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海楼二楼的包间中,出现了奇怪的一幕。
门口刚进的位置站着怒目圆睁的三人,后边一位瑟瑟发抖的身影。他们的对面,包间中间一张桌子上,桌子上摆满了酒菜,看样子已经开动半天了,只剩下残羹剩饭了。
桌子边上围着六个人,三老者三中年。六人好像没有发现有人进来,继续吃着菜喝着酒,刚才楚时良的话好像没有听到。
陆子愚阴沉的脸,突然好像出了太阳,展颜一笑,摇了摇头,走过去,拉了一张椅子坐在桌子不远处。看着还在吃喝的几人,微笑着道:“这次我来这里,爷爷让我手段温和点,我听了爷爷的。没有想着用什么别的手段,想用你们的规矩办事,可是看来好像是有人不欢迎我借用他们的规矩。那我只好用我的规矩了,不过希望他们能适应。”
他好像给别人说,又好像是自言自语。桌上的六人中有一个中年人如不住向他看了一眼,想说什么,但是这个时候,又有一个中年人向地下吐了口菜,开口骂道:“这是什么肉,吗的,毛都没张齐,就被放桌上了,倒了大爷的兴致”。
这大汉一开口,那位想说话的人立马又开始吃菜了。
站在陆子愚后边的王五忍不住要上前动手,但是被他拦下了。
看着那位说话的汉子,他的眼中向看死人似的继续道:“我刚才才想明白,我来这里是治理治安的,我为什么要按他们的规矩来,我又不像我父亲,准备争夺下任的岛主,所以,他不能乱来,要全盘考虑,但是我又不准备做岛主,所以不用考虑那么多。”
陆子愚说到这里,眼睛好像发亮,看着吃饭慢下来的六人兴奋的继续道:“我看谁捣乱、不听话、不作为等,都统统砍掉,换一批听话的上位,那应该会很简单吧。砍出什么事情来,那还有爷爷和父亲在前边顶着,不然要他们干什么。”
在陆子愚说统统砍掉的时候,桌子上没有人再吃东西了,都是脸色不对的转过头看向他。其中一个老者脸色不善的开口道:“陆大人,东西能乱吃,但话不能乱说”。
陆子愚没有理会老者,笑眯眯的向楚时良道:“楚校尉,你感觉我的这个计划怎么样,是不是很完美?”
楚时良真的凉了,脸色苍白,头上冷汗不停的往出冒,颤抖着伸手擦了擦,也不敢回答。
看到楚时良的样子,陆子愚冷哼一声,又开口道:“你说呢,如玉?”
颜如玉眼睛弯成了月牙,笑眯眯的道:“只要是公子的计划,那都是好的”。
陆子愚呵呵笑道:“还是如玉乖”。
刚才开口说话的老者,显出怒容道:“陆都慰陆大人,你们是不是太不将我们放在眼里了?”
陆子愚着才转过头对老者道:“你是哪位,先报名”。
“你……”,老者大怒,但还是忍住了,语气冰冷的道:“老夫君培成”。
“哦,你就是那个什么临海商会的会长?幸会”,陆子愚点了点头道。然后,又道:“那这几位呢?”
半天没人回答,最后那位刚开始就有点想说话的中年人这,站起身来笑着伸手指向君培成身边的老者道:
“陆大人,这位是德胜武官的王成继王兄、这位是赵家的家主赵天成赵兄、这位是长胜武官的常胜常兄,还有这位是泗水帮的副帮主将百里将兄,在下楚家楚克敌”。
“原来是楚家主啊,令弟楚副城主我前天见过,还算相谈甚欢”,陆子愚笑呵呵的向楚克敌道。
楚克敌也是笑着点了点头。
和楚克敌说完,陆子愚转向刚才嫌弃肉没张齐毛的那位将百里道:“我好像没有邀请你吧,你是怎么来的?”
正准备端起酒杯喝酒的将百里,闻言一怔,然后讥笑道:“陆大人,不会是让我们帮主亲自来吧,你爷爷亲自来,我们帮主可能还会买你们陆家几分面子,你陆大人就算了吧。”
陆子愚再没看他,只是沉声道:“五伯,将他的脑袋交给楚校尉,用作请他们帮主的请帖”。
他话刚落,桌上的人一惊,都是出现怒容,准备说什么,突然停住了。因为和他们同桌的将百里已经没有头了,他身边站着一个老者,手中正抓着将百里的头颅。将百里的脸色还充满了怒容,没反应过来就被摘取了脑袋。他的脑袋从脖子处整整齐齐的断了,没有一丝的血流出。
桌子边剩下的五人惊恐的看着手提脑袋的老者,刚才这位老者是怎么到将百里身后的,他们一点感觉都没有。
宗师,只有宗师能做到让他们都发现不了出现在他们的身后。他们都是先天金丹,只有宗师能让他们一点踪迹都发现不了。
每个人身上都冒出了冷汗,怎么可能,一个陆家小辈,身边竟然有宗师跟着,还打扮的像是一位下人,宗师怎么可能做下人?一定是陆家想除掉他们,一定是这样的,现在怎么办。
王五提着头走到楚时良面前,将手中的人头递过去。
楚时良这会脑子已经空白一片了,他不知道现在的情况,王五怎么那么厉害。将百里可是先天金丹高手,怎么会一下子丢了脑袋呢,这不真实。
“楚校尉,公子让你用他作为礼物去请泗水帮的帮主”,看到楚时良半天没反应,王五开口道。
楚时良一个激淋清醒过来,忙双手接住了王五递过来的人头。但是他刚接过来,才反应过来,这是人头,不是什么东西,自己怎么用双手接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