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壹好像记得,”某宗主面上优雅如月,话语却句句藏毒,他笑着道,“城主的夫人,名唤‘伊芜’。”
赫无双神色不改,接的毫无破绽,他说:“对外自然称‘伊芜’。”
二人视线交锋,一个高冷淡漠,一个温润如玉,偏偏哪个都不肯退让一步,离得远都感觉的到颇浓的**味。
“挺复杂对吧?”音妺看到宫九歌看了几遍后移开视线,她并不觉得这人看几篇就能学会,纵然是天赋高,也犯不着甩她几条街吧。
“你不会真的学会了吧?”音妺抱着某种侥幸,试探性的问。
宫九歌回:“没学。”
感觉不是很靠谱的样子。
宫九歌盯着那些人埋头制作法阵的模样,压低声音问一旁的音妺:“这法阵,你们之前有没有自己试用过?”
音妺一脸“我们怎么可能这么不靠谱”的模样,回说:“当然用过了,附在人身上绝对安全。”
“我不是说这个——”等等,你们之前测试的是安全问题?!宫九歌注意到了某个奇怪的点。
音妺被她的眼神看的不自在,她搓搓手,底气不是很足的说:“放心,师兄不会来法阵领域乱来的。”
宫九歌对她的答案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我刚刚其实想问,这个法阵能维持多长时间?”
音妺语气犹疑:“十几天吧……如果自己懂法阵,懂得维护的话,多久都维持的下来,吧。”
宫九歌:你最后那个“吧”是什么意思!
音妺:“想也知道,”她叹了口气,“真要在遗迹里面遇到什么,能与外界沟通——你说能沟通什么,怎么死更体面一些吗?”
宫九歌:“……”转念一想,她又问,“所以为什么想到会弄个法阵出来?”
音妺往夙壹的方向抬抬下巴:“去问我师兄喽。”然后她看了眼那边无息的硝烟——
“不过感觉师兄他不是很有空的样子啊。”
出行的时辰在即,大部分人已经将法阵运用熟练,法阵的一端,无一不是自己最为信任的人。
“还没准备?”夙壹看到二人空手而归。
音妺告状:“师兄,她说这个不靠谱。”
夙壹像是这才看到她:“你怎么也没准备?”
音妺:“……许是因为我觉得她说的对?”
被诽谤的当事人站了出来,宫九歌冷静道:“我没学,会。”
夙壹:“我选择相信阿音。”
宫九歌:……
宫九歌将刚刚注意到的问题提了出来,她说:“那个转换器,转换法阵,如果不加以遏制,会不会吸干人的念力?”
“不会,”夙壹摇头,表示这点完全不用担心,他解释说,“法阵级别低,连维持都废力的很。”根本不会有那么大的作用,包括副作用。
“——所以它的效益能存在多久?”
对方所答倒是和音妺所说差不多,只是时间上严苛不少:“近六天左右,自己有能耐维持的,则依情况而定。”
宫九歌看着离他们有一段距离的人,脸上带着信心满满的笑,像其余人炫耀手臂上如同护身符一般的法阵,仿佛带着这个,便无所畏惧。
“他们清楚这事吗?”这话问出来,连宫九歌自己都觉得多余。
“清楚,”夙壹的回答不出所料,他看了眼赫无双的方向,声音里含着些许笑意,只是这笑意无关愉悦,“在场所有的领头人,都清楚这件事,不过会不会告诉自己手下的人,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说有说的好处,不说也有不说的理由。
往好的地方想,不说可能是为了给出发遗迹的人一个心理安慰,虽然这个安慰或许存在致命风险。
宫九歌点头,然后将这次随自己出发的人聚到一处,附上法阵,并且让他们自行选择将法阵一端交到谁的手里。
“法阵的另一端,必须是能在致命危险中帮到你们的人。”宫九歌出言提醒。
音妺看着她给自己附上法阵,酸溜溜的说:“你不是没学会吗?”
宫九歌表情不变,回她说:“盗版,不算学会。”
音妺:……
夙壹:……
待一切准备就绪,一支由各方势力汇集成的庞大队伍停留在遗迹外围的法阵前。
入目所及是一片荒凉,很难想象这里面藏着各大势力趋之若鹜的东西。众人驻足之地不见异样,怪石嶙峋旁却簇拥着森森白骨,血肉将养出来的荆棘丛茂盛,尖刺泛着幽幽冷意,死气无声。外围的法阵展示出来的效益不是阻碍外人的靠近,而是凶残截杀。想要进去,必须得先通出一条宽途。
夙壹面前出现念力凝聚而成的法阵,无声息的消逝,下一刻,如同镜子碎裂的声音响彻在每个人耳畔,人们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荒原如同幕布一般出现裂缝,缝隙越来越大,到了足够容纳百人进入的宽度时停了下来。
“可以了。”
得到夙壹的首肯,人群躁动,先后进入里面。
宫九歌路过夙壹身边时,隐约听到对方说了一句——
“他还是舍得让你进去……”
宫九歌耳尖动了动,可待回头时已经看不到开口的人了。只是他的话让宫九歌想起临行前,某人的那句“别去了”……
“遗迹里面有什么,大家都不清楚,所以玄奕建议,我们最好能够同行,相互有个照应。”洛玄奕站在队伍前,俨然一副领头人的模样。他话说的不错,但是有一点,遗迹里面可不单单有危险,还有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