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午回,对于这次改投白晓剑,没有说出拒绝的话。
他性子沉稳,却不傻。
白晓剑的言语中的意思,在明确不过了。
这完全是在把他,当做宗主候选来培养。
“午回,以后就跟着我,修习这清心剑法!”白晓剑欣赏地看着表面实诚,实则内秀的夏午回,柔声说道。
“徒儿定当谨遵师尊教诲!”夏午回冲着白晓剑行了个礼,随后,向四长老行了个礼。
在场的几位长老,脸上都流露出了不可言说的欣赏。
“几位长老,此事,还请暂时保密!”夏午回的宗主候选早些时候被提起过,不过由于某些原因没有确定。
如今确定了夏午回的身份,发现了其天赋,宗主候选可以定下来,却不能传开。
“老夫明白,只是...”木见霖点了点头,明白了白晓剑的意思啊,他在犹豫,该如何妥善隐瞒此事。
“就如太云宗那般,推一名亲传弟子出来,对外宣称为本宗宗主候选!”白晓剑想到自己在太云宗的所见所闻,说道。
如此甚好!
二长老拍手称好,随即朗声道:“既然如此,那便让我那没用的徒儿,担任这一虚位吧!”
白晓剑与几位长老也没有异议,就定了二长老的徒儿,为表面宗主候选。
简单地商议了一下,几位长老离去,白晓剑则领着夏午回前往了另一个地方。
“午回,记住了,待会见到师叔祖,态度要更为恭敬一些!”白晓剑带着钟午回去的,自是其师叔张汉卿的住所,同时,也是光寒剑法的传承人。
“徒儿必当谨记!”夏午回入门不久,并未听说过宗主还有一隐藏的师叔。
不过,向来沉稳地他,也是一点都不慌。
“师叔,小剑剑来看你啦!”张汉卿住所外,白晓剑带着笑容,大声叫道,同时,挥舞着手中的玉澈。
嗵
大门,被一道寒气吹开。
张汉卿,在没有任何人帮助的情况下,滑出了大门。
“都是当宗主的人了,还一天吊儿郎当的!”张汉卿呵斥着,眼中却是流露着宠溺的神情。
“师叔,在你面前,我算什么宗主啊!”白仙剑腆着笑脸,来到了张汉卿身后。
至于夏午回,则轻轻地半跪在张汉卿身前。
“说吧,有什么事要求你师叔!”张汉卿没好气地说道。
话虽这么说,可他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自从自己的徒儿有了出息后,张汉卿的心态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就连修为,也不自觉地恢复了不少。
“师叔,这话说得,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白晓剑笑着,心里却有些打颤。
“呵呵!”张汉卿冷笑了一声:“你小子倒是把你师叔逗笑了!”
“自己算算看,有几百年没来看老夫了?”张汉卿似是想起了往事,语气也变得冷漠下来:“你小子但凡管点事,霜剑也不至于负气离开!”
白晓剑听到这话,彻底没话说了。
无言以对,百口莫辩!
“额,这个师叔啊,霜剑他如今已贵为太云宗长老,即使我想请他回来,他也不愿意啊!”白晓剑尝试着解释着,开脱着。
“这个老夫自是知晓,我霜剑徒儿岂是那池中之物!”提起爱徒,张汉卿脸上流露出一丝骄傲。
“那是当然,霜剑师弟的剑法,即使是我,也自愧不如!”白晓剑闻言,连忙跟着吹捧起张霜剑来。
“老夫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说别的,就说这光寒剑法,霜剑便胜你至少...”说到这里,张汉卿低下头来,看着脚趾,数了一下:“至少六、七、八成!”
就这一低头,张汉卿眼神也与了早早跪在身前的夏午回有了个简单的对视。
“这小辈犯了何错,竟跪于此处?”张汉卿瞥了夏午回一眼,回首望向白晓剑:“莫非,你这回,想把我这住所,改成宗门思过之所?”
“师叔,这怎么回了!”白晓剑匆忙地摆着手,同时眼神示意着夏午回。
夏午回没犯迷糊,恭敬地朝张汉卿行着礼,大声呼道:“拜见师叔祖!”
“小声些,老夫不聋!”张汉卿摇了摇脑袋,看向白晓剑:“小子,帮掏掏耳朵。”
白晓剑急忙轻轻地帮着张汉卿掏着耳朵。
“师叔祖,这话的意思,是你准备收这小子为徒?”张汉卿打量着身前的夏午回,轻声问道。
“没错,此子乃天赋心性俱佳,可担此大任!”白晓剑极力地推荐着夏午回,替张汉卿揉着肩膀。
“哦,我太白剑宗宗主选定,何时看过心性?”张汉卿向上翻了个白眼:“我比我师兄,心性差了?霜剑比你,心性差了?”
白晓剑闻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随后半跪在张汉卿身前。
“师叔,此事事关太白剑宗之传承,还望师叔以大局为重!”白晓剑,神情严肃,不复之前那股吊儿郎当的模样。
“这还有点宗主的样子!”张汉卿点了点头,随后一本剑典从其断袖中滑落而出。
“此乃光寒上半部剑典,若此子能够领悟,你便带他前往你霜寒师弟那里,习得下半部剑典!”光寒剑典,一直以来,都是以剑典与口述相结合,进行的传授。
“多谢师叔!”白晓剑接过剑典,交于了夏午回:“看看,能领悟几成?”
“多谢师叔祖!”夏午回先向张汉卿行了个礼,随后,小心翼翼地接过剑典。
这一动作,张汉卿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