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一来找左沐曦，看到左沐曦捂着肚子，赶紧走上前，“左左，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左沐曦摇摇头，“胃有点不舒服。”
“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
“刚刚吃完胃药了，一会儿就好了。”
李一给左沐曦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她面前，这才问道：“左左，你胃病是不是很严重？”
“为什么这么说？”
“这些天我们在一起吃饭的次数也不少，你好像从来都不碰任何凉的东西，也不吃任何对胃有刺激的东西。现在天气这么热，你喝的基本上从来都是热水，今天中午你就喝了几口果汁，胃就不舒服了，你让我怎么不怀疑？”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以前不怎么按时吃饭，就留下了胃病，人家都说胃病靠养，我呢，又一向是一个爱惜生命的人，所以就会特别听医生的话，对胃不好的东西我一向都不怎么碰。昨天晚上有点着凉，再加上今天中午托您的福，非要我喝冰果汁，结果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你这样一说，我突然觉得我才是那个罪魁祸首，这样，为了弥补我的过错，今天您老尽管吩咐，小人任您差遣。”
左沐曦此时胃已经没有那么难受了，就笑了一下，“我可不敢差遣老板，我怕老板将来给我小鞋穿。”
看到左沐曦的笑容，李一脸上的笑容也不由加深了许多，“左左，你今天心情很好？”
“有吗？”
“有，认识你这么久了，今天是我看到你笑的最多的一次。左左，以后你真得该多笑笑，有没有人对你说过，你的笑特别有传染力，你一笑就会有一种让人不自觉想跟着笑的魔力。”
左沐曦脸上的笑容早已收敛了许多，然后随口转移了话题，“说说吧，找我到底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我现在胃疼，要是没有什么事情，还烦劳你出去让我休息会儿。”
李一看了看左沐曦的脸色，已经比刚才好了很多，笑道：“那我更不能出去了，我在这儿陪你聊天可以给你转移一下注意力，还能时刻注意着你的状况，实在不行还能送你去医院，唉，我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得好老板啊。”
左沐曦只能无奈说道：“行，你聊吧。”
“现在我们计划给余帛办一场个展，对他进行全方位的宣传和包装，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个展？”
“对，你不是说真正的艺术作品是市场来迎合它吗？但现在这个社会，酒香也怕巷子深，所以，我先给他办场个展试试水。”
“现在给他办个展有点为时过早，依他现在的名气和作品风格，现在即使办个展也不会有太多的效果。”
“英雄所见略同，依他现在的名气，根本没有任何宣传的噱头。”
“噱头？什么意思？”
李一闻言不由笑了起来，“左左，我一直以为你中文特别好，没想到竟然还能有你听不懂的词。可要我真解释这个词的意思，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就是说现在从他身上找到一个可以抓住的点来吸引到观众，我这样解释你能听懂吗？”
左沐曦点点头，以前墨扬总是能用最简单明了的话语为她解释各个词的意思，她现在突然开始怀疑为什么墨扬总能把每个词都解释的那么清楚。
“左左，凭你的经验，你觉得怎么样才能在他身上找到这样一个宣传的点？”
“我没办过个展，我不知道。”左沐曦如实回答。
这句话一下子把李一噎住了，许久，才干干地笑了两声，“左左，就当年凭你的名气，办个展绝对绰绰有余，想给你办个展的绝对大有人在，你为什么却一直都没有办过个展？”
“我答应过老师，25岁之前绝对不办个展。”
李一闻言立即好奇起来，“左左，你老师到底是何方神圣？徒弟办个展不但不帮，反而还各种限制？”
左沐曦只是笑笑没说话。
“左左，我突然有想法了，当年你大奖小奖可是拿的手都软了吧，世界级的，国家级的奖都拿过一大堆，并且当年你的名气也不小，如果现在重新回归，绝对会有很多宣传的噱头。不如这样，我义务帮你办一次巡回个展，亏了算我的，赚了算你的，怎么样？”
左沐曦不由摇头，她这才知道，原来李一刚刚说了那么一大堆，原来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这段话才是他今天过来的真正目的。
只是面对这样的诱惑，她却一点动心都没有，还一语指明，“李一，你好像跑题了，我们现在不是在谈余帛的事情吗？”
“我谈的就是余帛的事情啊，”李一一脸的理所当然，“你想想，就依你的实力和名气，给你办完巡回个展后，你名气绝对能很快打出去，只要你名气打出去了，那到时候再帮余帛办个展，不就有宣传噱头了，比如，令zora大画家赞不绝口的艺术作品是不是就有比较大的爆点和卖点，甚至还可以直接把他的一些作品放到你的个展里，照样能帮他打出名号，两全其美，一箭双雕，多么完美。”
看着李一说的热火朝天的样子，左沐曦也不好打断他的幻想，只是无语地去接了一杯热水，然后抱着杯子继续默默喝起水来。
“左左，我这个想法怎么样？”
“很好啊。”
“真的，你也同意了？”李一瞬间就有些小激动，虽然一幅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样子，但还是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