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懒得跟我解释，拖着我就走。
他没有带我回去刚才的市区，而是到了人流较少的新区，里面不如市区吵闹，店主们或闲聊，或眯着眼靠着收银台睡觉，我抱着那只大熊，一手提着衣服，跟在他的身后。
阿若到了街尾的一家饰品店，门口挂满了风铃，他拨动了其中一串，清脆悦耳的声音潺潺，老板娘是个很年轻的女孩子，她笑着和阿若打着招呼。
“哟，小女朋友？”见到我，她忍不住打趣，阿若瞥她一眼，拿过我的熊，见我要去抢，他一笑，“自己去选东西，等下再来拿。”
老板娘好奇地盯着我，“呐，真甜啊，小若~”
“不想要你的手机了？”阿若靠在招待桌前，老板娘一瞪眼，勉强拉开个笑容，“日吉若，算你厉害。”
饰品店与平日里见到的不同，卖的多数是些古典气息很浓厚的装饰品，在展示栏上摆放得整整齐齐。灯光调整得恰中，米色的温暖中，来自南海域的晶石流光溢彩，在其旁边的钻石切面精细，莹莹发光。
“假的。”阿若从我身后冒出来，“选好了？”
我给他看了下手上的东西，“忍足送贵妃画卷，迹部景吾送瓶子，然后我去抓些蟑螂放进去。”
“……”
“阿若你呢？”
他手上拿着三张简单的卡片，“走吧。”
我的眼角瞄到角落的一块石头，让人气馁的是只有一半。润泽圆滑的侧身，换不同角度看时，浅蓝色的光点仿佛在里面浮动游弋，狰狞的裂口毁掉了这份奇巧。
阿若想到什么，忽然问我，“你弄坏的？”
我惘然地眨眼，“不是。”
“它在你手里，而且坏掉了。她会说是你弄坏的。”
“不是我。”我坚持道，阿若抽身事外，“你自己和她说。”
结果，老板娘也坚持是我弄坏的，而我坚持不关我的事，她的要求很简单，只要我把这块小小的石头挂在脖子上不摘下来，就放我走，其余的东西也都送给我。
“除了多带条链子，吃亏了？”阿若问我，我总觉得不对劲，却又没发现哪里不对劲，只好摇头，老板娘笑出声，“日吉若，你也有这么小人的时候。”
小人？
我疑惑地盯着阿若至少有一米八的个子，果断老板娘的视力有问题。
石头带在脖颈上，冰冰凉凉的，降了这夏日的暑气。
“我要回学校了。”我说，“衣服我洗完再还给你。”
阿若淡淡道，“不用了，送给你。”
“噢。谢谢阿若。”
“嗯。”
已经到东大附近了，我夹着熊，和他挥了挥手，他的双手放在裤带中，站在那里，只是目光带着层暖光。
暖光，破一切阴霾的暖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