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晷官制大多沿袭前朝旧制,宁晷立国以来,不过两代三十多年,为了防止权臣、宦寺、后宫、外戚、方镇、诸侯等为害,祸起萧墙,所以在沿袭前朝旧制的基础上,做了些增补和删减。一州之都护、监正就是宁晷萧家首创,目的在于各州相互分权、监督和制衡。
士别半月,杨朝宗身份已经发生逆转,独孤相不敢托大,起身道:“公子客气了,喊我独孤大哥便是,长不了你几岁,我可不敢像杨大管家一样,受你一声叔叔,否则大将军还不得把我发到武安喂马去啊。”
众人莞尔,气氛轻松。
杨朝宗也笑道:“那好,以后还请独孤大哥多教教我。你大不了我几岁已是一州都护将军,我这二十年都白活了。”
这话一说,众人都觉得此子举止恭谦,言语得体,诚可教也。
杨霸渊一笑,压压手示意独孤相坐下,接着介绍下一位,前晚出过场的年老儒生,白发白须和雄镇恶有一比。一袭青衫,不见任何动作神情,身上就有一种从容沉稳气度。
“这是太史屠先生,与我亦师亦友,名满宁晷的大儒,朝宗快见过太史先生。”
太史屠的大名杨朝宗在昊阳城就听说过,大隐隐于市,想不到他竟是总管府的座上宾。如今的萧家礼遇读书人,大儒更是抢手货,得罪不起啊。
他恭恭敬敬的执弟子后辈之礼道:“晚辈小子杨朝宗见过太史先生。”
太史屠安坐椅上,笑容温厚,捻须道:“孺子可教,老夫要恭贺大将军了。”
杨霸渊笑道:“朝宗流落在外近二十年,总算我们父子情份还在,以后都是自己人,就不用矫情了。”
太史屠点头道:“天意如此。”
杨霸渊接着介绍,前天和杨扶摇、大管家一起接他们的灰衣老者,“辛击水辛老,总管府的老人了,辛老一身横练功夫炉火纯青,用药用毒更是大行家。”
杨朝宗依礼打招呼。
辛击水面部表情和雄镇恶雄老头有点像,不苟言笑,但仍是给足他面子,起身还礼。
最后一位不认识的,也是前晚出过场的形相威猛先生。“这是你鸾惊涛鸾师傅,统领雍州豹骑,是凉州铁枪鸾家的嫡传之人。”
难怪相貌雄浑,连名字都惊涛骇浪,原来是用枪的武道高手,还是豹骑大统领。杨朝宗再次躬身道:“小子见过鸾师傅。”
都是狠人呐,是不是随便一个丢到江湖上去都会砸起一大片浪花?
鸾惊涛可没太史屠那般托大,起身道:“少主客气了。”
独孤相、太史屠、鸾惊涛三个人对杨朝宗三种称呼,公子、小子、少主,言语中无不透着点尊卑主宾加亲热劲儿,也反映出三人不一样的性情。
独孤相坐的离大将军最近,应该最被看重,性情洒脱不拘。
太史屠一代大儒持重身份,也不见外。
鸾惊涛性子该随相貌,豪逸稳重,恪守上下之别。
杨观鱼与杨扶摇自然不用介绍了,在场除去几个姓杨的,都是大将军的嫡系班底了吧。
今晚多了独孤相,少了那位发福的中年人。
作为牧守一方的国之柱石,杨霸渊除了本身智慧手段运气外,身边肯定少不了一个由心腹嫡系为班底的超级团队,否则别说建功立业,坐不坐得稳屁股下的椅子都两说。
卫朝宗小心脏在划船,杨爸爸这团队真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