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娘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王妃。你这样替别人着想,只可惜他不能领情。”
“他还小,日后他和蕙娘成了婚,我们对他好点。他也就渐渐淡忘婉婉了。”
真娘在心里暗暗做了个决定,白云暖不愿说出真相,自己也不能让翰哥儿继续埋怨白云暖。
给翰哥儿熬了一锅点心,用食盒装好了,送到了翰哥儿的院子里。
翰哥儿郁郁寡欢。流苏正在宽慰他,真娘进来后,对流苏道:“我有话单独和小爵爷说几句,流苏你先出去。”
流苏走到门外,想想不妥,还是要转身回去,不料门却已经被真娘反锁上了,于是她便将耳朵贴在门上偷听真娘和翰哥儿的对话。
屋内,真娘对翰哥儿说道:“今日婆婆来找你,是有几句话不能不对你说。你娘不愿说。可是婆婆觉得不能再蛮你了,否则你与你娘之间恐怕就要生嫌隙了。”
翰哥儿不解地看着真娘:“婆婆想说什么?”
真娘道:“你以为你娘为什么要反对你与婉婉小姐的婚事?当真是因为自私为了柔善公主吗?”
“娘她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翰哥儿也想不明白这十几年来白云暖对他关爱有加无微不至,实在不是不讲情理的人。
“还不是为了你好。你知道你的亲娘是如何死的吗?”
“为什么?”翰哥儿不止一次问过流苏流苏都没有明白回答他。
真娘道:“因为婉婉小姐的娘。”
翰哥儿腾地站了起来:“此话怎讲?”
因为白云暖不愿揭开那秘密,真娘只能用自己的方式解释道:“简而言之,有一样东西你娘视为珍宝,她为了这样珍宝名声俱败,清誉尽毁,背井离乡,众叛亲离,可是这样珍宝却被婉婉小姐的娘亲尚书府的刘大千金生生夺了去。你娘因此落下了心病,缠绵病榻,生下你之后便郁郁而终了。翰哥儿,你说你娘是因为刘大小姐死的。而你怎么能娶仇人的女儿做妻子呢?”
翰哥儿被真娘的话吓得连连后退,重新跌回了椅子上。
门外的流苏听得义愤填膺,她并不知道王丽枫与杨沐飞之间的瓜葛,也就无从知道真娘口中的珍宝非是东西而是杨沐飞,她只觉得郁闷不平,没想到真娘竟然能睁着眼睛说瞎话。流苏只认为真娘是为了翰哥儿能心甘情愿娶蕙娘而编出这套谎言。不由心里冒火。
屋内,翰哥儿还没有从极度震惊中回过神来,他讷讷道:“婆婆,既然我和刘大小姐之间隔着害母之仇,为什么这些年娘亲却与她来往甚密,没有怨恨呢?”
真娘叹道:“翰哥儿,刘大小姐是王妃的表嫂啊!婉婉的爹是王妃的表哥啊!他们从小感情亲厚,怎么可能因为你娘的事情而形同陌路呢?你娘和王妃不过是同乡而已,并无血缘,收养你是受你娘临终所托是出于道义悲悯,可是王妃和杨大人是表兄妹,亲戚的情意又怎么可能断掉呢?”
翰哥儿怔怔地坐在椅子上,良久问道:“婉婉的娘从我娘手里抢走的那样珍宝是什么?现在何处?”
“那样珍宝原也没什么了不起,不过你娘看中他而已,现在当然是在尚书府你表舅母的手中。”
真娘从翰哥儿屋里出来时,流苏站在回廊上冷冷地看着她。
真娘经过她身边时,她对真娘讥讽道:“你这一辈子为了做这雍王府的走狗也真是费尽了心机。”
真娘毫不犹豫给了流苏一巴掌,“你以为你是谁?让你留在这雍王府内十六年,不过是看你识相能做哑巴,你要是觉得这锦衣玉食的日子过腻了,我随时都能让你走人!流苏,你要搞清楚,翰哥儿能娶蕙娘,他对与雍王府来说才是真正的亲人,雍王府不缺爵爷!”
流苏心里憋屈,却也不敢再在口舌上与真娘过不去。打狗看主人面,她只是翰哥儿的奴婢,真娘却是白云暖的奴婢,这雍王府的中馈白云暖一人独大,她怎么可能斗得过真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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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婉回到尚书府后又哭又闹,将自己关在房中,几日水米不进,可把刘灵芝和杨沐飞急坏了。恋奴到尚书府去,杨沐飞道:“婉婉从小就与你这个小叔亲近,她什么话都肯对你说,对你比对我这个亲爹还要依赖,你替我去好好劝劝她吧!”
恋奴到了婉婉的房间,不料婉婉却对他说:“叔叔与王妃表姑一向关系好,叔叔替婉婉去求求表姑,让她成全我和大表哥的婚事吧!婉婉是真的喜欢大表哥。”
恋奴见婉婉因为绝食整个人瘦了一圈,两只眼睛哭得肿肿的,不由心疼,他道:“只要你乖乖吃饭,叔叔就替你去雍王府求情去。”
婉婉一听有戏,马上起来吃饭。
恋奴到了雍王府,白云暖将他请到了花厅里。
恋奴道:“表姐可知恋奴此番的来意?”
白云暖淡淡笑着点头:“没想到尚书府将驸马爷都请来做说客了,我或许真的是太不近人情了吧!”
恋奴道:“表姐不是我嫂嫂说的那种人,眼高于顶目空一切,清高势利,瞧不起尚书府门第矮于雍王府……”
对于刘灵芝对自己的评价,白云暖一笑置之:“我拒绝了她的女儿,伤了尚书府的颜面,她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