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九歌一脚横扫在他胸口,将人踹飞出去。万护法撞到东西摔在地上,喉间一腥,呕出一大口血。
“别让我说第二遍。”
对方的声音就如同魔音绕耳,万护法狼狈不堪,聚起全身的武气要和她搏上一搏。宫九歌毫不留情又是一脚,万护法只感觉自己的肺腑都错了位。
宫九歌见他仍没有动作,索性取出一把刀。
“我吃,我吃!”万护法忙不迭地爬过去,捡起虫子便要往嘴里塞。这一幕太恶心了,连宫九歌都没能看下去,眼神不自觉地飘忽。
见他吞了虫子,宫九歌说“既然吃了这诱心蛊,那我也就放心了。”
万护法便是再怎么孤陋寡闻,也听说过诱心蛊一物。蛊分公母,他这只体型偏大,定是母蛊,公蛊定是在面前的人手中不错。公蛊一死,母蛊便会将寄生者的心脏啃食干净。
万护法惊出一身冷汗,宫九歌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叠,居高临下地看他的狼狈模样。
“万护法既然被宗主委托大任,可要好好干才是,莫要让他失望了。”
万护法不明白她的意思,只得连连称是。
宫九歌当着他的面,在他身上留了一个法阵,并且放话“你若是安分守己,自然不会有事,不然,你知道下场。”
“是,是……”
万护法嘴上自是不敢反驳。
宫九歌交代好,便去做自己的事了。万护法推门走了出去,入目是一片荒凉,和他之前的住处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而这一切,都是拜那个女人所赐!
万护法一拳砸下去,木质的门应声而碎,木屑纷飞。
“该死的女人,本护法……啊……”话没说完,万护法就感觉自己心口绞痛,心脏似乎被什么咬了两口。
“我,我错了,”万护法捂着心口喃喃道,“大人饶命,我不敢了。”
过了半晌,疼痛有所缓和,万护法松了一口气,却再不敢有半分不敬。
珞璜看着面前不苟言笑的男人,谨慎道“请问您是?”
“你是珞璜?”昼问。
珞璜不明所以地点头。
昼“跟我走吧!”
“为何?”珞璜先是不解,接着他又想到一种可能,难道是万护法为了牟利也将他送了出去?!
昼本不愿多解释,出于对“万护法”有那么几分好感,还是多言了几句。
“你师父去了西山,嘱咐让我将你收入门下。”
碍于之前万护法也曾说过类似的师徒言论,珞璜并不敢放松警惕。
“多谢大人好意,”万护法至少还会让他活命,面前的人他却不敢赌,“只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珞璜该随师父同去西山才是。”
昼不懂什么感情,他只知道自己是答应了人的,也不会为谁换位思考。既然这孩子不愿意去,那么——
珞璜感觉有什么东西缠上了自己,低头一看竟是一条大蟒蛇!
珞璜惨叫一声“啊!”
昼直接动手将人拍晕了过去,然后带人回了自己的地盘。
宫九歌想的便是到了西山先将万护法放出来,正牌先顶着,也方便她行事。只是这么一来,难免连累珞璜,她便想着先将人放到一处,昼是个不错的选项,剩下的路,便让这个有想法的孩子自己走吧!
楚惊凰对实验品的包容度并不高,却需要实验品们发挥一己之力来达到目的。其次,神王阁底蕴深厚,一般的错误根本奈何不了它,相比于外来因素的破坏,宫九歌更趋向于内部击破。
实验品们和神王阁的依附关系,便是最不稳定的因子。有了这一方向,宫九歌很快便给自己安排了新身份,是昼的一个随侍,昼并不喜欢有人跟着,所以身边的人去了哪里,做了什么,甚至是什么时候换了个人,身为主人的昼都无从而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