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方才就惨了,刚回单位,就接到上级领导的电话,批评地体无完肤,他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这还不算,当天下午他就收到停职处分,同时还要面临县级来人调查。
徐方才吓得魂都要飞了,他知道自己手脚有多不干净,伙同外人利用乡村贷款制作死账坏账现象,在操作中不知上下其手贪了多少。
之前在小镇,天高皇帝远的,加上县城表舅关系罩着,现在上面专门调查,那就是砧板上的鱼肉。
惊慌失措的徐方才蹲点县城,找了好几个关系,都吃了闭门羹,连他的表舅都直接说不认识他,连电话都拉黑。
太吓人了。
在老家跪哭了好几个小时,终于让外婆出马找表舅说情,表舅这才透露点消息。
内部消息是黎刚启的老上级直接电话找他的,问题这老上级是省里大佬,你说吓人不。
黎刚启现在磨刀霍霍,打算借此事整顿下整个白马县的混乱贷款现象,并要根据这次整顿事件做成报告分析上报。
大家都知道这是黎刚启拿鸡毛当令箭,给自己刷经验做垫脚石,问题是县里一把手都不反对,谁敢阻拦。
最后表舅很是诚恳地告诉徐方才,看在多年照顾他的份上,不要再跟他有任何联系了。
谁这时候跟徐方才沾点关系那真是茅坑打灯。
得到内部消息的徐方才面如死灰,如丧考妣,怪不得自己去走关系的时候,都像避瘟神一样地躲着他。
难道自己就真等死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情源头是熊风村红砖厂的贷款,省里电话估计是哪个叫陈有辉的大学生叫来的,找他说和,对,找他绝对可以。
还算有点头脑的徐方才理清了头绪,连忙找关系查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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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来,熊风村一直很风平浪静。
连最活跃的刘大巴子都整天扑在村委会,一副为村为民的勤劳村长模样。
但熊风村红砖厂却是热火朝天,高高烟囱冒出的白烟就没断过,那轰隆隆的机器声也是没停歇过。
陈有辉带着陈有彪等人,除了在暗中在熊风村收集刘大巴子贪污村委各种拨款的证据,主要工作就是推动红砖厂的生意。
想发财致富的陈有彪,完全化身乡村勤劳创业的好青年,自从和第三方放款人谈拢了合作,陈有彪每天五六点天刚亮就跑出去找客源。
周围几个乡镇花点小钱遍布视野,哪里有做房子的哪里有工程的,陈有彪第一个找上门。
在白银镇这种偏僻小乡镇,从来不缺乏好吃懒做提前享受的人。
特别是最近几年大家自建房屋兴起,大家攀比心也起来了,哈?你家盖三层小楼,老子就盖四层,还比你的占地大。
就拿陈有彪这几天跑的几个大村落,见可以这种完全贷款可以买砖的方式,大家争先恐后地下单,生怕晚了没了。
这两天红砖厂更是满负荷的生产着,现金资源也更是源源不断。
陈有辉和陈有彪正带着一群人参观红砖厂,这群人正是第三方放款合作方,南瘸子为首的霍家庄代表。
陈有辉突然电话响了,出去接了一个电话,回来时脸色很是喜悦。
他对陈有彪说道:“晚上有人请吃饭,你陪我去下压场子。”
“可以,谁请你?”
“上次那个信用社的行长。”
“那鳖孙请你吃饭做什么?”陈有彪疑惑了。
陈有辉嘴角弯起,自信地说道:“估计是求饶的吧。”
这两天黎刚启还是有联系他的,至少陈有辉知道这个徐方才是要倒大霉。
这家伙也不算笨,知道找到他从源头来解决,殊不知陈有辉也在等他找上门。
当天傍晚,陈有辉带着陈有彪再次来到白银镇的九道酒店。
上次请吃饭求别人,这次别人请吃饭求他,风水轮流转。
来到约定的包厢。
打开门来,徐方才早在里面等待着,还是西装革履,金丝眼镜,只是头发没再那么油光发亮,脸也憔悴得不成样。
徐方才看到跟来的陈有彪,很是忌惮地说道:“这个大个子就不要进来吧,陈有辉,我只约了你一个。”
“这是我的保镖,我最信得过的人了,如果你不同意那就我走了。”陈有辉无所谓地摊了摊手,假意要转身离去。
徐方才脸色难看,你家就一个破红砖厂,乡野孩子,还保镖,呸,真当自己富家公子呀。
没办法的徐方才,只能连忙低头挽留道歉,这才三人入座。
徐方才先端起酒杯,说道:“陈,陈先生,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被刘大巴子蒙骗才会和你家有点小误解,希望你能高抬贵手,帮我找黎行长美言几句。”
“我有眼无珠,得罪了你,我先自罚三杯,希望我们能化干戈为玉帛,事情过后我们都是好朋友,你家要贷多少款尽管来找我。”
说完,徐方才连喝三杯。
陈有辉忍俊不禁,想起后世的一个梗,诸位同僚,这次是我不对,我自罚三杯。
但他不是体制里的人呀,陈有辉很是不屑的表情,嚣张地说道:“徐方才,我家差点破产,这么简单的话,我也不会特意给我寝室长打电话,你可知道平时我可不敢麻烦他的。”
马德,果然,我说一个乡村孩子哪来的关系省里打招呼,原来走狗屎运有个好室友,老子当年读书的时候怎么没碰到。
脑补完剧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