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砰!”
突然间,接连几声破碎的声响,室内骤然间陷入了一片黑暗。
所有房间的光亮在顷刻间消失。
“啊!”
姜姜吓了一跳,惊呼一声后,抱着头蹲在了地上。
“什、什么情况?”
突然的意外让姜姜有些茫然无措。
贺容华也受了惊吓,但相对姜姜而言,他显得镇定不少。
“只是灯泡碎了,这游轮有些年头,很多设施都有些老旧,年久失修,灯泡碎了也不是很奇怪。”
男人冷静的说道。
“导演有这么穷吗?干嘛不租个好一点游轮!”姜姜抿着唇,咬牙,很是委屈。
为什么她要经历这些?
“抱怨也没用,谁不想用最廉价的资本换取最高昂的回报呢?就像你跟着冷沧。”
“……”
贺容华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功能向着姜姜走来,他伸出一只脚,踢了踢蹲在地上的姜姜,“喂,起来。”
姜姜默不作声,仍然蹲在原地,不想搭理贺容华。
“你伤口总得要清洗一下吧?”
姜姜还是不动,不想听贺容华所说的任何话,这个人说的话就跟放屁一样,你根本不知道他的真实用意是什么,姜姜甚至不知
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万一贺容华把自己先奸后杀,旁边就是大海,就连冷沧都未必能找得到证据是贺容华所为。
她怎么这么命苦啊?
摊上这么些个破事!
“喂,你好歹吭一声啊!死了不成?”
贺容华并不知道在姜姜的心目中他已经变成了一个杀人犯,不耐烦的又问了一遍。
“走开……离我远点,你很烦……”
姜姜闷声回答。
贺容华没有答话,眉眼淡漠,漆黑寂静的房间内,没有任何声音,只有两个人彼此交错的呼吸声,以及“滴答”“滴答”血液滴落
在地上的声音。
贺容华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看不得一个美人这种楚楚可怜的模样。
哪怕刚才南木姜惹怒了他,但他依然有着怜香惜玉的心态。
这是从前没有过的。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南木姜这般的不知好歹,他却还是不忍心看她一个人蹲在那里,像一只独自舔舐伤口的幼犬一样,可
怜的厉害。
大概这就是长辈对小辈的关爱吧。
贺容华这么想着,然后弯腰,动作粗鲁的拽起了姜姜,“跟我走!”
“你要干什么!”姜姜惊恐万分,见贺容华不答话,对着男人又打又锤,“你放开我!放开我……”
“别乱动!”
贺容华经不住姜姜的挣扎,回头吼了一声,紧紧的抓住了女孩儿的两只手。
她的手温热黏湿,贺容华甚至可以闻到浓郁的血腥气,江面对岸的灯火映照进来,两个人适应了黑暗,在昏暗的光线中,已经
能够看清彼此模糊的面容。
英朗。
谲艳。
贺容华看见女孩儿眼睛里有泪光闪烁,愣住了。
“你……怎么哭了?”
似乎又下起了雨,窗外有淅淅沥沥的风雨声,吹打着玻璃窗,声音透着一种孤寂阴冷。
姜姜撇过了头,缓缓的、一点一点的把手从贺容华的手里挣脱出来。
“我从没见过你这么倔的女人。”
贺容华摇头,觉得南木姜蠢倔如驴。
“明面上你跟着冷沧,你跟我可以是地下情,我不在乎,你更不必在乎。南家不能给你什么,你应该非常清楚,而冷沧未必能够
给你想要的未来。如果你同时跟了我,多一个保障多一个靠山,有什么不好?还是说,我没他冷沧长得好看?身材没他好?你
要不要我现在脱了衣服给你摸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