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算啦算啦!李飞白看到雷老演戏演的愈发的来劲,起身劝道:别拿周进撒气啦,我就是确认一下,知道您和田爷爷不和,我以后注意点就是了。
雷老顿时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大声地叫了起来:谁跟他不和了?你凭什么说我跟他不和?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他不和?难道就因为你刚才看到听到的?刚才你也看到了,是他先骂我不害臊的,就算是不和,也是他先跟我不和的!
说话的时候手中仍旧不忘揪着周进的脖领。
难道就是因为您和许阿姨说话么?李飞白有些不解的说道:田爷爷不会是在吃您的醋吧!
你这话可算是说对了!周进听到李飞白的这句分析,立刻从雷老的手中挣脱,走过来道:田爷爷也不知道怎么的,莫名其妙的就把雷爷爷当成了情敌,有事没事总挤兑他。雷爷爷今天绝对是因为忍无可忍,找机会实施一下报复!
哎我的天!雷老猛地一跺脚,对着周进说道: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
雷老一世清白,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晚节不保」,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竟然莫名其妙的被田老诬陷自己和许芳「有事儿」。为此,雷老还特意询问周进,自己是哪里做的过火,以至于田老会产生这种可怕的误会。
周进观察了好几天,并没觉得雷老有什么逾矩之处,所以也没分析出个因为所以然。
后来雷老就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也没有感受到来自田老的敌意。可哪成想,自己的退缩竟然换来田老的变本加厉,自己就连与许芳说一句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话都会惹来他在饭桌上的冷嘲热讽。
于是憋屈了好几天的雷老,终于在今天抓到了机会,狠狠的还击了田老一番。
可雷老确实没料到老田这个老东西竟然就真跑医院去了,小白这个小东西还这么敏锐的看穿了自己的小伎俩。
于是内心难免有些忐忑的看着李飞白,等着他来取笑自己或是指责自己。
你们不觉得田爷爷的思维有点不太正常么?李飞白拿出手机,一边手指飞快的打着字,一边对他们说道:有种病态的反应。
可不就是有病,浑身上下都是毛病,尤其那脑子,最有毛病!雷老心里微微有些放松,以为李飞白这话是在为自己开脱,于是也不再狡辩,直白的说出自己对田老的厌恶。
嗯,我刚给华子发了,叫他带着田爷爷查一查脑子。李飞白收起手机,一脸认真的抬头说道。
我说他脑子有病,是骂人的那种意思,不是说他真有病!雷老急着解释道。
我知道,但我说的是真有病的意思。
你觉得他是真有病?
嗯。李飞白回忆道:上次来给他做检查的医生临走时说,田老以前有过脑梗的病史,要格外注意他的精神状态,一旦出现反常,就要及时送医。
听到这里,雷老突然有种胸痛的感觉:闹了半天,我是在跟一个脑子有病的人置了好几天的气?!
不然呢?李飞白耸了耸肩,出声说道:我劝您以后远离其他老人,没事做的时候老老实实在房间追剧。老人家不比我们年轻人好身体素质好,您想怎么欺负都没事。哎,但愿田爷爷没事,这要是被您气出个好歹,我真是负担不起。
雷老已经不知道该跟谁生气以什么样的理由生气了,自己都已经忍了这么多天,怎么今晚就没忍住呢?
这田老与许芳吵了架本就够他气的了,自己还火上浇油的来了这么一出
哎,真是太不冷静了!
还有李飞白这话
你什么意思?!
雷老咆哮出这句话时,李飞白和周进早已经逃之夭夭了。
次日就是大年二十九了,距离除夕还有一天的时间。
周进紧记着李飞白那句「把该办的事儿办了」的叮嘱,掐着点约莫赵唐该起床了,溜进李飞白的房间,当着他的面拨通了赵唐的电话。
按照往年的惯例,赵唐的公司在这一天基本就属于放假状态了,所以这通电话周进拨了两遍,那边才有人接起。
喂,赵哥,是我。周进故意躲到李飞白的洗手间,压低声音说道。
唔。电话那头的赵唐应该还在睡梦当中,直到听到周进的声音,这才彻底清醒过来,语气有些焦急的问道:怎么,想好了?
问出声后,立刻意识到自己这个表达方式不对,清了清嗓子,重新问了一遍:唔,这个时候打电话几个意,周进捂着话筒,用更低的声音问道:赵哥,我现在不是不想帮你,是我不知道怎么帮啊!你让我查,可那小子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跟我说,我能查什么啊!
你这猪脑子,就知道你啥也不是!
我
周进委屈的捂住话筒,无比幽怨的看了一眼洗手池上方镜子中李飞白那张看热闹的脸。
李飞白则是回应一个鼓励的笑容,夸赞他这个套路非常不错。
同时心中也是了悟,敢情周进这么个玻璃心的毛病,原来是被赵唐给骂出来的。
你这么的,赵唐说道:他们家那厂子封的挺突然,说不准还有什么材料留下了。你没事劝劝他,回去翻翻去。
哦,好的。
还有,你再好好打听打听,养老院这块地皮是怎么来的,听说可大有说道了!
是吗?什么说道?
这不是叫你查,我要是知道还用你查?!我也是最近才得到的消息。
好的,好的,我找机会一定查。
嗯,这还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