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这里面的事情他究竟知道多少?又是怎么知道的?
只是越往深了想,她就越发心惊。
秦墨扬从浴室出来,看到桌上的中药依旧原封不动地在那儿放着,就走了过去,“怎么还没喝?”
说着摸了摸碗的温度,看到并没有凉,就端了起来把药递给左沐曦,“赶紧喝,一会儿该凉了。”
左沐曦看向秦墨扬,此时就连她自己也说不上来此时她心中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情绪,可是却又不知道所有的一切该从何说起,半晌才说道:“苦——”
“都多大的人了。”秦墨扬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另一只手却已经拉开了抽屉,里面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盒糖,“就知道你肯定受不了这种苦味,你先把药喝完,然后吃块糖压一下。”
看着黑乎乎的中药,左沐曦最终还是接了起来,喝了一口,苦味呛得她差一点吐了出来。
“喝中药不能这样喝,你闭着气,一口气把它喝光。”
这是左沐曦平生第一次喝中药,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抗拒这种能苦死人的中药,但最后还是在秦墨扬目光无形的监督下把药喝了个精光。
在喝的过程中,她根本不敢去品味中药的味道,闭着气一口把药全灌进了肚子里,但喝完后,胃里的苦味直接冲击着她的味蕾,让她忍不住想呕吐。
秦墨扬赶紧递给左沐曦几张纸巾,然后拆开糖,往她嘴里塞了一个,她这才止住了想吐的yù_wàng,好了许多。
喝完中药后,左沐曦又去漱了漱口。
可一直到睡觉,秦墨扬都没有问一句关于中药的事情。
在关了灯好久后,终究还是左沐曦忍不住先开口,“墨扬,我……”
“怎么了?”
“你怎么不问我……”
“问你什么?”
“中……药——”左沐曦心里多少有些畏怯。
“问你你会说吗?”
“……”左沐曦没有吱声。
秦墨扬叹了口气,“别想那么多了,睡吧。”
左沐曦没再说话,即使到了现在,她也不知道这些该从何说起,只是却怎么也睡不着,
又过了许久,她又开口,“墨扬,你睡着了吗?”
“没有。”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无意中看到了你上次去医院的收费凭证。”
“我……”左沐曦想说明原委,可想了许久依旧不知道该怎么说,又是停滞了许久,终于再次开口,“前几天你出差的时候,我胃疼,阿姨陪我去了医院检查,你也看到单子了,只是一般的胃病。今天阿姨带我去纪伯伯家只是因为阿姨不放心,今天纪伯伯的师妹季阿姨也帮我看了,也说没事。”
秦墨扬只是静静听着,却始终没有说话。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不信可以去问阿姨。”
“你胃疼多久了?”
“没有多久……”左沐曦声音越说越低。
“没有多久是多久?”
“我……”
“你以前从来都不会胃不舒服。”
“我……我在公司帮……帮过沐风一段时间,当时……就没有……没有按时吃饭,然后就……就这样了……”
秦墨扬只是静静看着左沐曦,没有任何回应,这种目光看得左沐曦倒是心慌了起来。
“真的,后来沐风知道后,还骂了我一顿,然后就不让我在公司帮忙了。”
秦墨扬依旧没有说话。
“墨扬,你怎么不说话——”左沐曦头皮有些发麻。
“睡吧。”
尽管很是疑惑,但她依稀能看见秦墨扬闭上了眼睛,最终她还是轻轻“哦——”了一声。
等到左沐曦睡着后,秦墨扬依旧没有睡意,以前那么长时间的朝夕相处,他对左沐曦了解的不能再了解了,更甚至她和什么过不去都不会和吃饭过不去,当年就连她痴狂的绘画都不能影响她吃饭,因此又怎么可能会像她说的那样,单单因为工作就让她忘记吃饭而把胃弄到如此田地。
刚才他不说话只是在想,她离开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又隐瞒了多少事情?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余帛一大早就把左沐曦的车开到了画廊,然后去了左沐曦的办公室。
“左左,你手怎么样了?”余帛说着就看向左沐曦的手。
左沐曦伸出被包扎的手指,“就现在这样,被包成这样,什么都干不了。”
看到左沐曦的动作,余帛也不由笑了起来,“我请你吃饭,怎么说都是因为我的缘故,怎么着也得给你把你流的血给补回来才是。”
“吃饭就不必了,这样,一会儿我要去美术馆参加一个画展,你陪我过去怎么样?”
“当然没问题。”
到了美术馆,余帛这才知道左沐曦要参加的画展竟然是关于国画方面的,并且发现左沐曦对国画的见解也很是深入和独特,不由惊讶道:“我一直不知道你对国画也这样感兴趣,并且有这样深的见解。”
“以前研究过一段时间。”
“我就不行,我只对油画感兴趣,原来我一直以为你和我一样,没想到你竟然对国画也有这么深的研究。”
“艺术都是相通的,有时候说不定还会提供更多的灵感。”
“除了油画和国画,你还了解哪些画种?”
“每个画种多多少少都了解一些,原来有一段时间,我还专门找了一个插画的兼职。”
余帛则来了兴趣,“你在哪里兼职的,国内还是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