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皿若有所思,沉默了会儿说道:“我大四了,话说学生会有那么累人吗?”
女孩鼓起腮帮子瞪着眼睛怒气冲天的望着他,他顿时给迷住了,女孩抱起书来,哽咽道:“你知道我有多累吗?你知道每天让我们干这儿干那儿有多辛苦吗?”说着竟带着哭腔抽泣道,“我······我就特委屈,凭什么就欺负我们啊?我······”她说着噎住了,因为觉得跟眼前不明白事理的男人说话简直就是浪费时间,浪费气力和口水,索性止住泪水,昂首挺胸一只手抬起厚重高高的书,另一只手从他怀里抢过剩余的书,跺着脚步沿着走廊走去。
韩皿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哪怕只是一小句话也肯能把她压积许久的痛楚掀开,此时骂出来或许舒服些,便大叫道:“姑娘,如果愿意我可以一直当你的受气包的,姑娘!”那玲珑小巧的女孩没有理他,自顾自的走去,韩皿打着算盘,站在原地看着她徐徐消失的背影,楞了一下,往学生会所跑去。
一脚怒气冲天的提开门,冲冠眦裂的暴喝道:“谁让那谁干那些活的?给老子站出来!”
众人一脸茫然又惊愕的望着他,学生会长站出来笑嘻嘻的道:“学长怎么了,今儿这么生气?”
韩皿一把拉开他,像个老父亲般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么小巧的一个女孩子,就这样被你们欺负,都不知道怜香惜玉的吗?”
会长苦笑道:“不知韩学长说的是谁,我们以后注意就好罢!”
韩皿瞪着眼睛低头耸肩像豺狼虎豹般望着他,他顿时恐锷的向下缩了缩脖子。韩皿一把拎起他的衣领,那人脚尖擦地,满脸惊恐茫然的望着他,惊愕得瞠目结舌。韩皿瞪了一会儿,一字一句咬牙道:“所!有!的!”
言必一把推开他,那人不禁向后退了退,依旧强颜欢笑道:“学长!我们学生会总得干些事儿嘛!您这样属实为难啊!”
韩皿怒不可遏的指着旁边的电脑屏幕上难以启齿的罪恶,摇头瞪着,说道:“这就是你们的事儿?”
那人寒碜若惊,却又哑口无言,只好咽了咽口水,抿着唇不知道说什么。韩皿说道:“那么一小个姑娘你们就舍得让她抱着你们的成天看的那些不堪入目的破书到你们下节课的教室,就这么忍心?”
惊愕的众人茅塞顿开,一脸望着会长,会长苦笑道:“新来的总得做些事儿嘛!不过这不是我派的,派这事儿的那人这会儿应该在吃午饭。不过您要是喜欢那女孩儿我们绑过来送给您就是。”尾音还未结束,一阵寒风袭来,一巴掌不偏不倚的落在自己脸上,便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低头认错。
韩皿蓦地想起什么,原来是盒饭,那盒自己不小心打落的盒饭。赶紧像那教师跑去,完全将后面一脸茫然无措的众人抛掷脑后。
喘着大气推开门,看到一男子捏着那女孩娇小可爱,吹弹可破的脸庞,女孩已经泪水潸然,却无奈于身子吓得没了力气。韩皿蓦地瞪大瞳孔,怒气冲天的吼道:“妈的老子还没来得及呵护呢!”边说着便往那人劈头盖脸的踢过去。
那人惊慌失措的倒地之后,知道自己弄错人了,还没来得及张口道歉,便被韩皿压住一顿胖揍,被揍得狗血淋头,一身狼狈。喘着大气使劲全力便过不了不多久就累得不行了,起身来扶着女孩的肩膀,看着她满是惊愕又留着眼泪的眼睛,赶紧边小心翼翼的擦着眼泪边说道:“好了没事儿了。”
韩皿是这所普通学校出了名儿的校霸,因为家底丰厚,够他挥霍几百年了。但校霸归校霸,内心却正气凛然,帮助学校解决了许多不可以出面又得使用暴力的事儿,这些事儿也让校方苦恼,便没有记他的过失,时至如今竟是一分没减。
学校里的人自然怕他。
只是许多不懂事的心生转来容易受到欺负,韩皿也准备在大四好好享受最后一年的时光,然后接起自己家里老家伙许的岗位,慢慢混日子,这样就好。但这女孩不知不觉的闯进他的生活。
现如今还埋头在他肩头痛哭流涕。见女孩哭得撕心裂肺,又很享受她靠在自己肩头的温暖,赶紧对身后狼狈不堪的人使个眼色,那人便干嘛低头哈腰踉踉跄跄的跑出去。
哭了没一会儿,韩皿轻轻扶起她,见她委屈巴巴的哽咽道:“我就是笨笨的,把盒饭打落了,然后他要我还钱,还要好多钱。我没有,然后他就······他就······”说着她抽泣起来,心里一阵阵的绞痛,便说不出来。
韩皿赶紧给她擦着眼泪说道:“好了,没事儿了,我刚不都说了以后当你的受气包嘛!走,带你去吃东西。”
女孩止住抽泣哽咽道:“可是我下午还有课。”
韩皿温柔的笑着挼了挼她的头,柔声道:“没事儿,一节课而已,以后把学分挣回来不就得了。”
两人走着,女孩又嘟囔道:“可是学分很难挣的。”
韩皿手自然的搭在她小巧的肩上,撅嘴低声道:“我听说领证可以加学分。”
“什么证?”
“结婚证。”
“你讨厌你,烦人!”
“跑慢点,等等我!”
“你叫什么名字儿啊?”
“端木晓晓。”
“没听清!你跑慢点儿!”
“端木晓晓!”
“这名字儿真可爱。喂!哪个小啊?”
“就不告诉你,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