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文人漠然的看了一眼,转身迈着方步就要离开。
无名哪能放过这个机会,心中明了,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在手上擦拭着走了过去。
中年男子看到银子,面上一喜,伸扇用那扇头一挑,银子在空中翻了个跟头。眼睛突然一亮,左手一抄,已经没入袖中,确是迅捷潇洒的很。
无名愕然,这等手法即便是自己,也耍不来,忽然之间对这中年文人到有了几分好奇。
中年文人一笑:“唉……,这位小哥,有什么事情就问吧。”
随后又摇头一晃道:“唉……问也白问,不问也罢!”
银子自是有了些作用,不过,听那语气,忧伤之感尽显。中年文人已经止住脚步,在无名面前静静的看着他。
“这位大叔,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中年文人头歪了两歪,随后一点头:“唉……!桑柔姑娘是多好的姑娘,竟然要被河伯娶走,唉……!”说着说着,这中年男子眼睛湿润,竟然落下一滴泪来。
“大叔,能不能详细点?说不好我能帮上忙呢!”
“你小子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桑柔姑娘乃是河伯所看中姑娘。河伯娶亲,任何人都无法阻止。此乃天意!”说完又“唉”的长叹一声。
无名自是不信这天意之说,此人自顾哀叹,到似很是同情。令人感觉他极为关切,说话又慢,还有那表情,摇头晃脑。
甚至无名感觉到自己的头也被他摇的昏昏沉沉起来。
“您开玩笑吧!河伯看上谁,村中之人怎会知道?咱商量商量,您能不能不摇头?”
中年男子很是意外,摇头道:“是你问我还是我问你?”
无名用手一摆:“您继续!”
“我不摇头,怎能将我内心的悲伤给摇出来!我不摇头,又怎能捋清我一团糟的脑袋。”
“那你摇!”
中年男子继续摇头道:“唉……!桑柔姑娘侠骨仁心,这方圆十里谁人不知。她心地善良,有一手登峰造极的妙手医术,治好病人千千万。这八乡,又有谁不晓。”
说着说着竖起大拇指:“唉……!论样貌,百里挑一不足以形容;唉……!论人品,这十里八乡无人能及;唉……!论聪慧,只怕是这世间绝无仅有了。”
这头摇的,无名感到几乎无法忍受。但此时,却是心中一亮。桑柔的医术登峰造极,桑桑也给自己治疗水平极高。桑桑看起来养眼,桑柔却无人能及。
他已经感觉到了,这位桑柔似乎应是自己此来的目的桑桑。
中年男子又是长叹一声:“唉!如此美妙佳人,这河伯不找她还能找谁呢?”
无名心中的着急、头晕等不适,仿佛一下消失。那眼睛一眨不眨的在盯着他。
桑柔和桑桑一字之差,无名的内心,在渐渐确认,这两人必是一人!
中年男子却一挥扇子道:“看什么看,小子你碰到我,算找对人了。没人比我更了解桑柔姑娘了!她可是给我看过一次病的。”
这话让无名无语,也不知这位桑柔姑娘是怎么给这位看病的,竟让对方有这种感觉。
此时已经知道桑桑的情况,在问下去已经没有多大意义,止不住仍问道:“既然桑柔姑娘为此地做了如此多的好事,你们又怎忍心让她去祭河神?”
中年男子长叹一口气:“唉!小子,你有所不知呀。我们都在痛惜,哪怕眼泪流成滔滔大河,也是没有办法!这可是河伯看中的姑娘。”随后他摇头晃脑又是长叹‘唉’了一声。
无名回头看向那几位行将就木的老者的方向。
自是不信众人都在痛惜,那肚中也暗骂了一声,狗屁的河伯,只怕有人作祟。
倘若真有河伯,那就将他臭揍一顿。
可这村民也太愚不可及了!
无名一时语快:“倘若她去嫁给何伯,谁人给你们治病?你们是要河伯,还是要桑柔姑娘?”
“唉……!如果不去,那河伯发怒,十里八乡全部被淹,只怕连吃的都没有。”
随后扇子哗啦一收,手腕一抖,向天一指:“到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人又如何活的下去呢?”
又是‘哗’的一声打开扇子,“哗”的一声合拢扇子,用折扇一拍左手,一副无奈的样子。
中年文人一双呆滞无神的眼睛瞪的溜大,在看着无名的反应。
“什么意思?难道村民都是这种看法?”
中年男子用手拍了拍突然发呆的无名肩膀,无名眼睛一下睁大了。
这一拍力量虽然不大,可却有一股气息从中年男子的手上传入无名的肩膀,快速消散。
这一拍倒不似有恶意。
中年男子面色忽而一怔,随后就笑了:“小伙子,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桑柔姑娘已经被河伯娶亲两次,只是河伯还未曾见到她,就从水里逃跑了。时也,命也!”
无名双手抱拳:“请问大叔如何称呼?”
又是折扇哗啦一响:“天下没有我不知的事情,倘若有银子,我最喜欢给别人说道说道,你可以叫我‘不知道’。”随后用扇子打了个旋,摇头晃脑道:“就是这天下无所不知,银子令我说道说道的意思。”
我去!
无名不知说的是真还是假,还是在故意逗自己,却道:“不知道,你怎知何伯未曾见过桑柔?又是怎知她逃跑的?”
“唉……!这还用知道么?洪水一次比一次厉害。这次河伯是真的怒了,十里八乡被大水淹死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