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扬看了李一一眼，只是其中的意味和刚才已经有很明显的差别。
李一让开了道路，“既然秦总裁找我们左左有事，那这次我就暂且委屈一下，今天中午就暂且一个人去吃吧，不过秦总裁可要记得把人给我按时送过来才是，毕竟现在左左可是我们画廊里的宝。”
“那多谢了。” 说完秦墨扬就拉着左沐曦往自己的车走去。
在车里的时候，秦墨扬左沐曦二人没有一句话。
最终，还是秦墨扬先开口，“你在想什么？”
左沐曦怔了一下才反应了过来，“没……没想什么。”
“真的没想什么吗？”
或许是被秦墨扬的语气中的难得的暖意打动了，稍稍犹豫了一下，有些嗫嚅道：“我在想……你刚才说的‘挖人’和‘挖墙脚’是什么意思？”
秦墨扬也微微有些失神，四年前，沐曦总是在自己身边问个不停，问这个字怎么念，那个词什么意思，简直都快成了十万个为什么了。
并且，她只要一看书就会一直问个不停，有时候，他会很无奈地问她，“那边不是有字典吗？干嘛不自己查字典？”
“谁让你当了我中文老师啊？我这叫……叫‘不耻下问’，对不对？”那时，她每当用了一个成语，总会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期待他的认可。
而秦墨扬嘴角总是不由就多了几分淡淡的笑意，“如果有一天我向你请教某个汉字或词语的意思，那才叫不耻下问。”
“为什么？”
“因为你各方面都不如我啊。‘不耻下问’的意思就是，向不如自己的人请教而不感到羞耻。”
“哦，我懂了，那我这应该叫‘不耻上问’？”
想着以前两人之间的欢声笑语，秦墨扬也不由想陷进过去的回忆里不愿意出来。
其实，左沐曦在刚才说完那句话立即就有些后悔了，毕竟现在早已经不是四年前了，墨扬肯定不会像以前那样一个词一个词给自己解释了。
随着秦墨扬迟迟没做声，左沐曦的手指也开始有些不自在地绞弄着自己的衣角。
就在左沐曦已经完全不奢望秦墨扬给自己解释的时候，秦墨扬却在这时开口了。
“‘挖人’和‘挖墙脚’的意思差不多，就是把他画廊里的优秀人才挖走，来达到我的利益最大化。”
呆愣了几秒后，左沐曦赶紧“哦”了一声，表示自己听明白了，可停顿了两秒后，又觉得自己这样的回应似乎有些过于简单和敷衍了，于是在停顿了几秒后，她又再次开口问道：“可你为什么要挖走画廊的人？你公司里的业务跟画廊完全不相干。”
可是这次却迟迟没有等到秦墨扬的解释和回答，许久，却等来了这样一句沉重的话语。
“左沐曦，这四年，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关注过我丝毫？”
左沐曦不解秦墨扬为什么会有此一问，“为什么这样问？”
秦墨扬却不愿意再说话，此时的他越发觉得以前的自己真的是一个可笑的悲哀，或许尹鑫那天说的那些话真的是对的，四年前她之所以做出那些事只是因为她爱的不够深。
秦墨扬竭力压住心里的悲哀和恼怒，不让自己发作出来，最后却还是忍不住喟叹一声，“算了，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去计较了。”
左沐曦虽然有些不明白为何秦墨扬的情绪突然这样低落，只是却也知道她刚刚肯定是说错什么话了，为了以防再次触及秦墨扬的逆鳞，她也没再说话。
只是这四年，她又何止是没关注过秦墨扬的信息而已呢？
她本就不安的双手越发也不断地绞弄着衣角，手指被弄得通红也浑然不知。
“你想吃什么？”在一阵很久的沉默后，秦墨扬再次开口。
“啊？哦，都行。”
不知为什么，秦墨扬听到这个回答后，心中却是一股说不上是恼怒也说不上是失落的情绪出现。
如果这个问题放在四年前，左沐曦肯定早就迫不及待的给出了一系列答案，甚至根本不会给他提这样问题的机会，就会缠着他说个不停。
“墨扬，我们今天去竹月轩吧。”
“墨扬，今天我们去吃火锅怎么样？”
“墨扬，你上次带我去吃的那家菠萝饭挺好吃的，今天我们还吃那家吧。”
“墨扬，我想吃糖醋排骨。”
“墨扬，那边新开了一家餐馆，咱们去尝尝？”
……
有时候，她想不到想吃的，就会说，“墨扬，你最近有没有听说或者发现什么好吃的餐馆？”
那时候，她从来不会说“随便”或者“都行”这样的词汇和字眼。
“既然都行，那就这家吧。”秦墨扬说完就直接把车停在了一家西餐厅的门前。
四年前的左沐曦对吃的虽然非常感兴趣，但感兴趣的几乎都是中餐，只要带她来西餐厅，她总会有些不大情愿，总会一再说明她想吃中餐。
那时候的秦墨扬很是疑惑，“你不喜欢西餐？”
“也没有了，我在国外呆了那么多年，几乎什么样的西餐都吃过了，现在好不容易来到了这里，当然要吃遍所有的中餐了，再说，这里的中餐比国外的中餐好吃太多了。”
“你不是从小在国外长大的吗？怎么口味这么偏东方？”那时的秦墨扬很是不解。
“我九岁才离开这里的，哪里是从小在国外长大？还有到了m国后，婶婶也经常做中餐的。”
带了左沐曦吃过几次各式各样的西餐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