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昭突然低下头,小声道:“吓了奴婢一跳,我上去了,公子慢走!”
收摄心神,卫朝宗边走边理清脑中所想。
上次柳轻别耕田时问过鱼羞雪,有关上林苑的事,说到屯田曹尚书齐邯、左侍郎袁门乙和张梦准有师生之谊,由他们负责彻查上林苑贪墨一案,过去这么久了,结果如何卫朝宗也不得而知。或许温太甲知道,明天问问他。
听柳轻别的语气,张梦准、屯田曹尚书齐邯、左侍郎袁门乙和太子应该保持着距离,张梦准向来立场模糊,宁王为拉拢他费了不少心思,仍是被那老狐狸敷衍搪塞。照这样看,太子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所以柳轻别才想通过鱼羞雪来打探消息。同时也排除掉鱼羞雪替太子收集情报办事的嫌疑,否则柳轻别何必套她话?真是太子的人他哪里又敢隔三岔五的硬马强弓公器私用?
想到这里,卫朝宗扇了自己一嘴巴,真特么不开窍,这么明显的道理竟然今天才想通?既然鱼羞雪不算敌人,能不能是自己人再说,至少有些话已经可以和她说了。
张世宽知道他老子和鱼羞雪把臂同游巫山吗?他们父子立场是不是一样的?
有一点可以肯定,张世宽绝对不会倒向宁王。
温太甲还没散班,卫朝宗把他拉到乙字楼外暗影处守候。等了将近一炷香的功夫还没动静,事先打好了招呼,温太甲极有耐心。在伎司柳轻别淫威下,他几年都熬过来了,还在乎这一两柱香的时间?
当他看到张世宽从乙字楼出来,确实惊到了。不是张世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是在这时候他绝不应该到内教坊宜春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