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里的一片殷红,我大脑嗡嗡作响,好一会儿回过神来。
我怎么会流血泪?
“哥,你的眼睛怎么了?怎么会这样?”阿雪惊慌地看着我道。
“没事。我没事。”
我使劲的抹了几把,然后快步穿过了阿雪的身边,一路跑到了洗手间里打开灯,对着镜子照了起来。
看到镜子里的脸,我心头一阵抽跳。
我看到两行浓浓的血痕正顺着我两侧的眼角滑落下来,一直沿着面颊,流到了下巴,在那里缓缓凝聚成血珠,最后砰然滴落。
但是我的眼睛,却看起来没有任何的异样。
怎么会这样?
我心里惊疑不定,这样的情况,我想应该不是我的眼睛受伤了或者出现了其他的疾病,我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狐仙的勾魂术。是勾魂术导致我的眼睛流出血泪吗?这……意味着什么?
我拧开水龙头,捧起水朝着脸上扑了几把,洗干净了脸上的血泪,一直确保到再也没有血泪流下来,我才松了口气。
好在虽然流了血泪,但是我的视力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我松了口气,擦干了脸,走出了厕所。
“哥,你怎么了?”阿雪惊怕地站在门外等着我,满脸担忧和紧张。
“没事呢,好像是眼皮有点划伤,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不是没事了?”我干笑了一下,摸了摸阿雪的脑袋,安慰着她。
可是阿雪还是不放心地抬着头看我:“可是哥你的眼睛没受伤啊……是不是有什么病?哥,还是去看一下医生吧?”
阿雪的话让我心头微微触动。
我揉了揉眼睛,顺口道:
“好吧。那我去看一下眼科医生。可能是眼睛感染了之类的,应该没大碍。”其实我是想去看一下狐仙。我依旧有一段时间没看到她了,现在虽然心里还有一点心结,但是总的来说,我已经出了一口恶气。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了。加上现在我眼睛突然流血的情况也很奇怪,我还是去井底下看看她为好。
听到我去看医生,阿雪也拍拍胸脯,松了一口气。我稍微镇墩了一下之后,就打算出门。
“那我走了。我会把中午的菜也买回来的。”我对阿雪招招手,打算就这样出门,可是,当我才刚拧开了大门的把手时,我却怔住了。
门外,居然站了两名穿着黑。
黑!
看到两名jc的黑se装束,我心头巨震。
在我看到两名刑jing的同时,两名刑jing也看到了我。两名刑jing身材高大,面目冷峻,脸部轮廓分明,眼神犀利而有神。
“这里是王一生家?”刑jing看到我,用没有什么感情的声音问道。
不冷不热的淡漠声音,让我的心chao汹涌澎湃了起来,我的手心,开始冒汗了。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我深深吸了口气,捏了捏拳头,然后看着眼前的两名刑jing,尽量保持冷静地说道:
“对,我就是王一生,什么事?”
两名刑jing听到我自报姓名后,目光凝同时从jing服里拿出了一张jc证给我看。
“王一生是吧,我们是jing察,不知道昨天的事你知道多少?”
扑通扑通。我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
昨天的事,指的,自然就是银乐迪死了十二个人的事了。
我倒吸了一口气,然后用尽量稳定的声音说道:
“什么事?”
“你真的……不知道?昨天下午在银乐迪发生的事?”刑jing眯起眼看着我,眼神里满是jing惕和猜疑。
我深深吸了口气,捏了捏拳头。看来……jing方果然开始怀疑我了。不行,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能露出马脚。我各方面的证据都做的非常完美,jing方不可能有证据指正我的。我在心里快速地盘算着昨天的细节,然后淡淡地对眼前的两名刑jing道:
“不知道,什么事?”
“昨天银乐迪死了十二个人,包括张国华的儿子,还有李志华一家,吴庆一家和马庆国一家,全都死在了银乐迪……那些人,据说前几天跟你们家有过瓜葛。这件事,你真不知道?”说着,刑jing紧紧地盯着我的眼睛,似乎想从我的目光里看出一丝丝的谎言或者欺骗。
我有些不敢直视刑jing的目光,但是我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看着他们的眼睛,说道:
“哦,死了那么多人?我真不知道。不过,死得好,我真要感谢那位杀人的人。”说着,我装出事不关己的样子颤了颤眼睛,冷冷一笑。
“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这件事,你真的一点也不知道?”两名刑jing眼睛眯得更细了,似乎已经从我的眼神里觉察出了什么,说话的时候还特地强调了“一点”这两个字。
“你们是怀疑我杀了人?”我盯着两名刑jing的眼睛道,“呵呵,那不好意思,我是很想他们那些陷害我们妹的贪官污吏都死个干净。不过昨天下午,我一直都和我同学在一起,我什么都不知道。”
“心态倒是挺好的,这个年纪,难得了。不过……你干嘛急着撇清关系?”两名刑jing冷冷地看着我。
我的心头微微一跳,却yin沉着脸,没说什么。
“王一生,现在死的十二个人基本上都和你有过过节,我们jing方确定你最可疑。跟我们走一趟jing局吧,你现在是重要嫌疑人。”
说着,两名刑jing上前一步,搭住了我的肩膀,示意我跟他们走。
“这件事我们jing方已经建立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