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白云暖眼里充满了媚惑,她如一条光滑而柔软的蛇贴了上来。张易辰的衣服一件一件被剥了下来,张易辰有些懵,他原本是要回来找她了解情况的,可是眼前这情势完全不容他思考,甚至,对于白云暖的诱惑,他无法拒绝。
当张易辰被白云暖拉着躺到了床上,心底里的欲火仿佛被什么东西怂恿了似的,一直蹭蹭蹭地往上燃烧起来。
一个反身,张易辰就将白云暖压在了身下。今日的白云暖分外的热情,热情得像是另外一个人。雄性的yù_wàng冲昏了张易辰的头脑,他像往常一样亲吻着白云暖,与她做足了前戏,当他弓起身子要把话儿放入白云暖身体里时,猛然顿住了。这个白云暖的腹部竟是光滑如少女般的,没有丝毫妊娠纹的痕迹。张易辰猛然从床上跳了下来,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裳背过身去。
床上的美人仍旧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用娇嗲的声音唤他:“王爷,你快过来呀!王爷,你不可以冷落我……”
张易辰此时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他忍着喷薄欲出的怒火,冷冷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阿暖哪!王爷你怎么了?”床上的美人儿继续娇滴滴地说话。
张易辰回过身来,目光喷火,他一把上前掐住了她的脖子,厉声道:“说,把阿暖藏到哪儿去了?”
那女子被张易辰掐得面色胀红青筋暴跳,双手使劲扒着张易辰的手,张易辰一把将她甩在了床上。那女子剧烈咳嗽起来,咳了好一阵才缓过劲来,仍旧不死心道:“王爷,你这是怎么了?我是阿暖哪!”
“阿暖替本王生过一双儿女,腹部之上有着极深的妊娠纹,可是你的腹部光滑得没有一丝纹路,你还敢说你是阿暖?你仿得了她的脸,仿不了她身上的印记!”
张易辰将地上的衣服拿起来重重甩在了那女子身上。那女子一时悲愤交加。泪如雨下。千算万算,不如天算。娜仁高娃屈辱得吐出一口心血来。
张易辰道:“你到底是谁?”
娜仁高娃轻拭唇边的血迹,悲凉地笑起来。她一点一点撕掉面上的易容术,将自己的本来面目暴露在张易辰面前。
张易辰吃惊道:“娜仁高娃!阿暖呢!你把阿暖怎么了?”
娜仁高娃凄楚地笑着。恁她机关算尽亦得不到她想要的吗?不!娜仁高娃将盖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悉数推到地上去,裸/露的身躯重新呈现出来,张易辰别开了脸。
娜仁高娃道:“要想知道白云暖的下落吗?那么过来亲我呀!只要你亲我吻我,要了我,我便将白云暖交出来。王爷。咱们成亲都快一年了,可是娜娜还是处子之身,王爷,你何时能让娜娜做你的女人哪?娜娜不求你在心里给娜娜腾个位置,娜娜只求能做王爷真正的女人,能做这雍王府真正的侧王妃,只要王爷满足了娜娜这个心愿,白云暖便能毫发无伤地回到王爷身边来……”
娜仁高娃从床上起身,扭动着她姣好的身姿,一步一步地走向张易辰……
张易辰近乎厌恶地捏住了娜仁高娃的下巴。发狠道:“你在威胁本王?我告诉你,我不管你是不是蒙古的公主,如果阿暖有个三长两短,我会让你替她陪葬的!”张易辰一推,娜仁高娃便跌倒于地。
张易辰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娜仁高娃伏在地上失声痛哭。
她起身穿好衣服,恨恨地想:张易辰,这是你逼我的,白云暖,我一定会好好地羞辱你的!
娜仁高娃走到门口。却被侯伯勇拦住了去路,侯伯勇面无表情道:“侧王妃,王爷让我看着您,不许您踏出安品园半步!”
娜仁高娃怒火攻心。正愁无处发泄,刚好逮着侯伯勇当出气筒,一巴掌便盖在了侯伯勇脸上,嘴里骂道:“狗仗人势的东西!”
侯伯勇却不卑不亢,不闪躲也不呻/吟,仍旧腰脊挺直。面无表情地立着。
娜仁高娃气不过,又无奈其何,只能折回身子,重新坐回屋里。
从前你不让我踏进安品园半步,如今你又不肯放我踏出安品园半步。这园子原没什么了不起,不过是因为住着白云暖方显出它的矜贵来。
张易辰,任你挖地三尺,只要我不答应,你都绝找不到白云暖的。
张易辰几乎将整个可园都翻了个底朝天,也依然没有见着白云暖的踪影。他不能不重新回来找娜仁高娃。娜仁高娃早已调整好情绪,闲然自若地吃着点心,喝着香茶。
张易辰一把将她面前的盘盘碟碟全部摔掉,像拎小鸡似的拎起了她,质问道:“阿暖呢?阿暖呢?”
娜仁高娃冷笑:“要我呀!只要你要了我,我就告诉你白云暖的下落……”
娜仁高娃未说完,就挨了张易辰一个耳刮子,她摔在地上,伸出舌头舔着唇角的血腥,脸上仍然是变态的冷笑,她道:“你打我吧,你打死我,就永远都找不到白云暖了。”
张易辰真有打死娜仁高娃的冲动,但他闭闭眼睛忍住了。
“娜仁高娃,”他说,“如果阿暖有个不测,你也活不了,我一定让你替她陪葬!”
“我知道,”娜仁高娃哭着笑起来,狂笑不止,眼泪也流个不停,“王爷,我活着也是陪葬,我用我的青春为我的爱情陪葬。”
张易辰突然觉得乏累,他放柔了声调,“娜仁高娃,你的青春只是为你的执念陪葬,所谓爱情是两情相悦,懂吗?”
张易辰的泪也从眼里流了出来,珍珠一样从面颊上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