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焱失笑道:“朝宗是不是答应过鲜于凄凄什么?”
卫朝宗回道:“口头承诺,又没签字画押,算不得什么?”
萧长焱轻轻摇头,“话不能这么说,不过我向你保证,一旦局面尽在掌握,一个陈孝宽算得了什么?当是替你还鲜于凄凄一个人情吧,也好了了她报仇雪冤的心愿。这次能扳倒废太子,朝宗居功至伟,我都记在心里。”说时伸手抓住卫朝宗右手。
卫朝宗低头,王爷请自重差点脱口而出,这念头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萧长焱没有要松手的意思,“鲜于凄凄出城了吗?”
“这几天风声很紧,整个昊阳城包括陛下的鹰房都在找她,怕是躲起来了。”
萧长焱满意的笑道:“这一手真是漂亮!你让我准备一面东宫令牌的时候,我不知道它会用在何处?好一个一箭双雕,既帮鲜于凄凄离开内教坊,又让所有人以为是东宫把她藏起来了,只要找不到她的人,太子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萧长焱的手温润白净,被他捏着,换了以前卫朝宗会觉得有安全感,自打体内莫名其妙的住进另一个人后,这感觉就不那么爽了。“所以鲜于凄凄必须消失,这也是她当初答应合作的条件之一,当然前提是这一局确实能扳倒太子。”
“她究竟给了废太子什么样的谍报?不仅能骗过东宫,还能瞒过韩擒豹?韩擒豹入宫后和父皇说了什么没有人知道。朝宗知道吗?”
卫朝宗摇摇头,“具体内容我也不清楚,但鲜于凄凄既然是太阴谍子,有太阴那边配合,要搞到以假乱真的第一手谍报应该不难。我奇怪的是她怎么向废太子解释谍报的来源?怕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个中缘由了。”
马车从伊水北岸驰过,行人渐渐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