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北凌皇的提前招呼,再加上萧湛作保,凤明仪在奉常府的备案极为顺利。
从奉常府出来,凤明仪的脑海中一直回闪着萧湛方才的话。
她是本王的人。
还有那副极为认真的表情。
原本平静的心湖又起了波澜。
前世与君离在一起,他从来没有在人前向这样承认过自己的身份。
而今日,与自己非亲非故的萧湛为了护她,这般霸气宣言,的确是让人……心动。
若不是经历一世伤痛,她是真的会像寻常女子一样,这样霸气的发言而动心。
只可惜,对于爱情,凤明仪已不再像以前那样憧憬向往,现在的她,除了亲人,很难再向谁敞开心胸。
“鸣凰公主接下来还有什么事情么?”
二人站在宫门口,萧湛问道。
凤明仪想了想:“暂时应该没有什么事。”
“恭王府的贵客,可都还等着见鸣凰公主呢。”
他说的,自然是南宫月和赤般若二人。
“说起来,鸣凰也的确是应该去看看他们了。”凤明仪笑了笑:“那,今日就叨扰恭王殿下了。”
话落,与萧湛一同上了马车。
铁衣伸手想要扶天青上车,却被天青横了一眼,华丽丽地忽略掉,独自上了车。
“真是个记仇的丫头。”铁衣脸皮本来就厚,也不在意这点尴尬,耸耸肩无奈一笑,跟着上了车。
月白在后面把二人的举动看在眼里,回想起之前天青送信回来后对恭王府的态度,抿唇偷笑,嗯,这俩肯定有故事。
“你笑什么?”青锋看着偷笑的她,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月白笑而不语,瞥了他一眼钻进了车厢。
到了恭王府门口,萧湛先下了车,抬手伸向凤明仪准备扶她下车。
低头看了看这只大手,回想起它贴在自己腰上时传来的温度,凤明仪脸色微红。
“恭王殿下,鸣凰公主。”
一群恭王府下人立在门口迎接,众目睽睽之下,凤明仪也不好拒了萧湛的好意。
纤手放入萧湛掌心,缓缓下了马车。
他的手很大很温暖,指尖的薄茧在她柔嫩的皮肤上滑过,恍如电流蹿入体内,激起一番浪花。
“明仪。”入了恭王府,赤般若迎了上来,脸上带了几分笑意。
若不是她,自己还因为般若坊的讨伐而束手束脚,连传信回去报平安的机会都没有。
“哟,来了。”南宫月坐在一旁,朝她招了招手,那模样,仿佛他才是这府里的主人似的。
“朔月门摆脱了朝廷的压制,月公子可舒心了不少?”
被赤般若拉着坐下,凤明仪笑着调侃道。
“哎,的确是舒心不少。门中的弟子们都不用东躲西藏了,现在多数都已经返回门里,打理事务去了。”
“得亏你门里的弟子靠谱,不然现在你还能在这儿悠闲地坐着?”
萧湛也跟着损起南宫月来。
“我这是重伤初愈,还需好生疗养。是吧,般若?”
这俩,一唱一和地来调侃他,南宫月没好气地瞪了二人一眼,接着换上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看着赤般若。
那模样,活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等待夫君安慰。
“疗养到现在,已是生龙活虎,无需照料了。”
赤般若都不用回头看,就知道他现在是什么德行,开口就给他堵回去。
回想这几天他耍赖,以疗养为名缠着自己的时侯,可没少动手动脚。
方才还趁着喂药的时侯偷亲她,略带英气的脸上,挂上一丝无奈。
“般若我哪里生龙活虎了你看,哎哟,现在肩膀上还疼着呢!般若,你要是不照顾我,可就没人管我了,到时候我拖着一个残废的肩膀,任人欺辱,多可怜啊”南宫月捂着肩膀,极为夸张地演绎着肩疼的状态,还狗腿似的跑过来,蹭着赤般若。
凤明仪和萧湛看着他耍宝似的引赤般若注意,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朔月门堂堂月公子,没欺辱别人就不错了,还有谁敢来欺辱你?”
赤般若可不吃他这一套,八年了,这厮每次都用同一招对自己耍赖,早就免疫了。
“般若”
“好啦,南宫月,说正事。”凤明仪来恭王府可不仅仅为了见他们一面,而是另有要事需要他们帮忙。
“明仪,你说。”
赤般若一把拉起南宫月。
“南诏那边,我想请你们帮我打探些消息。”
前世因为乌云珠的关系,她能了解到关于南诏的种种。
可这一世,因为命轨有所不同,所以乌云珠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出现,如此一来,她便需要另外的人帮她打探。
玲珑阁虽然是个很好的选择,可南诏地处偏远,局势复杂,玲珑阁对于南边国家甚少涉猎,贸然出手,恐怕打草惊蛇。
所以凤明仪还是选择让熟悉南边国家的赤般若和南宫月帮忙。
“凤启元刚坐上龙椅,正是得意之时,这个时候最是好探查情报。”凤明仪道。
“嗯,凤启元为人浮躁,又贪恋权势,一登基就连续三日不早朝,对国政也甚是松懈,眼下南诏全靠着宰相乌蒙川把持朝政。”赤般若道。
“乌家是南诏开国元勋,乌蒙川对于南诏社稷也算得上是呕心沥血,此次你们去南诏,便是着重要探查乌家的举动。”
“疯丫头,我们还没答应要帮你……哎呀!”南宫月不合时宜地调侃因赤般若一个暴栗告终。
“明仪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