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墨机警地瞅瞅少爷又瞅瞅小姐,这才点了点头,却不敢得意地笑,只是恭谨地道:“日落西山,的确是我和姐姐一起想出来的九连环的第十种花样。”
“这么说九连环不该叫九连环,倒要易名叫十连环了?”白振轩不由振奋起来,“我这就告诉温贤弟去。”
“哥哥不可,说好了要教心砚和雨墨下棋的,怎么可以一拖再拖出尔反尔?”
白振轩想想也是,遂又调整了坐姿,一边将手中的黑子落在棋盘上,一边道:“等我教会了你们两姐妹下棋,你们也要把‘日落西山’的花样教给温贤弟去,就当做是跟我学棋的学费好了。”
心砚和雨墨见白云暖一脸严肃,便谁也不敢吭声。
白云暖道:“没有我同意,谁要是敢把‘日落西山’教给温鹿鸣,仔细她的皮!”
说着,站起身,拍拍手道:“你们师徒三人好好切磋棋艺吧,我找父亲母亲去。”
“小姐,要心砚跟着吗?”心砚欲起身。
白云暖忙摆摆手,“我自己走走,你用心下棋,学得精湛了,才好陪我下几盘。”
说毕,径自踏着草地找父亲母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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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暖沿着草地,且寻且行,也不知父亲母亲躲在何处过二人世界,而自己竟渐渐走得远了,喧嚣的人声都被抛在身后,不远处传来水流从高处落向低处的声音,白云暖一时好奇便循声走去。
绕过一片矮坡,果见一条白练一样的瀑布从对面悬崖上落下来,飞花碎玉,落进崖底的潭水时腾起阵阵雪浪。
那瀑布两边都是苍劲古老的树木。
只见枝叶葱绿的古木弯曲着躯干半浸在瀑布中,任凭白花花的瀑布冲刷着,宛若一个个头披秀发,裸/露玉体的仙女,在圣水中尽情地沐浴嬉戏。
白云暖爬上一段陡峭的栈梯,站到了一块空旷的平地上。
见着眼前颇为壮丽的美景,白云暖暂时忘记了所有前世的仇怨今世的愁闷,只管张开双臂,仰头闭目,酣畅呼吸。
正心旷神怡着,肩上猛然被谁拍了一下,白云暖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