去。
……
明亮的夜空下,岚婉二人走在柔软的草地上,微风拂面,好不惬意,回军营的路不算长,但足矣让二人的关系重新回到今天下午打架之前。
“岚婉,我什么时候抢过你被子?”
“嗯?你每天都会抢。”
“不可能,还有,明明是你抢了我的杯子。”
“不是,是我先喝的,所以是我的杯子。”
“哼!你就强词夺理吧!本将军不和你一般见识……”
东南山军营里的这群士兵原本并不太相信,自己训练一个月后,挑战赢了自己的百夫长就能自个儿当官儿,然而事实证明这是真的。
于是,看到了甜头的士兵们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开始自发的天天向上,奋发图强,争取在第二个月的比赛中拿个第一。
不过,听说这个月的训练技能比赛会加上各营的作战协调配合项目,那就是和自己兄弟营打完还要和别家人打。
因为听说十七军和十八军这次就自己搞了比赛,虽然训练时间短,但是结果似乎还不错,考核不合格的那几个营,据说这个月都没有荤腥呢!
但是听说得第一的那个营还得了一箱金子呢!
其实他们不知道,当前锋营的兄弟们,目光灼灼的盯着千夫长燕邪的手,打开了那个让他们日思夜想的,非常精致的木匣的时候,差点没哭晕过去————
那确实是一箱金子,一箱“金字”儿啊!
其中几个新的百夫长直接躺地上了!
呜呜呜……
千夫长燕邪哭着拿出一些用金粉写出来的字儿,颤巍巍的念给大家听,:“仁、义、贤、良、忠、勇、信、呜呜呜呜……
兄弟们……不要客气,这些金字儿虽然不是咱们想要的,但是咱们岚教头出手阔绰,真的是满满一整箱啊!咱们好几千人,每人一个字儿,也是够分的……”
“哼、哼……哼……哇啊!”
“呜呜……”
身旁的其他几个兄弟抱作一团,哭了起来。
“岚婉!母老虎!说话不算数!啊!”
“快小点声儿,咱们打不过她啊……”
失望归失望,但是训练还是要继续,因为他们发现岚教头不满意,会没有肉吃这件事是真的!
时间就在这些士兵的呼呼哈哈中匆匆度过。
方擎澜对他的那群不求上进的的两万兵也是用尽了招数,磨破了嘴皮子,尤其现在被岚婉搞得自己一点威严都没有了的情况下,他依然每天都会在两万人,二十个兵营的各种训练场跑来跑去,对他们各种恩威并施,终于有了些成果。
某日,岚婉晚上回军营,看到了不一样的十九军,一个百夫长带着队友正在练习射箭。
她走上前去,“请问这位大人,这都亥时了(十点多了),你怎么还在带着兄弟们练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