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代价
季晴只是有些审视地看着秦墨扬，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
一旁的陆霖浩看了看季晴，又看了看秦墨扬，然后看向苏雨倾。
“小嫂子，我听说这里有一个叫竹月轩的地方相当不错，既然我妈也不想去他们订好的餐厅，要不咱们就一起去竹月轩搓一顿，就当是给我未出生的大侄子改善一下伙食！”
林森多机灵的一个人，连忙接话，“这真是赶巧了，我们这次订的餐厅正好也是竹月轩。因为不知道大家的口味，就先点了竹月轩的一些特色和招牌。”说着林森转向苏雨倾，“苏小姐，刚才跟厨师特意叮嘱过了，你可以放心的过去。”
“哦？这么巧？”陆霖浩挑了挑眉，说着看向季晴，“妈，你看，我和小嫂子刚想去竹月轩，谁知他们订的就是竹月轩…看在这么巧合的份上，妈，要不咱就勉为其难地过去，给我大侄子补补？”
季晴哪里不懂陆霖浩的意思，不由暗瞪了自家儿子一眼。
陆霖浩见状，却颇有些得意地向苏雨倾眨了一下眼，苏雨倾立即给陆霖浩点赞。
陆霖浩回过身，“我大侄子也该饿了，我们几个就先过去竹月轩了。病人这边也需要人，你们也不用送，怎么方便怎么来就行。”说完看向苏雨倾，“小嫂子，走了。”
苏雨倾知道既然舅妈没有拒绝去竹月轩吃饭，那基本上就是答应了。
于是跟秦墨扬也道了个别，“我们先过去了，待会见儿。”
秦墨扬并拿不准季晴的脾气，听到苏雨倾的这句话，心总算踏实了几分。
林森在帮季晴按电梯的同时，给袁杰的短信也发送了过去。
袁杰一看短信，也知道事情的重要和时间的紧急，在交代下去后，又亲自过去了一趟。
在林森去送季晴等人的时候，陈念看向秦墨扬，犹豫了再犹豫，最终还是选择开口，“我今天上午去一画廊，看到左左的那幅画了…”
看到陈念的神色，秦墨扬知道陈念一定是发现什么了。
“那幅画，有问题？”
陈念摇头，“单只是那幅画，一点问题都没有，比绝大多数画都要好，只是…”陈念竟然有些说不下去。
“只是什么？”
陈念努力平复着她到现在都没有完全平复的震撼和情绪，却转而说道：“我今天碰到余帛了，就邀请他一起去看了左左的那幅画。在看到那幅画的时候，余帛他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以前有人说余帛是左左的知己，我不信，但今天，我信了。”
秦墨扬虽然不大懂画，却也知道单凭一幅画是不可能让人跌在坐地上的，哪怕是一幅世界名画。这时又听陈念继续说道：
“余帛说，左左的心在滴血，说左左想消失，还说左左的命不是她自己的，她背负着亲人生命的枷锁…”
说这些话的时候，陈念却不由想起当时余帛看到左左的那幅画情景：
当时余帛先是震惊，不相信那是左左画的，确认过真的是左左的画后，就突然又哭又笑起来。
“呵呵，错了…错了，你们都弄错了！是她自己不愿意，是她自己想消失…”
…
“我就说，左左怎么可能会因为蕙蕙，会因为我昏迷不醒？竟然真的不是，呵呵…”
…
“怪不得，怪不得，原来真的是生命的代价？可笑我还那样劝她，呵，真是可笑…”
…
陈念懂画，但却没有余帛那么高的水平，只是一直看着在看过左左的画就变得似乎有些疯癫的余帛，从他前言不搭后语的画中也拼凑出了一些内容。
在余帛稍微恢复正常后她也向余帛追问了其中的原因。
其中有一句话，陈念的印象很是深刻，那句话是这样的：
“当时放弃是生命的代价，现在拿起又何尝不需要同样的代价。”
想着这些，在想想那幅画，想想以前，陈念眼眶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以前她俩那么要好，虽然两人都没有明确说过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但却是这样想的。可如今，别说朋友了，她们俩连话都说不上几句，见面更多的反而是尴尬。
如果余帛说的那些是真的，那这些年，左左是怎么一个人熬过来的？
她又有什么资格去怪左左？
林森把季晴等人送到车上就回来了，看到陈念和总裁的样子，虽然有些疑惑，却也没有多言，走上前。
“总裁，竹月轩那边已经安排妥了，我们现在要过去吗？”
秦墨扬刚要点头，纪盛却在此时给他打来了电话。
那边已经是夜里了，纪伯伯怎么会此时打来电话？
秦墨扬稍微走远了几步，这才接听了电话。
原来纪盛也是因为不放心，他自己师妹的脾气自己了解，怕秦墨扬在师妹哪里碰到钉子，这才打了这通电话。
原以为墨扬此时肯定连师妹的影子都没见到，可打了电话才知道，师妹竟然已经给沐曦看过了。
秦墨扬简单几句就把大概的情说了一下。
纪盛一听，却直接笑了起来，“墨扬，我师妹的脾气我了解。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只要我师妹没有明确说治不了没得治，那就代表她至少有七成以上的把握。她肯接受你的安排去吃饭，那把握基本上就在九成以上。剩下的，你就完全不用担心了，只要听我师妹的就行。”
虽然季晴是沐曦能醒过来的最大希望，但是，秦墨扬却不敢抱太多希望，毕竟希望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