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要见本帅?”
走进关押着李元昊在凉州城唯一妃子的院子。
才一进入客厅,闻着满屋子香气,撇了眼高坐上首,一点都没有俘虏样的野利氏,刚回到城中,半路上被韩琦派人找到自已,说李元昊他媳妇找自已的林夕淡淡地开口问道。
心里不禁感慨道:看来不管是在什么时代中,在什么环境下,有钱有权都真的是好。
就如这野利氏,看看她儿子宁宁哥的年龄,可再瞧瞧她这天天都被西北风刮着的脸,谁能猜到她儿子都要快娶妻了。
“妾身野利氏见林候爷,林候千岁。”望着眼光只在自已身体上一扫而过的青年,野利氏往下拉拉肩头的衣领,缓缓地站起身,莲步轻移来到林夕面前三尺,行了个宋人的妇人之礼,开口说道:“林候爷还请上坐。”
“有事便说事,本帅很忙。”不屑地撇撇嘴角,林夕瞄了眼野利氏故意露出的那抹雪白那沟,绕过她径直便往主位上走去。
虽说她长的确实是有几分可看,也真的是很大,但就凭她这样的也敢在自已面前卖弄,配吗?
想想自已当年在九天玄界怼天怼地,打劫各地各府仙王神帝时,什么样的绝世佳人没有见过,她这样的,给自已端茶倒水自已都嫌对不起那茶那水。
看着与自已擦身而过的林夕,闻着他身上那跟李元昊身上那股羊腥味不同的独特男人香味,野利氏心中有些恼火。
自已虽说已近三十五岁,可对自己的容颜体型自己自认为保养的还不错。
就如每次李元昊他宴请各部族首领,诸地公候,让自己伴驾时,那些汉子那一个看自己的目光不都是像那狼见了肉一样,一个个的都恨不得当场就把自已生吞活剥了。
但如今?
转过身,野利氏抬起头很仔细地打量着坐在椅子上,自顾自举着酒葫芦喝着酒的林夕。
第一次见到林夕真人的野利氏发誓,他是自已有生以来所见到的最好看的男人。
可一想到林夕对自己的态度,对自己瞅都不认真瞅一下的样,野利氏突然想起了件事。
据张元之妾李氏跟自己聊天时聊到林夕时说,自已面前这好看的青年,他的容貌在近三年多的时间里从来都没有丝毫的改变过。
而且据李氏说,林夕他至今除了跟张叶还有大宋天波杨府中的杨丫头有些纠葛外,就从来没见过他跟那个女人有暧(昧)关糸。
可李氏也说了,据她观察,其实不管是张叶还是那杨家丫头,虽说都跟他同室而居过,但却都没有破身。
这难道是他身体……
“若无事,本帅走了!”摇摇酒葫芦,林夕很是郁闷。
自己这半葫芦酒都喝完了,你说你一个男人都被敌国对手给俘虏了,自己都被关押着的妇人,这样盯着自己这个仇人看,真的好吗?
“咳咳。”
轻咳了两声,野利氏借此掩饰了下自己的尴尬,终于从自己对林夕的揣测里回过神来。
“请问林候,甘州方的大夏援军是否已经兵鉴凉州城下了?”
“确实如此,”指指身旁的位置,林夕淡淡地说道:“如果本帅没有记错,甘州那地方应该是你野利氏家在打理?”
“林候所说的没错,甘州,黑水城如今都是我野利氏跟那没藏氏在统制,”坐在椅子上,野利氏单手托着下巴,朝林夕抛了个媚眼,娇笑道:“要不然他李元昊到那里都不得不把妾身跟太子带上,这还不是怕……”
“夫人跟本帅这些是何意思,还请明说?”翻了个白眼,林夕真不知道这妇人那来的自信。
要不是自已的降临搅局,她兄长野利雅奇现在的坟头草都不知道有多高了。
而她不也是被曾经的嫂子压得死死的。
“如林帅能给我野利氏一条活路,那妾身愿意给家兄修书一封,我野利氏愿意率麾下全部归宋。”
“就仅给你野利氏一条活路?”伸手敲着身旁的桌面,林夕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夫人还是不要拐弯抹角了,你不傻,本帅更不是不懂事的人,有什么条件你就明说,本帅会考虑的。”
“林候既然如此说了,那妾身便直说了,”立起腰,野利氏一改刚才慵懒妩媚的样,开口说道:“我野利氏只要一州之地自给自足苟活。”
听着野利氏的话,林夕第一次扭头看向她,眼中有一些讶然。
难道她也知道了野利氏现在的处境,也了解西夏的灭亡是必须的。
但想让自已给他野利氏一州之地,她这是做梦没做醒,还是好事想多了。
“只要林候你能同意妾身的这些条件,妾身立马便给家兄修书,让他即刻率众归宋。”迎着林夕的目光,野利氏很是平静地说出自已的要求。
“一州之地自给自足,夫人是在逗本帅吗,李元昊之祸可是还没结束呢?”对着野利氏的眼神,林夕淡淡地说道。
“那林候准备如何按排我野利氏一族?”
“愿从军者那便入军中效力,不愿者,发放其钱粮让其归家,”收回看向野利氏的目光,林夕停下敲着桌面的动作,认真地说道:“至于你野利一族的嫡糸只要有本事的,本帅会上疏吾皇,似其才华给予合适的官职。”
“林候这是想分而治之?”
“夫人误会了,本帅还没那么狠。”
“这难道还不够狠?”端起已凉了茶杯喝了口茶,野利氏叹道:“没根了的野利一族还是野利氏吗?”
“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