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参加婚礼的人坐了小半个礼堂,锦衣华服,几个关系好的交头接耳,对这场婚礼议论纷纷。
姜姜跟冷沧找了个靠中间的位置随便坐下,尽量低调的隐在人群里。
不过周围几排还是纷纷回头,毕竟冷沧这种人,哪怕是他们这种豪门,也很难见到冷沧的真人,难免好奇。
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喂狗。
冷沧顶着一张死人脸,目光阴冷的扫了眼前排一个不停的回头,并且以一种痴迷的眼神看着他的千金,语气厌恶。
冷沧。
姜姜拉了拉他的衣角,不满他嚣张无礼的态度。
冷沧悄悄有所收敛,最后瞪一眼那个女人,随后双腿交叠,伸臂搂着姜姜的腰,不说话了。
坐在后排看戏的两个正装年轻人震惊了,传闻中残暴不仁、谁也不放在眼里的冷沧居然,这么听一个女人的话?
这女人什么来头?
还是他们瞎了?
新郎新娘来了。
不知道是谁在人群中说道。
冷沧把姜姜的手捏在掌心,姜姜疑惑的看向他,冷沧却只是冲她一笑,然后就侧目,看向门口。
他还真是有些好奇了,他家这只小狐狸给司炀下了什么套。
只见司炀进来了,后面是新娘子。
新娘子面前的白色头纱很厚,看不清脸。
司南两家的人来的晚,姗姗来迟。
到了之后就径直走到了最前排的位置坐下。
当神父开始宣誓,到致辞结束交换戒指,过程流畅没有意外。
直到庄严的神父露出笑容来,说,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冷沧第一个带头鼓掌起哄,姜姜诡异的看着一脸严肃的在鼓掌的冷沧。
我第一次看见你这么认真的鼓掌唉。姜姜心惊胆战之余,跟着也鼓起了掌,对冷沧说道。
我不仅要鼓掌,等会儿我还要去祝他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早生贵子。
你真是个狼人。
什么意思?
姜姜微微叹气,冷沧这个老年人,真是有代沟聊不来,比狠多一点喽。
说话就说话,叹气什么意思!冷沧觉得姜姜这一声叹息意味悠长,他隐约感受到了一丝被冒犯。
就是有点累了,呵呵呵呵。姜姜被冷沧微沉的面色一吓,赶忙微笑着讨好。
雷动的掌声中,司炀掀开了新娘的头纱。
南珠的脸露了出来。
场内的掌声突然就弱了一半,司南两家的人更是脸色骤变。
唯有司炀,一点儿不惊讶,甚至脸色漠然。
这倒是让冷沧更加意外了。
场内多半人是不认得新娘子的脸的,小半知情人士见到这样的场景,全都来了兴趣,等着看好戏。
司炀正捏起了南珠毫无波澜的脸要亲下去,司夫人一声厉喝中止了婚礼。
住嘴!
打扮的珠光宝气的司夫人站起来,脸色那是相当的难看,二话不说,直接就上台给了南珠一记响亮的耳光,小贱人,怎么是你!
南珠直接被打的摔在地上,教堂内的众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婆媳,什么仇什么怨?当着众人的面下这么重的手。
冷沧凑到姜姜的耳边,幸灾乐祸的嘲笑:小姜,亏得我把你从火坑里拉出来,遇上这样的脑残婆婆,你就算是杯无欲无求的温水,也能给她气的自沸爆炸。
冷先生,您今天好像格外的高兴呢?
冷沧把姜姜搂进怀里,牢牢的禁锢着她纤细的腰肢,磁性的嗓音在耳畔酥酥然响起,你的杰作,我不得给你汇报汇报感想?嗯?
姜姜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瞪了他一眼。
不过,你该如何收场呢?
不知道呢。
姜姜一脸淡定,并不着急,微笑,随缘吧,反正再怎么糟糕的过程,我相信总裁大人您都可以用你专属的暴力手段把事情解决的让众人心悦诚服。
教堂的一个角落,戴着黑色礼帽慵懒贵雅的男人微微抬眸,静静地注视着亲密的靠在一起的男女,羽睫下散漫的眼眸流露出一丝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