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东林党被清缴,有个奇异的事情不得不提下。”教室前面的讲台上老师推了推眼镜说到。“那就是天启六年的北京城大爆炸!”
沈寒正趴在阶梯教室倒数第二排的桌子上睡的迷迷糊糊,听到扩音器提到了天启,猛地一下子抬起了头。
纵然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俩个月了,沈寒还是忘不了过去的记忆。
尽管沈寒知道他与明朝已经恍若隔世了,但是他还是很难承让那是“上辈子”的事情,那些人和事仿佛就在昨天,就在眼前.........
“话说,天启六年,也就是1626年,在北京,晴天白日,位于北京城西南隅的王恭厂火药库附近区域,发生了一场离奇的大爆炸。这次爆炸范围半径大约750 米,面积达到平方公里,共造成约2万余人死伤。这次爆炸原因不明、现象奇特、灾祸巨大,是古今未有之变。”教授显然知道现在的学生们不喜欢枯燥的历史知识,倒对这些怪力乱神的事情感兴趣,于是提高了语调,缓缓讲出一个历史悬疑事件。
教授的话确实有效地勾起了学生们的兴趣,不少昏昏欲睡的学子们抬起了头,显然对这个大爆炸很感兴趣。
“说,原因不明,是突然的,没有征兆的;说,现象奇特,是爆炸中很多人失去了衣物,光溜溜地躺在现场,无论死活,倒是在昌平等地发现了大堆衣物;说灾祸巨大,是死伤人众多,在帝国都城,这种规模的灾害,历史上还是第一次。”
“哎,你说,会不会是外星飞碟爆炸了?”沈寒边上一个尖脸猴腮的男生扭头跟他说道。
外星人?那是什么?沈寒不大理解这个概念,没有理会,沈寒茫然望着台上的教授,思绪又被拉回到了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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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六年五月初六日巳时晴。
寅时刚过,东厂飞马奔走四城门宣告:今日拟将二月苏州民变首领颜佩韦、杨念如、沈扬、马杰、周文元等五人游街后午时斩首。
沈寒趴在一处十字街口四层高酒肆楼顶,彼时,沈寒已升任锦衣卫百户长,那刻他还叫骆明军。
他是由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从朝鲜战役打完回国途中收养的孤儿。
“明军,你随我多年,我创火石,由你执掌,一直以来做事深得我心。后日,有一大事,非你去不可。”这是骆思恭前两日深夜把骆明军叫至书房时的对话。
“卑职定赴汤蹈火!”多年的秘密行动生涯早已让骆明军变得严谨异常,他立刻弯腰双手作揖低声喝道。
骆思恭背靠着桌椅,面无表情缓缓地说道“魏忠贤权势太重,爪牙甚多,行为随性难测。数月前激起苏州民变,日前东厂已经将首领五人捕获,我知悉明日此五人将被斩首。”
骆思恭顿了顿,骆明军再次微微躬身,以示正在仔细聆听训示。
“明日巳时,你率火石精锐伏至此处,务必将此五人劫走救出。”骆思恭随手甩出一块绢布。
右手抄住绢布,展开一看,骆明军发现这是北京城地图。在西南王恭厂附近的一处十字路口画了一个红圈,想必就是伏击之地。
“人手你连夜挑,具体行动不必报我,我也不知。”
“是!大人,救出后如何?”
“随意,救出杀了也可,只要不死在法场。”骆思恭淡淡说道。
“是!”尽管想不明白,骆明军还是恭恭敬敬后退至房门处才转身离去。
看着他掩上房门离开,骆思恭才低声喃喃自语“皇上岂能容忍魏忠贤一家做大,狗奴才就是要时常敲打。”
骆明军望着街心,这会儿路上行人不多,这里本就离东厂不是很远,行人路过都是形色匆匆。火石挑选出的好手都已经埋伏在四周,行刑队一刻后就会经过这里,东厂在京城势大,没有人会想到在离东厂不远的路口会有人劫囚犯。
左手握着千机弩,骆明军右手掏出了响箭,这是发令信号,待车队经过一半,响箭一出,几十号火石精锐将会一起杀出,将囚犯劫走。
车队的声音已经传来,骆明军抬头望去,第一匹马,已然转过上一条街,转上了酒楼前面这条街。
骆明军握紧响箭。东厂番子没有多少好手,不是经历过血雨腥风的锦衣卫火石组的对手,但是骆明军心里没来由一跳,感觉哪里不对劲。
还没等骆明军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只听到头上一阵奇怪的声音掠过。
他仰头,意识里最后看到的一幕是天空中滕现一片火云,血红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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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对天启大爆炸的解释,后来众说纷纭,有人说是附近王恭厂火药爆炸,有人说是外星飞行器爆炸,还有人说是陨石,但都缺乏有力证据,因此,天启大爆炸其成因至今仍然困扰着历史学家和科学家,与3600多年前发生在古印度的死丘事件、1908年 6月30日发生在俄罗斯西伯利亚的通古斯大爆炸并称为世界三大自然之谜。”
教授看学生们听得津津有味,满意的又推了下眼镜,决定趁热打铁,继续上正课。
“下面我们对天启皇帝在位时候作为做个总结...........”
一听不讲故事又上课了下面又有人立马趴在了桌子上。
“嘿!发什么呆!下课了!”尖嘴猴腮推了一把沈寒。
再次有意识,就是在这个身体里了,在这个新奇的世界里,还在回忆中的沈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