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沉瑾起来了。
那个倒下去的男子,突然缓缓的飞起,眉目飘逸妖娆到了极致,他的指尖,微微的拈着一朵黑色的曼陀罗花。
妖娆而寂寞,是盛世的妖魅,将这天下所有的颜色夺去。
身上的白色里衣点上血点,但是这触目惊心的颜色竟然因为这人刹那的风姿而顿起千重风华。
冷风肆意,南沉瑾的乌发飘展开一道绚丽,他的唇齿间咬着自己的一缕发,红的黑的,眉目流转,颠倒众生。
在黑暗中,南沉瑾的嗓音如魅:“怎么样?”
正太老人睁着一双不可置信的眼睛,几乎连动也不能动。
南沉瑾一双妖孽的眼睛不屑的滑过那老人的脸,然后如电一般的看向那四个人。
那四个跪在地上的人双手捂住自己的心口,发出痛苦的呜咽,全身簌簌的发抖。
南沉瑾的手就那么的一扬,那起伏的波浪排山倒海一般的袭来,是令人窒息的杀气,所到之处,草木也纷纷凋零成灰。
但是,那锋利无匹的杀气在蔓延过谢子情所在的地方时,却仿佛春风一般轻吻过她的衣襟,再无声无息的滑过。
“您!您竟然!”那老人失声惊呼,但是却无法将剩下的话语完整的说完,仿佛剩下的东西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南沉瑾伸出自己的手,轻轻的卷起在自己的指尖,道:“我怎么了?嗯?”
这话语平淡无波,但是却令人感到一种狂傲无比的令人颤抖的杀气。
正太老人的身体突然抖了抖。
这一抖,全部的气流突然一变!
南沉瑾终于出手!
他的手划过一道寂寞的光影,然后,如一叶般轻飘飘的荡起,伸手一拈。
这一拈明明没有拈到实处,但是那四个跪在地上的人的身体却诡异的被拉了起来。
“您究竟想要干什么?”正太老人震惊的问道。
南沉瑾却理也没有理他,手中的那朵黑色的曼陀罗花脱手而去。
美丽致命的花朵如风一般掠过那四人的胸膛,所到之处,黑色花般如薄薄的刀刃一般割过那四人的心口,拉出一道红色的线,染在黑色的曼陀罗花上,曼陀罗花立马绽放出一道红色的艳丽。
谢子晴觉得诡异,这种用法在她的观点里就像是传说中的蛊术,不能用常理去揣度。
她看着那朵美丽无双的花朵在半空中悠悠一转,然后又回到了南沉瑾的手中,被他轻轻地一扣,消失在掌心。
黑夜里仿佛连呼吸都已经消失,唯有南沉瑾笑了笑,然后缓缓的抬起了眼睛。
那四个人的身体直直的倒在了地上,再也无法动弹半分。
谢子晴看着那人,不再是对她没有半分威胁的倾城男子,而是浑身上下包裹在一种极致的妖异中的神魔。
谢子晴有些恍惚,这种恍惚抓不到实处,仿佛在很久之前,曾被这样的妖异而神魂颠倒。
那个正太老人一张脸都是绿的,他颤抖的道:“您用自己的血作引,难道就是为了取他们的百年心骨?”
南沉瑾并没有如何的动作,但是却突然的到了老人的面前,眼角三分妖异光芒:“不错。”
“您,到底想要干什么?”
南沉瑾笑了笑:“你们认为我还是十年前的那个南沉瑾?对你们来说,我有十年的死劫,但是,我怎么会让它成为我的死劫?”
“您?你是故意的!”
南沉瑾却懒得再去回答他,突然伸手。
没有如何的快,但是等到那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脖子已经被南沉瑾扼住。
“你刚才这样对待过她吧?”南沉瑾似笑非笑。
谢子晴躺在旁边,看着眼前的这个妖异的南沉瑾,竟然有些莫名的慌张。
这是南沉瑾?这还是那个南沉瑾吗?
那个老人的脸青白一片:“您!你疯了!您竟然为了那个女人十年······”
十年?十年什么?!
那个老人的话再也没法说出口,南沉瑾的指尖微微一用力。
青筋从那人的身体里狰狞的鼓了出来,但是,却无法掩盖他眼中的不可置信和恐惧。
南沉瑾的手轻轻一挥,那个老人的身体就这样被丢了出去,犹如断了线的风筝,根本无法阻止自己的身体。
四周回归了安静,风徐徐的吹来,安宁的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就当谢子晴以为一切都了结的时候,一个声音叹息的响了起来。
“您——这是在找死啊。”
这声音是如此的优美,优美就是出谷黄莺这样的比喻也比拟不出那样的摄魂之美,如一抹抓不住的花香,明明只有耳朵有感觉,但是却仿佛看到了花开,闻到了花香,浑身上下都是极致的享受。
真不知道拥有如此完美嗓音的女子,是否也拥有一张和这个声音相同的脸。
那个声音如此的近,就在谢子晴的耳边响起来,谢子晴知道,她就在自己身后,她都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气,极浓烈,但是不腻,只有蚀骨*。
她只能看到南沉瑾的眼睛向这里移了过来,衣襟飘飞,眉目似笑:“唔,幽姬。”
他依然没有向谢子晴这里多看一眼,但是却莫名的给予强大的安慰,仿佛这世间所有的危险,都不过是他一伸手就能消去的距离。
那幽姬完美的嗓音再次响了起来:“您真是啊,你这样的费劲心血,难道忘了,螳螂捕蝉黄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