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明白,腥臭是因为没有处理好,配料也过于简单,她纵使知道如何做,可她面貌上毕竟只是个小孩子,一鸣惊人的后果,她不想承担。
如今,活生生的野猪在眼前,放过如此好的机会,估计她晚上都会睡不着。只要不长期大量吃动物内脏,偶尔一餐,不会有甚危害,且还可补充人体需要的营养。
再说齐彪,听林武要他帮忙,未言声,只是站住,等着林武下文。
先小心翼翼将包囊搁在石桌上,再轻轻把背包带从肩上拿下,林武这才长舒一口气,道:“听妹妹讲,二哥走时,想将家中那副《年乐图》捏成泥像带走,却是未成功,我这几日捏得一个,待开学时便可干透,再描上色彩,便算完成,拜托贻哥让人带给我二哥。”
看了一眼石桌上林武珍而重之的背包,齐彪目询林武。
“呵呵,《年乐图》是郭四娘所画,妹妹起名,娘亲收了起来,我也不知在哪里。”
边说着,林武动手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包裹,搁在石桌中央,这才小心打开,立时,一副其乐融融的天伦之乐图,曾现在齐彪眼前。
一个小小的院落,靠院墙三边都是住房,另一边开着院门,小院中央,三个小人儿滚在一起。
最大一个男孩仰面朝天躺在地上,满脸促狭,身上趴着个满头小辫的小女孩,头搁在男孩胸前,头朝向趴在一边的另一男孩嬉笑,而趴在旁边的稍小男孩,显然是淬不及防被绊倒,脸朝向大男孩,张嘴似乎在讲些什么,面部神情很是不满。
正屋门前,一男一女两中年人,男者一手拥住女者肩头,另一手指向院中三人,哈哈大笑,女者则是双手向前,状似要抱起地上孩儿,张嘴说着什么,面容也满是嬉笑。
仔细看五人面容,正是大郎一家五口。
齐彪弯腰,想要看仔细些,泥像却被包裹布盖住,林武小心将泥像包好,道“贻哥,此泥像不可在太阳下暴晒,否则开裂便不好看,我这就将它拿入屋内,慢慢阴干。”
石桌离林武屋子也就十几步距离,林武却是不怕麻烦,将包好的泥夏遥再小心将背包斜挎在肩,抱住包囊,这才向自己屋内走去。林武所住屋子是通风最好的,屋内特意制作了一个大柜子,就为阴干那些不宜暴晒的东西。
又重复了一遍将泥像掏出在石桌上的动作,将泥像轻轻搁置在小窑的层柜上,林武这才算整个心落在肚子里,在泥像风干之前,他要定时将泥像调转方向,以使泥像均匀干透。
自己还未看清楚,泥像便被拿走,齐彪顿时觉着心里空落落的,又站了片刻,欲转身往河边去,却是心内烦躁,出院顺着青砖路信步向前。
青砖路只通往一个方向,便是林芳教村民识字的学堂。
放暑假后,林芳便叫蓝婆子守林翠萍的院子,每日里将院中各屋打扫一遍,院子也要收拾干净,以备有客来住,其他时间,林芳让蓝婆子替爹娘做些抄抄写写的事。不过,蓝婆子自己还是坚持每日来一趟学堂,将学堂里里外外清理一遍,如往日上课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