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有一队人也升到10级,队里人央求队长带他们去京城,冰玉趁机求队长也把她带到京城。
这队长是个虎头怪。他长得虎背熊腰,手里掐着两把流星锤。虽然相貌长得挺吓人,尤其是那两颗獠牙,好似西班牙斗牛的牛角一样尖厉可怕。可是他的眼睛却分外好看。那一对褐色瞳仁仿若郭敬明伦风十足的neil,而那微微卷曲的长睫毛则让他的眼睛看起来更加迷离、多情。
虎头怪抬头看了看瘦弱单薄的冰玉,沉思了片刻道:“好吧,最后一个车位,坐好了可就开车了。”
冰玉刚心里还在嘀咕,如果那家伙和她要车钱的话,她会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掏出来给他的。可是这虎头怪好像并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他瞬间把众人带到京城后,便扬长而去。不用说,他是铁杆的老玩家,这一点确定无疑了。
初到京城的她茫然无措。这偌大一个长安城,要想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何况她又知不道那个人在这里叫什么,长什么样。也不能见到一个人就拉住人家问,你是不是叫李青玄?家是不是在深圳?那样,不被人叫成疯子,也会被人认为是神经病。
冰玉无奈地在大街上走着,对路过身边的每一个人,她都仔细甄别一下。有时对方也会用探寻的目光看她,这时,她便勾起嘴角还以一个微笑,之后便云淡风轻地从那人身边掠过。
她从不主动搭讪陌生人。因为她不擅长在陌生人面前打开局面,只有别人和她搭讪的时候,她才会试探的问人家,以前在哪里玩过,家是什么地方的。
虽然已经到了入秋时节,头顶的阳光仍然很浓烈。连续几天都不下雨,大地被炙烤得无精打采。几天来,冰玉就这样顶着大太阳在一条条街道上行走,她脚上那双0级的布鞋甚至都要磨烂了。
好在她身上还有卖海毛虫赚来的几百两银子。够她吃饭用了。饿了的时候,她便去路边摊吃点米粥和包子,渴了,就喝点最便宜的大碗茶。
为了节省银子。有时她一天只吃一顿饭。晚上住不起客栈,就睡在城东头一个破城隍庙里。
这样寻找了数日,无果。此时,她身上的钱已用光了,鞋子也烂得被她扔到路边的草丛里。看着护城河水里衣衫褴褛。行装不整的自己,她掩面痛哭。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他失去自我,为了他偏离生活的轨道,为了他作践自己,这一切值得吗?
原来,痛苦和欢乐并非单独存在,他们从来都是相伴而生,她在得到他带给她的欢乐的同时,也品尝到了失去他的痛苦。而要结束这种痛苦,那就只能用忘记他。忘记他们曾经的过往,忘记一切与他有关的东西这一种方式。
冰玉用护城河里的水洗了把脸,然后站起身看了看这座恢弘的古城墙。
这一刻,她决定放弃了。她想,他们的故事早该结束了,只是自己还不肯承认人生的失败。
离开玉龙雪山区,她叫自己不再涉足游戏。
她用看书来打发时间。要不就是看韩剧。一看就是4、5级,看得涕泪横流,呜呜咽咽。不过,不论她看什么。那个人的影子都如影随形,不是跑到她看的就是隐藏在她看的韩剧中。难道,这就是歌词中所唱的。谁谁谁种下了爱的蛊,而谁谁谁又喝下了爱的毒?
看来自己中毒太深,已无药可治。
看到冰玉这种状态,牟君慈很为自己的女儿担忧。虽然女儿从来不对自己吐露心事,但她能感觉到女儿最近情绪不对。女儿家大了,莫不是有了喜欢的人?牟君慈试探地问了几次。可女儿都否认了。看来,得给她找个婆家了,牟君慈想。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眼见女儿都快30岁的人了,再不结婚,恐怕要嫁不出去了。
以前牟君慈提过几次给女儿找婆家的事,都被女儿以年龄小、学习忙、工作忙为借口给挡过去了。如今,牟君慈看女儿这种状态,决心再试试。外一女儿能答应相亲,那么她或许就会快乐起来了呢。
“玉儿,我看你年龄也不小了,这回试也考完了,趁你现在工作不忙,是不是该考虑考虑你的终身大事?”牟君慈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母亲说的很对。如今自己的会计师证也到手了。再过几个月就30岁了。现在是月中,工作的确也不是很忙。是该考虑考虑自己的人生大事了。至于那个人,他们已经好几个月不联系了,也许,以后也不会再联络了吧。
“一切都听母亲安排。”冰玉坐在沙发上,垂着头跟母亲说。
牟君慈没想到这次女儿能答应的这么痛快,心里很高兴,“好,明天我就叫你王姨帮着看看,哪家有合适的小伙子好给你介绍个。”
“嗯。”冰玉没有抬头。只轻轻答应了一声,声音小的像蚊子。
很快,那个叫王姨的人便给冰玉介绍了一个面粉厂的工人。
见面这天,冰玉穿了件翠绿翠绿的百褶裙,一双淡米色高跟鞋,头发随意束了条马尾辫。到了介绍人家,王姨简单给双方介绍了下情况,然后就把他二人撂在里屋,自己跑到屋外听动静。
那个面粉厂的工人穿一件白色t恤,牛仔裤,杂牌子的旅游鞋。他个不高,人长得憨憨的,身上的肌肉看起来很结实。
两个人坐在床边上,都很局促的样子,没有话说。
后来,还是冰玉忍不住问:“你贵姓?”
“我姓王,叫王大鹏。”那人憨憨地说。
“你叫冷冰玉吧。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