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画廊，她把温昕小姑娘叫了过来打听这个消息。
温昕小姑娘则一脸惊奇地看着左沐曦，“总监，我还以为您早就知道了呢？怎么比我还晚知道？”
“那就是说david真的要来这里办画展？”
“这还能有假，现在上上下下已经都传遍了，据说这次david还要亲自过来。我听说上次李总出差的时候这件事就已经定下了，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没想到你这消息也太滞后了。”
听到温昕的话，左沐曦这才猛然想到上次李一出差回来对她说的那些话：
“这次出差，逮到了一只超级大的大鱼。”
“啊？什么意思？”
“日后你就知道了，左左，我发现你可真是我的福星，自从你来了画廊后，咱们画廊各方面都是齐追至清画廊……”
当时李一神秘兮兮和春光满面的样子她也没有多想，现在想想应该就是这件事吧。
“他画展是在什么时候？”
“这个具体日期我也不知道，不过怎么着也还得一个月吧。”
确定这个消息后，左沐曦心里有些乱糟糟的。
“总监，那个……姐夫出差回来了吗？”温昕小姑娘眼睛一眨一眨的透着光亮。
“嗯。”
“真的？姐夫什么时候再来画廊？”
“不知道。”
“总监，姐夫什么时候再请我们吃一顿竹月轩，上次姐夫可是答应了的。”
“嗯。”
左沐曦此时有些心不在焉，只是随口应着，她不知道，如果david来了，她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和脸面来面对他。
如果一画廊不是主办方之一，或许她还有可能避而不见，可现在她连回避似乎都没有了任何可能，她甚至畏怯到有一种想辞职躲起来的打算。
她清楚地知道，david从来没有远渡重洋来z国开画展的打算，这次突然破例，她甚至觉得里面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的缘故。
虽然明知在david心里，除了艺术，其他的人和物根本不会有重要到让他专门跑来开画展的地位，她这样想绝对是有些自恋了，但不知为什么，这种感觉却一直缠绕着她。
两人正说着，李一走了进来，看到温昕也在，随口问道：“你们在聊什么？”
“在聊david来办画展的事，”温昕小姑娘抢先回答道，“李总，左总监竟然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件事，还是我刚刚告诉她她才知道的。”
李一看了看左沐曦，对温昕说道：“现在我这不正准备找左左聊这件事吗？温昕，你先去忙，我跟左左说点事儿。”
“好，那你们聊，我先出去了。”温昕说着走了出去并把门关上。
看到左沐曦一直不说话，李一走进了几步，“左左，你不会生气了吧？”
左沐曦摇摇头，“没有。”
“还说没有，你看你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我来了一句话都不理我，你说你没生气谁信啊。”
其实左沐曦倒真的没有生气，只是心思全都被david要来这件事全部占据了，听到李一这样说，也没心思去辩解，而是顺着李一的话往下问道：“这件事什么时候订下的，怎么没告诉我？”
“上次我出差就是为了这件事，没告诉你就是想突然给你一个惊喜。”
“惊喜？”左沐曦只是笑笑，应该是惊吓才对。
“怎么？这还不算惊喜吗？” 李一把手中一直拿着的一份文件递给左沐曦，“看看，这次的画展的整体策划和执行方案全都在这里了，我来就是给你这个的，你从你的角度看看有什么不足或者建议。”
左沐曦接过方案，翻了起来，看到这些白纸黑字的方案，更让她连最后的幻想也消失殆尽，这个方案所有环节都设计和安排的无可挑剔，只是此时的她却根本没有心思去欣赏这份方案。
“上次你跟我说五年不想看见你的画，我还信以为真了，这次见到david我才知道，原来这些你都是骗我的，那老头儿不但没有不想看见你的画，反而知道我认识你后，对你一直问东问西，对你那是相当的欣赏。弄得我都严重怀疑，那老头儿是因为你的缘故才让一画廊成为这次画展的主办方的。”
如果是平时，听到david被人这样称作“老头儿”，左沐曦肯定会忍俊不禁的，只是此时却没有一分一毫这样的心思，翻方案的手也顿了一下，然后才状似无意地问道：“他……他都问我什么了？”
“他问你问了很多，问你现在的工作，问你在画廊里的表现等等等等之类的问题。不过这老头儿好像特别关注你，他好像知道你已经放弃油画的事情了。不过按理说他这样欣赏你，肯定应该劝你几句什么的，可他却信誓旦旦地说：他坚信你的选择。以前人家说他怪我还半信半疑，反正现在我是完全相信了。”
左沐曦没有说话，就连她自己都不坚信自己的这种选择，因为这只是她在别无选择下的一种选择，又何来坚信？
“左左，我真的挺好奇你和david的关系的。我现在非常肯定，你和他之间的关系绝不像你原来说的那样简单，不然他不可能如此关注和欣赏你，怎么，方不方便给我透露那么一点儿？”
“不方便。”
“为什么？”
“我应该永远都不会说出我和他之间的关系。”
“这又是为什么？”
“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
“好吧，就知道会这样。”李一无奈地叹口气，“不过你和david可真是心有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