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问她:“为何想学弹棉花,而非其他手艺。”
李明珠接过线儿递来水杯,一口气喝完,才道:“咱镇种棉花家户众多,本镇却无弹棉花之人,谁家要是想做个棉被,还得等着人家上门,或到外镇去,若是十郎学得此门手艺,也算是独门生意,不怕赚不来银钱。”
“哼,”李翠红不屑道:“十郎向来好吃懒做,想学手艺,难免吃苦,他撑得下来?即便学得手艺,想要做生意,烦事极多,他可有那耐性?”
李明珠笑:“二嫂,今日十郎,亦非昔日可比,他既答应,必做得到。”
“既如此,我姑且信你,”大郎沉吟道:“我倒是认得一两个弹棉花之人,只不知人家可否愿意收徒,待我去信问过,再回复你。”
“是,谢过大哥。”李明珠起身欲行礼,被李翠梅拉住,诺大个肚子,还真怕她闪着。
事情已敲定,李明珠告辞,刚要快步跑,童氏喝斥:“去地里干活而已,哪就十万火急,若是跑出个三长两短,勿要找我。”
“是,婶母,明珠这就小心走路。”
话是如此说,可她出了院后如何,又有谁管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