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窃听的东方靖,听到沈浪对于内务府的回答后,内心有着极大的波动。
他知道沈浪是那种亲情大于一切的人,如果内务府的那些人真帮他找到了妹妹,最后还真敢把自己给供出来。
所以,务必要在内务府找到其妹妹之前先把其妹妹找到,万万不能让沈浪欠上官无畏的人情。
有着同样想法的司徒北,也在调动军门的人换成便装前往城中村,务必先下手为强。
司徒北认为,如果先找到沈浪的妹妹,这份情,沈浪肯定欠下了,也意味着真正的把沈浪拉到自己的阵营当中。
一时间,军门、衙门、乌道、内务府,这四拨人马全涌向城中村,来个逐户逐户的大排查,绝对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沈浪,你觉得会是谁动的手?”上官无畏来到身边,问。
沈浪眼珠子一转,“如果说话可以不用负责,我可以把我的猜测说说。”
“但说无妨。”上官无畏做了个请的动作。
沈浪道:“可能有人想掳走我妹妹要挟我别说不该说的话,也有可能是某些人想报复我,最有可能的是某些因为想灭我而被反灭的人,他们不死心,想着既然对付不了大的,那就对付小的。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比如想拉拢我的人,他们想通过人情世故这方面下手,自导自演让我欠他们人情,这样一来,顺理成章的拉拢到了我。”
“你说的那么隐晦,可否直白一点,这些人分别是谁?”上官无畏哪会不知道沈浪指的那些人分别是谁,他就是想沈浪表个态说出这些人。
“你觉得我此时此刻有这心情跟你讨论这个?”沈浪没由来的暴走,“上官无畏,人在做天在看。不管是谁,惹毛了我,后果走着瞧,哪怕是天王老子我也照样把他拉下来。”
这……小子失心疯不成?
咋就突然冲我发飙呢?
他该不会是以为我掳走了他妹妹,然后自导自演这场戏吧?
上官无畏表示很委屈,这个锅无论如何也不背。
“别跟着我,让我静静。”沈浪拖着沉重的步伐上了车,然后一骑绝尘而去。
回到小姨妈的新房子里,小老妹已经睡下了。
“浪儿,你这是闹哪样?”张馨茹很是困惑。
不在外人面前,沈浪也没必要板着脸,露出坏笑。“现在粤城是很乱,但还不够乱。不把事情闹大一点,我很难从中抽身出来。馨茹同志,你明天可得好好的报道这事,最好把我被各种泼脏水,各种打压、各种人身攻击等等一一详细说出来。把我说的越惨,对我就越有利,只有我置身事外,才可以更好的推动他们互掐。”
“难道你就不怕事后你四叔四婶怪你?毕竟你连他们都瞒着,他们这时候得有多伤心啊女儿不见了。”张馨茹心里一直很纠结,要不要给二姐通个气,但又担心大乱外甥的部署。
“没事,我家老爷子知道就行,如果这事不瞒着他们,戏码就不够逼真了。事后解释解释,他们会理解的。”拿了个苹果啃了几口,沈浪继续道:“小姨妈,最近几天我要离开粤城一段时间,这次的水太深,我不适宜卷进去。等他们三家斗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我就趁机溜,等我回来的时候,他们想拿捏我就没那么容易了。唉,说到底还是咱们家没权没势。”
“你真的要去华尔街?我以为你只是随口说说的。”张馨茹一脸心疼,这个外甥刚满十八岁就要周旋在那么多大佬之间,太不容易了。
没一会儿,沈浪鼻息间传出均匀的呼吸声。
……
第二天,几拨人还是没有找到沈琳,而整个城中村差不多都被翻了个遍。
余多彻夜未眠,熬的双眼布满血丝。
“还是没追踪到蛛丝马迹?”坐在一旁的沈浪人急心淡定的问。
余多一根烟接着一根烟的抽,“城中村太多出入口了,大部分都没有监控,而且那个中年妇女破绽太多,我怀疑她可能未必是中年妇女。你看她走路的动作,太过于矫健,还有就是从背影看,她貌似没生过娃的。”
我擦,这也能看得出来,老司机啊!
沈浪怒道:“我让你追踪她的去向,而不是让你看她生没生过娃。就算她没生过娃,跟这事有毛关系?”
“这不是在剖析她的特征嘛,大热天的全身裹的那么严实,都不知道穿了多少套衣服,极有可能她的身材不是这样。浪哥,我觉得她应该不是中年妇女,我们的方向错了。”余多调出一张照片,是张馨茹的照片,把镜头切换在耳根处,变焦放大百倍,可以看到耳根处有个很小的黑痣,再把中年妇女的相片同样位置放大作出对比。
这一刻,无声胜有声。
两人皆把手机关机,余多道:“浪哥,你可把我坑惨了,自导自演连我都蒙在鼓里。”
“哈哈。”浪哥砸了砸嘴,“我以为昨晚你就能寻找出破绽,看来我还是高估了你。唉。”
你……大爷的,就我这水准,天底下有几人能做到?
不是劳资自夸,就衙门和内务府的那些人,一个月甚至这辈子也未必能找出这个破绽来。
余多很诚恳的道:“浪哥,你要撤了,能不能把我家人一块带上?主要我不想有人拿我家人来要挟我做一些我不想做的事情,只有我的家人远离这里,我才不会做事处处受到钳制。”
“鹅国怎样?”沈浪问。
余多则希望去别地,“米国能够吗?”
沈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