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万两白银,全由恭王府出?
萧言的提议令镇北侯,叶修远等人震惊当场。
恭王殿下在北凌待遇如何,他们这些人都略有所闻。
以他目前的月银,恐怕五年都拿不出这些银子!
端王殿下莫要说笑,这个数目,纵是百官相凑,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凑的出来。
叶修远皱起了眉头,严肃道。
叶大人,您看本王像是说笑么?
萧言沉声打断他的话,声音从铁面具的缝隙中透出来,有点沉闷,又带着威胁。
端王殿下说得不无道理。
凤明仪款款起身,声音轻柔平缓,宛如这和煦的春风。
呵,看看,连恭王妃都同意了。四皇弟,你的意思呢?萧言讽刺道。
三皇兄,明仪的话还没说完呢,何不继续听听。萧湛目光集中在凤明仪身上,没有分给萧言一眼。
萧言冷笑一声,再次将视线转向凤明仪,他就听听,这个女人还能说出什么妙语!
鸣凰说的不无道理,是指端王殿下方才的忠孝之论。诚如端王殿下所言,皇室子嗣,亦子亦臣,理应尽孝尽忠。可皇室子嗣不止恭王殿下一人,离王,端王,安王以及诸位公主不都是皇室子嗣么?既然如此,忠孝之责,诸位皇子公主是否也该尽一份力呢?倘若每一位皇子公主都能略尽绵力,鸣凰想,这五十万两,定能很快凑齐。
凤明仪巧妙地用萧言的话,狠狠甩了他一个响亮的巴掌,这一巴掌甩得光明正大,有理有据!
于情于理,萧言都不可能反击得了!怒气冲上,却又不能爆发,只能自己咽下去!
父皇,儿臣愿出一份力!
父皇,安乐也愿出!
一席话落,萧允和萧蔷兄妹二人是最先表态的!
二人的起头,让其余的皇子皇女们都纷纷跟着表了态。
萧言作为在场最为年长的皇子,又是封号与俸禄最高的皇子,更不可能捂着掖着!
在众人的瞩目之下,也只得开口表态,献出了十万两以表忠孝!
这十万两,给得他心如刀割一样的疼!
皇上,五十万两,凑齐了。
太监总管记下诸位皇子皇女的出价数额,果真是人多力量大,这么快就凑齐了。
嗯。北凌皇捏了捏眉心,闷闷地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他现在还没从方才的事情中缓过来,对后续的这些事,并不上心。
只要五十万两银子入了库就行,他根本不关心究竟是怎么凑齐的。
如此,银两一事才算是落下了帷幕。
众人重新落座,北凌皇半靠在龙椅上,神情恍惚地看着殿前的舞蹈,眼底闪烁着疲惫。
萧言因为痛失十万两白银恼怒地灌着酒,凶狠的目光不时瞪着女席上的凤明仪。
贱人!她一次次与自己作对!实在是可恶至极!
他真想现在就毁了她!当着萧湛的面,狠狠毁了她!
殿下
正在萧允激怒之际,侍从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冷冽阴险的笑意从铁面具后面的双眼透出来!
凤明仪,萧湛,接下来的这份大礼,你们可定要好好看清楚了!
父皇,这些歌舞着实太平淡无趣了些,不如让儿臣为父皇献上一礼,或能让父皇眼前一亮!
萧言命人中途停了歌舞,出列向北凌皇行礼道。
看着面前这个带着铁面具的儿子,又瞅了瞅那些歌舞姬,北凌皇轻叹一气:这歌舞令人乏味。朕也确是看得有些烦了。罢了,既然端王如此有心,朕便准了你的请求,把你的礼献上来吧。
他的确是需要一个东西转移一下注意力了。
萧言起身,双手抬起,啪啪拍了两下。
只见两个侍从抬着一个华丽的轿子走了进来。
里面不时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声。
凤明仪皱起了眉头,空气中,传来不同寻常的异香。
萧湛在听到声音之后便放下了酒杯,神情逐渐变得严肃,方才的笑容消失无踪。
俊美的脸绷得很紧,与凤明仪稍微对视一刻后,便转而看向那个轿子。
四哥,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萧允注意到自家四哥的神色异于平常。
担心地靠近他,低声问道。
萧湛并未回答他,双眼微微一眯,透出一丝危险的气息。
墨染,这是什么?
北凌皇被萧言挑起了好奇心,想要知道轿子里面究竟是什么。
父皇,这轿中之人,来头可是不小啊!
萧言一把掀开轿帘,钟情的身影映入众人眼帘!
她的手腕和脚踝上都系上了带着银铃的银环。
每动一下,便会传来叮当作响的声音。
她穿着素雅,月白色做底的袍子上,星星点点地缀着几枚淡青色的花瓣刺绣。
清丽的容颜在衣服的映衬下越发脱俗。
与往日不同的是,今日,她的脚上没有穿鞋,露出了玉莹白润的十脚趾,看上去如同珍珠一般。
在场许多男宾在看到这双小巧莹润的脚时,眼底都露出了不可名状的暧昧神色。
钟情现在,只想一死了之!女子的脚,是不可以随意露出来给人看的!
那是只有夫君才能够看的地方!萧言强迫她不准穿鞋,就是为了当众羞辱她!
父皇,这位就是听风楼的头牌,大名鼎鼎的钟情姑娘!
钟情现在满眼屈辱的模样,让他心头大悦!
他就是喜欢看女人受到虐待羞辱时候的愤恨表情!
肮脏龌龊的风尘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