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义看了皇上一眼。他拱手道:“皇上啊,老臣所言句句肺腑啊!摄政王妃目无尊上,居然对您不敬!不得不让人怀疑她的居心啊!”
皇上看着颜晚清,声音变得严肃起来:“晚清,你当真没法子?”
“皇上,该说的晚清都已经说了!我是玄尊的徒弟,我的话不可信,难不成庸医的话可信?”颜晚清本来不想逞口舌之争,皇上不相信她,让她走了就行了。
可陈义跟皇帝老儿欺人太甚!居然拿她当软柿子捏!
“你……老臣是皇上钦点的太医院院士!摄政王妃是在质疑皇上吗?”陈义重重的哼了一声,对颜晚清的不屑足矣窥见。
甄清见状也冷哼了声,比陈义的声音还要大。似乎在帮颜晚清出气。
陈义白了甄清一眼。“对了,甄清院士三番两次帮摄政王妃言语,欺辱谋害皇上不知是不是故意为之!”
皇上的眼眸有些涣散,但他还是用力挤出了一个严厉的表情。他看了甄清一眼。
颜晚清觉得陈义的指责特别可笑。他一个无才无德之人,自己治不好病人,反而在人前拉踩别人。“那么,皇上钦点的院士!你有法子治皇上吗?”
陈义的老脸瞬间通红。“呃……”
“不能就闭嘴!否则我可不敢保证皇上的药方里是不是缺了什么药引。”颜晚清狠狠的讽刺道。
皇上急切的接嘴,他问道:“什么药引……”
“自古以形补形!皇上肾脏不好,既然院士大人这么忠心,不如就用他的肾脏好了。”颜晚清笑看向陈义。
所有的太医都吓得懵了。
陈义的身躯一哆嗦。“满口胡言!天下哪有此种药引?怎可食人?”
皇上却忙不迭命小福子给颜晚清送来纸笔。“晚清,你快把药方写清楚……”
“皇上啊!老臣对您忠心耿耿啊!”陈义嚎啕大哭起来。“皇上天下哪有这种药方,摄政王妃对药方有几分把握?”
皇上脸色黯了黯。他被陈义的话给劝动摇了。“对啊,晚清,你对药方有几分把握?朕的病何时能好?”
颜晚清思酌了下……
趁着空档,陈义忙不迭继续说道:“而且老臣年逾六十,年事已高,老臣的肾脏就算吃下去,也是辱没了圣上正当壮年,依老臣看……就算要肾脏,不如就用年轻肾脏!”
陈义把视线放到了颜晚清身上。
“摄政王妃不是玄尊仙师的徒弟吗?仙门的人,肾脏若是吃了下去,说不定可以延年益寿呢。”
话音刚落,甄清就炸了。他吼道:“陈义!谁给你的胆子谋害摄政王妃?”
皇上的视线也朝众人瞩目的方向投注去。他看着颜晚清。思考起来。
颜晚清冷笑了下。“皇上,我是女人,我的肾你补上了又有何用?恐怕阳刚气大减!”
“你这个老东西……咳咳……想害死朕是不是?”皇上猛咳。他这个墙头草,听了颜晚清的解释觉得非常有道理。
陈义抹去额头上的汗水。他辨道:“摄政王妃!你就是妖言惑众!除了学巫术的,哪个正儿八经的大夫会开这种药方?我朝历来严禁蛊术!”
“放肆!”顾麟端着汤药大步迈向内堂。“区区太医也配对摄政王妃颐指气使?”
陈义的气焰被突然出现的人给浇灭大半。
皇上涣散无神的眼睛又移动到顾麟身上。
“父皇,摄政王妃治好了母后的腹痛,治好了儿臣的失明还治好了摄政王的腿疾!您不信摄政王妃,反而听一个碌碌无为的庸医的话,岂不是平白浪费时间?”顾麟尖锐的讽刺着陈义。
陈义不敢反驳一句。
皇上动了动唇,似乎想帮陈义开脱,可他终究也没说出个道理。
“儿臣失明的时候敢问陈义院士在哪?现在摄政王妃断病,他一问三不知反而还敢指点江山!这样的人留在宫中有何用?”
皇上看上去很宠顾麟,他颔首:“听你的!顷刻将这个庸医逐出宫去!”
颜晚清感到很欣慰。顾麟跟他的爹娘、兄长真的完全不一样。他既善良又明辨是非。
皇上仰起头,手背无力的搭在眼皮上。他悠长的喘出口气。“麟儿,依你看,朕接下来应当如何?”
“父皇应当听从摄政王妃的嘱咐。”顾麟将药碗放到皇上手边的檀木小几上。
“晚清,朕可接受不了你摘去肾脏的法子。”皇上的口气有些愠怒。
“皇上既然不愿用第一个法子,我给皇上开药好了。”颜晚清看在顾麟的面子上提笔给皇上写了副缓解药方。
这种药方也就只能缓解病痛,对身子的治愈几乎没用,因为皇上的病已经到了晚期。
颜晚清跟顾麟匆匆对视一眼便离开了。对视的瞬间,颜晚清感受到了顾麟莫大的善意。
……
出宫后,颜晚清去了中心街的醉仙居做吃播。
她今日喝的是奶茶。
因为几个月不见,她突然出现做吃播,给了食客偌大的惊喜。
楼下的客人纷纷捧场。“看了这么多吃播,还是燕清姑娘不做作!”
“旁的酒楼的吃播,都是什么东西?浓妆艳抹得跟个鬼似的,声音动作做作得不得了!”
“八宝斋那个吃播,一直嚼,半天不咽!我看一眼就没胃口了。”
颜晚清听了他们的评价差点笑喷了。
看来古代跟现代,大家讨厌的主播都差不多。
趁颜晚清没走,张贵赶忙凑上前。“燕清姑娘,你的那个火